㈠ 如何评价铁血战士这个角色在科幻动作电影史上的地位
1979年大名鼎鼎的《异形》上映, 独树一帜的暗黑血腥风格特色让这只‘怪物’风靡至今,总得有只实力相当的怪物出来与之一拼吧,于是1987年铁血战士强势登场。
其实玩过铁血战士街机系列的老玩家应该都知道,早在90年代初就有AVP这个概念,并不是到了2004年才有的,只是2004年才第一次正式搬上大荧幕,当然剧情只能是外传;
如果按单独的个体IP,铁血战士要和异形并列前茅的,因为少有出其左右的单独个体IP可以相提并论了,但论电影则不行,当然不是铁血不行,只是电影不行,但只要有铁血战士的电影,还是能吸引一批大粉去观影的,这个单独的IP最好不要扑街在烂电影上,所以只给三分。
㈡ 最强弃少叶子峰结局是什么
不知不觉,百年时间匆匆而过,这期间叶默去了趟阴冥界,花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终于把世界山收走,就算叶默如此逆天的修为又精通阵法仍然需要如此久的时间,可想而知世界山有多逆天。
收了世界山叶默开始修补圣道界的脉络。
二十年后,随着圣道界发出一声嗡鸣,圣道界忽然弥漫出浓浓的神灵气,还有各种大道道韵。
那些修为停滞了许久的圣帝忽然感觉自己的修为迅速提高,纷纷激动的难以言语。
闭关中的圣帝感受到自身的变化纷纷出关,各个皆疑惑不已。
就在这时,虚空中传来叶默的声音:
“各位仙友,圣道界的脉络已经被我修补好,从此以后,我圣道界不比其他种族的界域差。”
声音不大,却传遍了圣道界每个人的耳中。
整个圣道界寂静了一瞬,忽然爆发出冲天欢呼声。然后所有人对着圣道宗的方向跪拜而下,大呼道:
“叶圣君不朽于世!”
“圣道宗永存不灭!”
…………
每个人都显得异常恭敬,声音整齐而洪亮。
与此同时,圣道宗的众人也激动无比,因为他们的宗主答应的事情终于做到了,听着各地传来整齐而洪亮的声音,此时每个人心里都很自豪。
“宗主不愧是宗主!”罗青河喃喃自语。
秦璇饥等人纷纷点头,因为此刻叶默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是无人可比的。
…………
时间匆匆,在这些年中,人族气运蒸蒸日上,已经有许多人纷纷成就道元,没有打打杀杀,呈现一副繁荣的景象。
这日,正在和众女在聊天的叶默忽然抬起头来,目光透过无数位面,喃喃道:“终于来了。”
此时,圣道界的气氛很压抑,有一种暴风雨到来时的感觉。
忽然,圣道界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然后传来一道嚣张无比的声音。
“叶默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叶默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下来,因为说话的这人赫然便是叶子峰,此时已是混元境界。不过气息虚浮,显然晋级时间不久。而刚刚圣道界晃动也是由于他的轰击所致。
叶默一步跨出,瞬间来到圣道界阵法外,然后说道:“我当时谁,原来是你叶子峰,没想到你竟然混元了,更没想到你会联合异族来对付我人族。”
说完看了看四周,此时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虚空战舰,还有许多圣帝。
其中有妖族的樊高,海族的德水圣君,魔族的役元洲。
还有龙族,翼族,虫族等等。
“叶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大秘密,今天只要你死,这些都将会是我的。”
说完脸上露出一片狰狞。
他能修炼如此之快,因为当初他得到了一把枪,这把枪他得到的时候非常残破,不过在枪自身意志的指引下终于修补好。而后他便变得异常嗜血,每次修炼都靠吸收别人精血,这也是他修炼如此快的原因。
一把枪出现在叶子峰手里,看见这把枪,叶默脸色一沉,说道:“你现在变得这样都是因为这把枪吧。”
这把枪赫然是叶默当初扔掉的那把弑神灰枪。当时叶默因为这把枪而昏迷了千年,所以对这把枪极为不喜,所以便扔了。没想到却被叶子峰得到了,还把它修补完好。
“是又怎么样?叶默,今天我就用曾经杀过你的东西对付你,哈哈哈哈!”
叶子峰状若狂颠的笑着。
叶默没理他,对着魔族混元圣帝役元洲说道:“你当初不是说和我人族关系好吗?怎么今天来到我人族,难道是来做客。”语气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似是没听出叶默的嘲讽之意,役元洲淡淡道:“叶默,你杀我魔族众多圣帝,我怎能与你罢休,今天众仙友前来就是要与你做个了结。”
“哦,那你们一起上吧。”
叶默声音很平淡,可是听在众人耳中那可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叶默,做人不能太嚣张,我今天来会会你。”这时妖族的樊高站出来大声道,说完手里出现一个大印。
大印凭空放大,直到放大到了数万丈才停止,此时整片天地仿佛都被掩盖住了。
“竟然是先天至宝盖天印!”
“盖天印当年可是威名赫赫,死在印下的圣帝可是不计其数,后来消失不见,没想到却被樊高得到了,难怪底气这么足。”
……
此时虚空中传来各种议论声。
“去!”
樊高大喝一声,盖天印便带着无穷威势对着叶默当头笼罩而下。
叶默表情平淡,好像没看见一样。
“雷杀!”
九道雷柱从虚空而来,劈在了大印上。
“咔嚓!”
一声脆响,原本威势冲天的大印忽然快速缩小,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变碎裂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樊高状若疯狂的叫着,他实在不相信自己如此厉害的法宝竟然被叶默一招就给毁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叶默说着,紫钰出现在手上。
“落痕刀纹。”
一道扭曲的刀纹凭空出现,从还没反应过来的樊高身体横穿而过。
“噗!”
一道声响,樊高便神魂俱灭,心念一动,一个小世界和一枚戒指出现在手上。
此时虚空无比寂静,所有圣帝看着叶默胆寒无比,一个混元圣帝就一个呼吸间被叶默杀了?
“你们今天一个都不要走了。”
叶默平淡的声音就想魔咒一样回荡在每个人心中。
魔族圣帝役元洲强自镇定干笑一声:“叶默你再厉害能厉害过我这里这么多混元圣帝?大家随我一起上!”
“杀啊!”
几位知道今天不拼一下是没有机会了,纷纷大喊冲来。而混元以下的纷纷冲向圣道界。
“太初神纹”
九道神纹诡异的出现在虚空中,对着几位混元圣帝诡异袭来。
“噗噗噗噗……”
一连几道声响,几位混元圣帝便灰飞烟灭。如今的太初神纹已经不是当初可比的了,混元圣帝都阻挡不了。
前冲的圣帝纷纷定下身来,刚刚还吵闹虚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恐惧的看着叶默,这是什么修为,难道已经超越混元了?
剩下的混元一下叶默几乎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不过没有杀光,全部被废了修为,丢到了各自的族内。
这一战,轰动了整个宇宙星空,人族大获全胜,别族的混元几乎被叶默杀光。这一刻叶默的名字响亮宇宙。
而叶子峰叶默没有杀他,但是被他废了修为。对叶子峰叶默什么都不想说了。
人族到处充斥着欢呼声。
……
叶默这次得到了不少好处,那么多圣帝宝物是无法估量的。
这天,混沌树忽然发出一道光芒向着一处飞去,叶默一惊赶忙紧随其后。
混沌树飞到一颗星球,然后对着地面穿梭而下,叶默忽然一喜,因为眼前出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圆珠,赫然便是当初遁走的玄黄珠。
拿起玄黄珠,神识扫进去浓郁的玄黄之气扑面而来。这一刻叶默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三生诀忽然又有了后续的功法,而混元并不是最终的境界,混元后面赫然是圣元境界。
同时叶默也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圣元帝圣
,因为现在的时间缺少了一种玄黄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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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蛇蝎弃妃结局是什么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大结局 (一)
乙使者提着魂灯立在结界处,看着那坐在石阶上的男子,心中暗自叫苦,甚至懊悔当日自己没有受伤。
三天相处下来,他才发现,受伤的同门,应该才是最幸福的了。
“不需要……”
“需要……”
“不需要……熹”
“需要!”
三界诞生的第一位魔尊,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坐在长满青苔石阶上,手捧着一束花,不停的扯着花瓣,嘴里反复念叨的也是这几个字。
其表情,更是千变万化,时而悲伤,时而兴奋,时而懊恼,时而忧虑靴。
开心时,会托腮傻笑。愤怒时,会跳起来,狠狠的跺碎脚下无辜的花瓣。
都说妖魔嗜血无情,杀戮人间,可眼前的男子,除去只有妖魔才具有的妩媚容颜,周身看不到半点嗜血杀戮气息。
此魔诞生时,作为三界的引魂者,他接到命令与同伴们护住此魔,阻止其祸害人间,以免三界大乱。
但是千年来,他并未涉足人间进行任何杀戮,而是一直守在忘川河边,直到五百年前强行打开虚空。
这一次,再次因为虚空他消失,再寻到他时,他竟站在了人类充满权力***的战场上,手染鲜血,甚至以魔杀人,不知道更改了多少人的命
“哈哈哈……她果然需要我。”
愉悦的笑声乍起,将乙使者的思绪瞬间拉回来,却见莲绛站了起来,转身面向自己。
那碧色是双眸留露出这几日反复出现的‘温和’目光。
乙使者手一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前结界破碎,地上那些花瓣瞬间幻化似烟尘。
地狱只有灵魂燃烧成的彼岸花,为此,他不得不在莲绛温和目光的注视下,前往人界寻得其他花种,再以灵力护住,让其进入忘川不会幻化成烟尘。
这样的后果则是,他灵力消耗得飞快,人也极其疲倦。
花瓣变成烟尘,飞上天空,莲绛露出失望的神色。
“小乙,没有了……”
“魔尊……此时正值人界冬季,难以在寻到花草。”
“本宫知道有一处种满了四季花种。”
“哪里?”
“灵鹫宫后山。”
“灵鹫宫后山?”小乙微微一愣。
莲绛拽着身上沉重的链子缓缓走了过来,“看样子小乙是不知道了。不如,你同为一起去吧。”
链子与石板发出沉闷的声音,乙使者只觉得脑袋一阵嗡鸣,提着魂灯的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随着链子磨擦声越来越大,莲绛身影陡然逼近,乙使者浑身发软,开始支持不住的往下倒,晕眩的视线中,瞥见那碧色双瞳掠过一丝阴冷,而手中魂灯已被逼近之人拿走。
那么瞬间,乙使者心中突然涌起某种不安,但是身体的疲倦如潮水袭来,他如何都挣脱不开。
正当乙使者不知道所措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魔尊大人,即使您夺走我们九个人的魂灯,也只能解开地宫上方的结界,却依然无法打开你身上噬魔链。”
乙使者吃力睁开眼睛,看到同伴甲提着魂灯立在不远处。
经他语言,他才恍然惊醒,莲绛一直放松他警惕,趁机他灵力虚弱时,夺走他魂灯。
莲绛抿着唇,目光深沉的看着头顶的瘴气。
九盏魂灯的结界,让他无法打开水镜,看到人界发生的一切,亦无法追寻到那女人的消息。
莲绛沉默不语,并未放下手中魂灯。若魂灯毁去,乙使者就会灰飞烟灭。
甲上前,将同伴扶起,道,“我才去了一趟人界,北冥刚下了一场大雪,灵鹫宫后山的花开得很好。”
闻声,莲绛侧首的看着甲使者。
甲使者抬手凌空画了一个圆圈,圈白光凝结,犹如一面镜子,里面倒映出一个背着龙骨拐杖,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
看着水镜中的那个女子,莲绛不由走过去,缓缓抬起手。
手却穿过水镜,而女子的样子如水波散开,他惊得慌忙收回来,不敢再触及。
此时的女子正负手立在朗园中,神色肃穆的望着苍穹,而她背后站着一个轮廓深邃的男子和一身穿白色貂风,面容娟秀的年轻人。
莲绛静静的看着,最后,那试图抚摸女子的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侧。
一朵花瓣从他衣袖间飘落,他苦笑一声,“她不需要我了。”说完,将手中魂灯递给乙使者,自己则转身朝地宫深处走去。
这是几日来,他第一次愿意回地宫。
刚走几步,却见他突然转身,原路折了回来。
甲乙使者慌忙大惊,上前拦住,警惕道,“尊者依然坚持要去人界?”
莲绛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铁链,在抬头时,面容已是如覆冰霜,勾起的唇角露出一许嘲讽的笑,“什么时候忘川河边也成了人界的属地了?”
甲乙对视了一眼,退开一步让出路来。
莲绛苦笑一声,目光平视前方,看着那忘川渡口许久,折身回了地宫。
他走得缓慢,每走一步,链子往地下沉一分,露在外面的与石头发出摩擦声,即使身披锁链,也不失高贵优雅。
甲长叹一口气,并未没有跟上。
莲绛早在虚空时就受了重伤,魔性尚未恢复,又在人界逗留长久,单凭他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挣脱噬魔链。
再者,方才的情景,怕也断了他最后去人界的决心吧。
待他身影消失,乙使者才缓过神来,回看着甲,“你去了人界?”
甲使者点点头,“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魔尊愿意忍受灵源的反噬,也要留在人界。”
“那找到了吗?”
乙使者慌忙问。
甲沉默的看着水镜中女子与人交谈的情景,轻叹一口气,正欲收起水镜,却见镜中女子突然抬起头,一双凌冽漆黑的双瞳直直看了过来。
“她是不是看着我们?”
旁边的乙一阵惊呼。
他们游走在三界,见过各种人,可却第一次,见到这样一双眼睛,如一把利剑,锋芒毕露,杀气凌然。
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甲沉声道,“明日起,我负责守在此处,你和丙丁前往人界盯着这个女人。”
乙茫然,却很快神色惊恐的盯着镜中女子,发出又一声低呼。因为他看到,就在甲说完话时,那女子眼眸竟悠的一眯,唇亦抿成一条薄线。
这动作细微,可看在乙眼里却是心惊肉跳,因为,方才黯然进入地宫的魔尊就时常做这个抿唇的动作,那是警告之意。
那女子的神色,竟似将他和甲使者的对话听在耳朵里。
“总之,是个危险的女人。”
甲收起了水镜,提着魂灯,踩着蔓延铺开的地板朝地宫深走去。
地宫深处,夜风森凉,死灵魂萤火虫在地宫深处飘飞,还时不时的钻入入骷髅头中,发出呜咽之声,似警告擅闯者止步。
甲看到青铜鼎内水光莹莹,折射出幽蓝的光,而最深处的那人,托腮闭眸,周身瘴气越发浓烈最后形成一张黑色的结界将莲绛本人护住。
看到此景,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懈。
上一次莲绛将自己封印,是五百年前。如此,他要醒来,应该又需要五百年。
若盯紧人界那女子,至少,这五百年,三界太平。
==========女巫的猫=========
“大人,您在看什么?”
文公子忍不住再次提醒静立在窗前的十五。
方才正商量攻城事宜,十五却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头顶夜空,不发一言。
旁边的香,已经燃了一半。
文公子看了一眼卫争和神色同样吗茫然的卫睿,三人对视一眼,卫争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见十五回身,语气平静,“就照我的决定去做。”
文公子担忧的看着十五,“圣都城墙几百丈高,城门不开,怕是一阵风都进不去,您如何孤身潜入其中?”
他没想到,今晚十五召集他和卫睿,竟是将兵权移交给卫睿,并升他为督军看守两城。
她的语气,哪里是让贤,分明是抱着扑死的决心。
他担心的不仅仅是她如何潜入,最担心的是,她的安危。
北冥守卫森严,十五当日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再回去,岂不是送死。
而城中资源丰富,若是围城,至少要一年以上,城内才会告急。
若强攻,又是年岁,多少会引起民-愤。
“放心,我定会取下角丽姬人头。”
“大人……”
文公子和卫争同时出声。
旁边的卫睿也瞪大了眼睛,他们方才以为十五入城是开启城门,协助他们带兵攻入,却没想到,她真正意图却是独自刺杀角丽姬。
角丽姬一死,连连吃败的战鬼一族一旦失去精神支柱,将会瞬间瓦解灭亡。
如此,可真不非一兵一卒,能夺回皇宫。
但是,要杀角丽姬,要取下九州第一女战神的项上人头,岂是如此简单的事?
“但是……大人……”文公子仍试图劝阻十五,“早在几天前,北冥城门就彻底封上。您根本进不去。”
十五再一次,抬头看向大雪飞扬的苍穹。
一声嘶吼破空而来,而窗前的十五,纵身一跃,两个起落,瞬间消失在了大雪之中,只留下屋子里三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茫然不知所措。
“卫争叔叔,我好像听到辟邪的声音了。”
最先开口的是卫睿。
经此提醒,卫争刷白了脸。
早在三十多年前,守护卫家世世代代的神兽辟邪突然虚弱,最后陷入了沉睡。
只有卫家世代相传灵力最强的人,才能将其唤醒,可当年的卫皇后已经去世,而如今的卫睿却灵根平平。
“是大人,唤醒了它。”
可是,不到战事,一般不会唤醒神兽,更何况,十五明明决定了自己独身去刺杀角丽姬。
再说,辟邪苏醒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方才辟邪的声音,惊恐中又夹带了几分痛苦,显然是情绪失控。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卫争不及思考,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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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十尺开外朝自己不听吐着火的辟邪,站在火凤上的阿初用力的握紧手里的白骨镰刀。
虎口裂开,鲜血染红了白骨镰刀,身下的火凤周身亦又多了几处伤体力也渐渐不支。
而辟邪,虽然负伤多处,却丝毫没有虚弱的现象。
临行前,绿意姑姑再三交代,若真要娘亲苏醒和医治沐色爹爹,只有取得九个灵源。如今,七个已经在手中,只剩下角丽姬的八歧大蛇和卫家的辟邪了。
“爹爹……”
阿初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沫,紧握白骨镰刀,发出一声长啸,纵身从火凤身上跃下,手中镰刀挥出一道雪白的光,纵劈向下方的辟邪。
辟邪抬起头,双目铮亮,竟然同时喷出了八道火舌,迎向了莲初。
莲初脸色苍白,竟没想到辟邪远比他想象的厉害,可八条火舌根本不给他任何闪避的机会。
热浪铺天盖地而来,莲初瞬间被热浪掀翻,从高空坠落,而狂性大发的辟邪,竟然一跃而起,欲狰狞着獠牙将莲初一口吞下。
身后的火凤冲下来,但是满身负伤,速度根本追不上,已见阿初直直落在了辟邪口中,只要一合嘴,将他整个吞下。
可就在这时,辟邪却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已经滚到辟邪喉咙处的莲初感到后背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稳稳勾住,他惊魂未定的回头,见一个人以半跪的姿态卡在辟邪上下牙齿之间。
对方一手顶着着辟邪的上颚,防止其合上嘴,另外一只手则紧紧的抓住莲初的衣服,避免小小的他滚入辟邪腹中。
“嗷呜!”
辟邪嘴不能合上,喉咙里发出声响,震得莲初浑身发毛。
“我数一二三……,你用力蹬,我带你出去。”
女子清冷却关切的声音传来。
这个声音,让阿初一惊,他仔细一看,喃喃道,“是你!”
“放手,我不要你救!”
阿初咬牙,别过头去。
绿意姑姑说,若非这个女人,沐色爹爹根本不会受重伤。
“阿初。”
那声音猛一沉,那语声竟然有一种来自记忆深处的熟悉感。
莲初抬头怔怔的望着身前的女子,这才发现,她的手心硬生生的托着辟邪的牙齿,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蜿蜒留下。
“阿初,你信我吗?”那声音再次传来,“一,二,三……”莲初听着那声音,脚下本能一蹬,而前方的人顺势将他抱入怀中。
“轰!”
辟邪嘴合上的瞬间,天地摇晃,雪渣四溅。
耳鸣久久才消失,莲初睁开眼睛,发现辟邪蹲在远处的冰原上,仰头发出生生嘶吼,时不时喷出火焰,却是不敢在前进一步。
而自己,则紧紧的被方才那人抱在怀里。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结局(二)
莲初一把将其推开,起身跳起来,将镰刀横在身前,怒目而视。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九州人人皆知的灵鹫宫新任祭司,传言前皇后卫舞华的帝女:卫十五。
看到莲初眼中的愤怒和警惕,十五掩去眸中痛色,温和的笑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莲初怔怔的看着十五,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你故意引我来的?”
“你说呢?”十五挑眉,望着阿初的目光多了几丝宠溺,“不然,我怎么能找到你。熹”
“你找我做什么?”
发现自己上当受骗,莲初撅嘴瞪眼,脸色绯红。
“带我入城。穴”
神兽出现的地方,必然有邪君的影子。
若不唤醒辟邪,如何能将神出鬼没的莲初引出来。
“你疯了!”莲初握紧手里的镰刀,声音发抖,“你伤了我沐色爹爹,我没有杀你都不错了,你竟然还想我带你入城!早知道,在野郡时,就杀了你……”
一连串烟花从圣都方向炸开,五彩斑斓,蓝绿夹着紫色,十分绚丽。
十五蹙眉,打断莲初,“谁给你开的城门,让你出城的?”
烟花中的那一闪而过的紫色,是暗人的信号,证实了莲初的确从圣都出来。
莲初一愣,将头撇开一边,“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十五弯腰拉住莲初的手,严肃道,“你若不带我入城,沐色,就真的有危险!?”
“什么意思?”第一次见十五这般沉重的表情,莲初突然紧张起来。
头顶烟花还在绚丽开放,在积雪上投出斑驳的影子,十五抬手凌空一抓,手心竟无端多出一条黑色的蛇。
那蛇通体漆黑,可额头却有一朵蓝色的花。
蛇在十五手中奋力挣扎,最后竟开始枯萎。
“蔓蛇花!”
莲初惊呼。
三年前,大明宫,三岁的他就看到过这诡异的蛇。
可这大洲之物,怎么出现在了九州。
“有人用这蔓蛇监视你。”十五手指一捏,那蔓蛇最终化为烟尘,“阿初,是谁让你出城来杀辟邪夺取灵源的?”
莲初咬了咬牙,抬头望着十五,她目光一如当初野郡相遇那般青涩,可眉目却流露出让莲初都有些畏惧的泠然和严肃。
阿初,你信我吗?
耳边又响起她的问语,那冷静的语气,不知道为何,给他一种难以秒速的安定。
思了片刻,低声道,“是绿意姑姑!”
“果然!”
十五眸色渐深。
“你怀疑我绿意姑姑?”莲初震惊的看着十五。
“全城戒备,城门关闭,就是角珠都没有出行的自由。绿意不过是紫藤宫伺候亲王的侍女,她何来权力让人开启城门放你出来夺取灵源?”十五顿了顿,“莲初,你应该比任何都清楚,沐色与角丽姬的恩怨。”
沐色,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衷心过角丽姬。
莲初年岁虽小,这些事情,他还是明白。
而且,刚才看到蔓蛇花的时候,他心里怕也是揣测到了三分。
否则,不会这般神色凝重的立在原处,蹙眉深思。
这孩子的敏锐,果然继承了莲绛。
许久,莲初收起镰刀,招呼来了火凤,“跟我入城吧。”
十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可很快,看到莲初将一个破布袋子扔到她面前时,她懊恼的揉了揉眉心,“你打算将我装在袋子里入城?”
莲初挑眉,“不然呢?”
想到莲初向来独来独往,随身之物,除了那个装满各种食物的布袋,还怎么没有其他东西将十五带入城了。
当然,也没人敢去检查莲初的布袋。
=======女巫的猫======
昔日宛如坟墓的皇宫,此时却是灯火一片,橘色灯笼绵延一片,远远看去,如再次被镀上了一沉金色,显得格外的奢华。
已是深夜可正长宫殿的笙歌丝竹却依然热闹如白日,响彻整个皇宫。
殿外的侍女手举托盘立在两侧,突听得那欢声笑语中传来击掌声,便垂首推门而入。
殿内青铜鼎内燃着熏香,浓烈的酒气混着各种香气,道不尽的奢靡。
白色的狐皮大床上,角丽姬仅着一件薄衫,长发凌乱,目光迷离的侧身而躺。她一手托腮,一手举着酒杯,正欲一男子接耳相谈。
床前几个面容俊秀衣衫不整的男子,接过侍女手中的酒,跪在床前献媚的替她满上。
角丽姬仰头一口吞下,然后闭上眼睛,旁边说话的男子轻伏过去。
春色正浓,殿外却传来战战兢兢的通报,“女王陛下,公主殿下已侯在门口多时了。”
“母亲……”
角珠的声音焦急传来。
纱幔中的女子杏眼一抬,眼中掠过几丝厌恶,旁边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怒声道,“统统滚出去。”
放在正在卖力伺候的几个男子一惊,公主殿下来这些天来闹事并非一两次,但是女王都是置之不理,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几个男子还愣在远处,角丽姬伸手掐住靠的最近的男子,只听得咔嚓一声,那男子头颅竟然滚落在地上,鲜血四溅。
其余几个男子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出去,刚跨出去,那门,轰的一声关上。
两城一战后,角丽姬心情大变,竟然连续多日沉迷男色,根本不上早朝。朝野一片议论,如今本就连连吃败,角珠急的跳脚,可角丽姬根本不与她相见。
虽几个男宠被赶了出来,可角丽姬仍然不召见,角珠在雪中立了许久,最后颓然离开。
殿外安静,角丽姬这才颓然的坐起来,看着满地旁边的酒,她举起仰头就喝尽,最后起身,将酒杯剩余的酒杯全都砸在地上。
一缕娟莎披在身上,她赤脚走向角落的架子,顺手一推,那架子卡擦自动分开,露出一个囚室。
囚室的墙壁上,一个栗色卷发男子双手被吊在墙上,紫色的衣衫血迹斑驳,袒露出的胸膛,竟然无一处是完好,肩头硬是被人用刀挖得白骨尽显。
屋子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刀具,角丽姬走过去,顺手操起一把小刀,在手中比划一番,然后走到卷发男子身前,踮起脚,从他肩头又挖下一块嫩肉。
鲜血顺手伤口流下,很快没入紫色的衣衫里。看着手里的那小块肉,角丽姬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最后竟将那肉放入嘴里细嚼。
“这些天不管我吃什么,都形同嚼蜡,还是你的肉,吃起来才有滋味。”她一边嚼一边笑,容貌也跟着扭曲,最后竟然呈现出了另外一张脸。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紫藤宫绿意。
墙上的男子闻声,只是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冷笑。
好似,眼前女子挖的不是他,吃的也不是他的肉。
“你笑什么?”绿意大怒。
“我笑我能解脱。”他说了几日来,唯一的一句话。
“解脱?”绿意一怔,突然反应过来,将手里刀仍在地上,转身抓起一个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男子伤口上,“想解脱,没门!你以为我真的会完全将你吞噬,不会!我要你陪我一起,不生不灭。我是因为你才这样子的,你怎么能一个人解脱,不可能!”
她疯狂的大喊。
那一年,她羡慕着他的永生,最后以三生轮回为代价诅咒胭脂浓,最终梦寐以求的成为魅。
可历经多年的炼化,她成了人形,却只有痛感。她再也尝不出酒的味道,甚至闻不到花的方向,更感受不到阳光照在身体上,那种温暖。
除去那痛感,她和傀儡僵尸有什么区别?
此刻,她终于明白,世间万物皆有代价。不生不灭,才是世间最残酷的惩罚。
瓶子里药粉用尽,她笑,“放心,我会以其他方式将你留在我身边。”
墙上的沐色,神色依然平静,眼眸依然未抬,根本不看她一眼
这些天,不管她怎么折磨,他就是不发一言,不看她一眼。
哪怕是她喝他血,吃他肉,他都不予理会,只是偶尔,他会抬眸,看向南边,嘴角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那个地方,正是两城,北冥圣都最后的屏障,可是,已经被十五破了。
这天下,已经有一半再十五手上了。
不,应该是有九分在她手上了。
“呵呵呵……你如此的笃定天下已归于卫十五,是不是角丽姬这个大祸害已经让我替她除掉了?而我,又根本不会威胁到十五,或者,觉得我不是她对手?”
所以,他才会笑得那样的满足了。为迎接十五回归他做足了准备,而最大的祸害角丽姬阴差阳错的却被绿意除掉,他的确没有任何忧心的了。
见他仍不回答,绿意苦笑,“前世,我因你唯唯诺诺,无数次败于她手下。如今,倒不如,来一次真正的较量。反正……我们都是无法解脱的人。”
㈣ 麒麟正传夏明朗戒毒成功了吗
麒麟正传夏明朗戒毒成功了,《战争之王》番外sugarland 有写,原文如下:
“和平号”医疗救护船。
这两天,夏明朗模模糊糊地醒了两次,很快又迷糊睡去,陆臻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正常情况,大约有特殊的药物在起作用,但老潘的嘴巴极紧,从他身上撬不到什么话。
陆臻感觉很郁闷,但又无可奈何:是啊,你凭什么要求一个专业医生向你详细解释他的治疗方案?
你懂吗?
又或者,你是什么身份呢!
夏明朗的待遇极好,小护士两小时换一班,24小时有人值守。最好的医疗,最好的护理再加上最强健的体魄,夏明朗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各项指标都在往正常值里飞奔。
陆臻呆坐床头,在人来人往中终究捞不到半点间隙对夏明朗做爱做的事。每日不是睡觉就是偷瞄,看着她们每隔十几分钟就从那堆看起来十分精密的仪器上抄下一批数字,便很想装出一张流氓脸来讨好说:这位妹妹,我想是什么地方见过的,你且歇歇去,这活儿我来做吧!
陆臻发现这事儿很神奇,当他不带目的与姑娘们相处时,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获得她们的青睐,而假如心里存下什么心思,那怕是做假的,也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尴尬得连句整话都不说全。
这算是天生没有当流氓的基因吗?
陆臻再一次望向天花板,自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老潘神情严肃地端着白瓷盘过来。
“呃?需要您亲自打针吗?”陆臻笑道。
“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到了。”老潘夹了酒精棉球擦拭陆臻的手臂。
陆臻感觉这话有哪里不对,但是困意迅速袭来。陆臻本以为所谓的老潘会给他一针,他也得睡着上飞机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潘医生居然当真是这样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当陆臻醒过来时,正对视野的是一个圆弧形的天花板。
“醒了?”正上方的视野里闯进一颗巨大的头颅。
“海默?”陆臻大惊,海默的长发被一根根像筒子一样的东西卷起固定在头顶,看起来就像是周星驰电影里的包租婆。
“醒得挺快啊!”海默看了看表,低头解开单架床上的医用束缚皮带。
陆臻翻身坐起,发现这间圆柱形的诡异病房其实是一架小型医用急救飞机。陆臻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夏明朗,病床就在他旁边。
药劲儿还没全过去,陆臻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移下来,一个小个子的棕发男人走过来熟练地收好了病床。机内空间终于宽畅了些,三个人团团围坐,陆臻眼明手快地为自己挑了一个可以看到夏明朗的角度。海默拿出一面镜子来塞到陆臻手里,然后抓着他的手臂调整好位置角度,继续卷弄自己的头发。
陆臻叹气:“我是伤员啊!”
“你这只手断了?”海默惊讶。
“没。”陆臻继续叹气。
海默把视线投向了镜子,以一种极为不屑的表情暗示陆臻,你特么也太娇气了。
陆臻脑子里晕得厉害,看什么都像镜花水月,隔着一层白纱般的不真实。仿佛一卷老式的法国文艺录影带,海默在前景,夏明朗在后景,镜头凝固着,全是朦胧的。海默看向镜子的眼神与她杀人时一般专注,手边排开一行古怪的盒子,里面五颜六色晶晶闪亮,那些鲜艳地细碎粉末像轻烟一样袅然升起,散发出微妙的香气。
“怎么样?”海默关上最后一个盒子,眼角斜飞抛出一个媚眼。这是标准的会情郎范儿,女为悦已者荣,那种亮晶晶祈盼的眼神没有哪种眼影可以模拟。
“很漂亮!”陆臻由衷地。
陆臻不爱女人,他对她们没有任何与性有关的欲望,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不喜欢她们。那些或聪慧、或妩媚、或多情的姑娘们亦是他生命中的风景,他真心喜欢她们,宠爱她们,并且过于宽容。这种过分宠溺与随意的态度给他惹过很多桃花债,好在眼前这一朵霸王花已有正主。
海默欢呼了一声,解下一头长发。陆臻这才注意到她的全套行头:紧身牛仔、马靴,上身着一件白底金色印花的短袖T-恤,长V领露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一颗湛蓝色的水晶珠子恰恰悬在中间;再配上光滑的麦肤与波浪长发,即使五官没办法瞬间改换,也是妥妥儿的上世纪乡村音乐性感女神范儿。
陆臻作势鼓掌。
海默并起双指送出一个飞吻。
这款妖娆的老流氓气派陆臻简直太熟了,脑中的模拟程序自动激发,不出三秒钟就把这身行头扒下来换到了夏明朗身上,然后陆臻像是忽然就醒了过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仪器忽然报警,滴滴滴急促的嗡鸣突兀地插进陆臻的狂笑中,机舱里顿时安静下来,三个人齐齐涌过去。夏明朗似乎是有些醒了,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挣扎,呼吸急促。医生拨开他的眼皮查看,发现瞳孔已经几乎扩散到边缘。
“怎么会这样?”陆臻吓了一大跳,瞳孔扩散是死亡指标,这不可能……
“放轻松。”医生拿了吗啡针剂过来:“这是戒断症状。”
夏明朗的手掌厚实,手背上有几块暗色的淤青,是这几天输液留下的。陆臻挤在夏明朗身边坐下,在海默面前,他总觉得可以更放肆一些,又或者,这只是忍不住的借口。欲望在他胸口涌动,当你全身心地渴望一个人时,会感觉喘不过气来。
海默吹了声口哨,笑道:“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问题。”
“随便。”陆臻淡然地,翻过夏明朗的手掌,摩挲那些淤斑。
“但我回头看看方进和陈默吧,又觉得他们两个问题更大一点。”
陆臻一声闷笑郁在心口,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你觉得柳三变有没有问题?”
海默用食指支住下巴:“他不是有老婆吗?”
“你又知道了?搞不好人家是双!”
“对哦!”海默的眼睛亮起来:“我听说他老婆很凶悍的。的确,那他可能就喜欢那种……嗯,很man的女人和比较娘的男人。”
“是啊,所以我们这是神圣军团。”陆臻冲海默眨了眨眼:“所以搞不好你男人也是双。”
海默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来,陆臻随手接住,无所谓地笑。
飞机落地时已是深夜,空气湿润清爽,夜空清澈。陆臻感觉皮肤好像“唰”的一下吸足了水分,绷了一整年,终于柔软了。午夜的机场航班极少,只有不远处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亮着灯,一个男人正从那边走过来。背着光,看不太清面目,然而身形笔直,雪白的长衣在夜风中翻飞拂动。
陆臻虽然名草有主,但审美偏好还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子里印出四个字:玉树临风!
唉,想当年,他也常常被人用这个词儿夸,可惜如今壮了,也黑了……玉树不玉,也临不成风了。
陆臻兀自心酸地忆往昔,就听海默欢呼着从他身边掠过,一头扎进 “玉树”怀里,两条腿盘到人家腰上,娇柔柔地喊了声:“老公,你怎么来了!”
陆臻差点儿就心脏病突发了!
“你好,我叫白水。白开水的白水。”“老公大人”把手伸向陆臻,说的是中文,口音十分地道,不像是后来学成的。
“哦。”陆臻伸手与他相握:“中国人?”
“嗯,我是真的姓白。”白水失笑,声音温柔和缓,像是在月光中流动的水波。
走近了陆臻才发现这人长得极白,而且是亚洲人那种微黄带血色的白皙,不是欧美人惨白的死色,在月光下莹莹发亮。五官里虽然没什么特别令人惊艳的地方,却十分顺眼,观之可亲。
海默注意到陆臻的视线,倚在白水肩上挑眉,眼角眉梢里全是得意。陆臻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小小难过,不过就是找了个还算像样的男人而已,何必得瑟成这样?小鸡仔模样,我男人一指头可以毙十条!
从专机到直升机坪之间隔着一块草地,小个子医生正在踌躇,陆臻已经自告奋勇地奔过去。
“我来我来!”也不等人家同不同意,陆臻心花怒放地解开夏明朗单架上的束缚皮带,稳稳地把人抱了起来: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
直升机上另有一张病床,仪器齐全,陆臻看着白水为夏明朗放置吸氧管,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他一直不醒?”
“因为他们在为他戒毒。昏睡疗法,给他服用一定的安眠药物,同时逐步减少阿片类物质的用量。因为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很难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戒断反应。”白水不像潘医生,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向陆臻这种闲杂人等解释这些有什么问题。
人与人之间讲缘份,有些人你永远不会相信他,有些人一个照面就让你感觉靠谱。陆臻发现白水有种沉静的魔力,会让人心定。他是那种……当你惊慌失措地抱人撞进医院大门,看到他就觉得有救了的那种医生。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陆臻盯住白水,有种热切的期待。
大约是被这份热切所感染,白水变得严肃起来:“其实我不建议这个方案。虽然这么做可以充分利用养伤这段时间,但是昏睡疗法有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脑损伤,同时复吸率偏高。”
“所以?”
“先养好伤,然后硬熬。”白水看了海默一眼:“如果……他足够顽强的话。”
陆臻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发热,他们帮缉毒武警打过很多工,他见过那些人毒瘾发作时哀号的模样,但他永远都不能把这种形象与夏明朗结合到一起。
“硬熬是最有效的办法,因为这可以让患者清晰地感觉到毒品给他带来的痛苦,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对战胜毒品建立起自信。而这种自信在对抗心瘾时非常重要,相信自己可以控制,而不是被控制……”飞机已经起飞了,螺旋桨发出轰鸣,噪音越来越大,白水一边做着手势,表情诚恳。
陆臻渐渐听不太清楚,视线跌入舱门之外,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海,月光空静。
让陆臻意外的是,医院居然在一个岛上,或者应该这么说,整个岛是一家医院。大约是土地不值钱,全院最高的建筑不过五层,沙滩上散落着独立的小型别墅,如果不是大楼上鲜红的十字,这简直更像一个渡假村。
“这是哪儿啊!”陆臻彻底困惑了。
“巴哈马群岛!”海默做欢迎状。
陆臻抢先把夏明朗抱下飞机,四下张望,被海边华丽的别墅木房震撼得无语。
“别看了,你们不住那边,中国陆军没给这么多钱。”海默嘲讽道。
“可是,什么人会到这里来看病?”
“在美国,如果你通过保险公司戒毒,会留下记录;如果你不通过保险公司戒毒,你就会破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飞两个小时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价廉物美!”海默笑容甜美。
午夜时分,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脚步声惊起回响,穿堂而过。海默刚上岛一眨眼就消失了,陆臻跟在白水身后,总觉得夏明朗在自己怀里越来越不安分,似乎是要醒的样子,心像抹布一样绞起来,忐忑不安。
白水在前面引路。
“有海景看吗?”陆臻故意开着玩笑。
“抱歉。”白水有些尴尬的:“你们的预算有限,还是用在更重要的地方比较好,你觉得呢?”
“那当然。”陆臻感觉到一只手扶上自己后颈,不自觉低下头去。刹那间就失了神,视野里只剩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纯净无垢,清晰地印出自己的脸。
麒麟正传最开始分为《麒麟前传》与《麒麟正传》,后经作者修改,将《麒麟前传》和《麒麟正传》合并正式更名为《麒麟》。军事类耽美作品。以电视剧《士兵突击》中的“袁朗”和“吴哲”为人物原型。目前一共出了五部,第六部正在连载。
㈤ 求文,谁有水千丞《小白杨》的第八十一章。谢谢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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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新羽——”俞风城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山谷。
白新羽右肩中弹,子弹从肩窝处造成了贯穿伤,鲜血撒了一地,刺痛了人的眼睛。开枪的雇佣兵马上就被击毙了,众人围了上来,焦急地看着白新羽,“公主怎么样了?”
俞风城抱着白新羽,眼圈通红,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新羽……新羽……”他看着白新羽一身是血、双目失神的样子,心疼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猛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白新羽时的样子,白皙的皮肤、帅气的五官、明亮的眼睛,还有那有些软弱却又爱嘚瑟的气质,是什么把当时那个白新羽变成了眼前这个不畏生死的军人?最该清楚白新羽的变化的应该是他,可他却因为靠得太近,有时候反而忽略了。
老沙拨开人群,撕开了白新羽的衣服,“是贯穿伤,比子弹留在体内好多了,都让开让开,让麦子给他止血,快。”
白新羽眼前已经没了焦距,耳朵里不断地嗡鸣,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清了,他“看到”有不少人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脸上都带着焦急的表情,但却只有俞风城的脸是比较清晰的,俞风城是不是哭了,那是眼泪吗?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肩膀了,他的肩膀还在吗?忽热忽冷的,难道他要死了?原来这就是中枪的滋味儿,真的很疼,那种痛简直让人想抓狂,可他连开口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他会死吗?
麦子是中医学博士,也是雪豹大队的老资格了,他迅速从背包里拿出急救箱,把银针深深埋进白新羽肩部穴位止血,他道:“我只能暂时止血,这里温度太低了,很容易造成细胞冻伤、坏死,必须马上把他送医院,不然胳膊可能就保不住了。”
这时候,燕少榛拖着一个血糊糊的人从山口处走回来了,正是那个携带病毒企图逃跑的雇佣兵。燕少榛把人扔到地上,抹掉了脸上的血,“病毒拿到了,这个还没死……谁受伤了?”白新羽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一时没看出来,当他习惯性地搜索白新羽却没找到时,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扑了上去,果然见白新羽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贯穿了身体,他哑声唤道:“新羽……”
白新羽有些涣散的眼睛一直盯着俞风城,很努力地想对准焦距,他想多看看俞风城,如果他死了,他想把俞风城的脸印刻在灵魂里,在生死关头,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想记住他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一个人,不管俞风城是不是也喜欢他。他感觉掌心传来一丝暖意,那宽厚的手掌,是俞风城的,他分辨得出来,俞风城不断呼唤着他,他却有些听不见了。
陈靖突然悲鸣道:“新羽怎么样了?副队快不行了!”
一句话让俞风城如梦初醒,他看向霍乔,又看了看白新羽,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
麦子正在缠纱布,“先送副队走,我帮不了他,快!”
俞风城抹了把脸,眼中的情绪是无尽的挣扎,就好像在做世界上最艰难的决定,而且无论他如何决定,最后都会后悔和痛苦。他的拳头握得咯咯响,最终,他看了白新羽一眼,用全部的意志力站了起来。
白新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握紧了他的手,喉咙里发生无法分辨的声音,“不……”别走,俞风城,你为什么要走?别走,让我再看看你,再看最后一眼,万一以后看不到了呢,在我合上眼之前,我只想一直看着你。
俞风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巨大的痛楚,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白新羽的手,白新羽的手指是那么地温暖,当俩人的皮肤彻底分开的时候,那一瞬间就好像全世界都冰封了。他不敢回头,就那么朝霍乔跑去,他将霍乔背到了背上,和陈靖等几个人往山口外跑去。
白新羽偏着头,看着俞风城头也不回远去的背影,眼里终于滑出了热泪。为什么最后要给他留一个背影……心脏的疼痛,似乎已经盖过了被打穿的肩头,那随风飘荡的皑皑白雪,在他眼里变成了即将蒙身的白纱。
他感觉自己被人背了起来,那人身上混合着硝烟和血的味道,不好闻,却让他感到安心,那人回过脸来,一双熟悉的眼睛里布满了深深地担忧,是少榛啊……
他眼前模糊,终于昏了过去。
白新羽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恍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人世。
“新羽?”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白新羽慢慢转过脖子,看到的是简隋英的脸。
他张嘴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哥……他哥来了,这么说他没死?身体的感觉渐渐恢复了,首当其冲地就是肩膀处的剧痛,还有喉咙里火烧一般的痛楚。
“大姨,姨夫,新羽醒了!”简隋英有些激动地叫道。
另外一张床上的两个人马上坐了起来,李蔚芝跳下床,顶着青黑的眼圈扑到床前,哭喊道:“新羽,我的宝贝啊……你要妈妈的命啊……”
白庆民也老泪纵横,他下巴处青胡茬密布,看着一下子像老了好多岁。
白新羽眼眶一热,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爸,妈,对不起……
简隋英看他努力想说话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你都昏迷三天了,总算醒了。你喉黏膜受损,医生说至少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别说话了。”
白新羽拼命拿眼睛瞄自己的肩膀,简隋英又道:“你的肩伤会恢复的,但不会像以前那么灵活了。”
白新羽沉默地点点头,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要好多了。至少他既没死,残废也是暂时的。
在昆仑山经历的一切,就好像一场噩梦,回想起当时的种种,他还是会觉得呼吸都痛,霍乔怎么样了?金雕找到了吗?还有俞风城……想到俞风城,白新羽心脏一紧,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钝痛,他已经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滋味儿了。他怪俞风城吗?俞风城做错什么了吗?没有,俞风城仅仅是重视霍乔远胜于他,这有什么错?只是,他再也不会奉陪了,他不会当俞风城求霍乔而不得的那个替代品,他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第二顺位”,也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心一下子清如明镜,很多事都想通了。
他知道经历过这一次,他是无法留在雪豹大队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肩伤,他全家人也不会允许他继续当特种兵,这一次的任务,也侧面证明了他不适合当特种兵,他还不够冷静、不够理智,他无法承受更多的战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赵哥的死,已经让他深为恐惧了,也许他只具备了特种兵的体能和战斗技能,却始终没有一颗特种兵的冷酷的心。而且,留在雪豹大队还要继续面对俞风城,他并不怕面对,他只是觉得,俩人的关系好坏,会影响队伍作战能力的发挥,这也是大忌讳。
白新羽无法说话,只好用没伤的那只手握着父母的手,用眼神和笑容安抚他们。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两个人,矮一点的那个是陈靖,高个子的却是他哥的男朋友——李玉。
白新羽朝陈靖伸出手,陈靖一把握住他的手,颤声道:“新羽,你终于醒了。”
白新羽急得用嘴型问霍乔、金雕。
陈靖眼神黯淡,“副队经过抢救,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没彻底脱离威胁。金雕……我们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他,赵哥也一样找不到了……”
白新羽颤抖着叹息了一声,心里难受不已。赵哥和金雕就那么长眠在了昆仑雪山的终年积雪之下,永无天日了,可是那皑皑白雪不能抹杀他们存在过的痕迹,更不能抹杀他们的英勇和牺牲,雪豹大队的每个人,都会永远记着他们。
陈靖摸着他的头道:“很多人也都累病了,现在都还没醒。新羽,你比你自己、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勇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新羽含泪点点头,紧握着陈靖的手,不舍得松开。他想感受这些活着的战友的温度,以此来温暖他满心的悲愤和伤痛。
他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他妈照顾他不假他人之手,几天时间就瘦了一圈,他实在躺不下去了,就下床了。
这天上午,燕少榛穿着病号服推开了白新羽的房门,他双腿微微有些发软,但是怎么都不肯坐轮椅。
白新羽一看到他,就惊喜地笑了起来,他过去搀着燕少榛坐到床边,指指自己的喉咙。
燕少榛深深看着白新羽,淡道:“我知道你说不出话。”
简隋英、李玉和白庆民都出去了,李蔚芝笑道:“你们俩聊,我去拿药去。”
当病房只省下他们俩人时,燕少榛突然一把抱住了白新羽,身体都在颤抖,“新羽,你真是吓死我了……”
白新羽愣了愣,他轻轻地拍着燕少榛的背,试图安抚对方。
燕少榛怕压到他的肩伤,很快松开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想确认白新羽真的全须全尾地活着。
白新羽拿过平板电脑,用左手手指在上面敲下一行字,“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谢谢你。”
燕少榛道:“不只是我,阿四、麦子、老沙,我们轮番把你背到镇上的,在那里处理伤口后,又联系了直升机把我们集体送来了市医院。”
白新羽叹了口气,又写道:副队怎么样了
“副队脱离危险了,只是还没醒。副队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了,抢救了七个多小时,再晚来一步命真的保不住了。”燕少榛说到这里,心有余悸。
白新羽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如果霍乔也出事了,整队人不知道会多痛苦,俞风城更是会……他愣了愣,暗斥自己怎么又想起俞风城了,这个结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不需要再为霍乔和俞风城担忧了。
燕少榛似乎一眼看穿了他,沉声道:“你不问问俞风城怎么样吗?”
白新羽心神一颤,假装漫不经心地打字道:应该还没醒吧。
“嗯,他体力严重透支,还在昏迷呢,我也是刚醒,醒过来就没事了。”
白新羽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燕少榛垂下了眼帘,闷声道:“你对他真是情深意重啊,但是他……他并不是不在乎你,但你永远也比不上副队。”
白新羽笑了笑,心却在滴血,他敲着字:正常,那是他舅舅嘛。
燕少榛轻声道:“新羽,不要再装作不在意了。”
白新羽摇摇头,写道:我没装,我以后也不会在意了,我和他该结束了。
燕少榛抓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淡笑道:“新羽,俞风城有的我一样不差,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呢?”
白新羽一惊,愣愣地看着燕少榛,他万万没想到燕少榛竟然会对他抱这种心思,一定是部队枯燥的生活把战士们憋坏了,他这个从前根本不吸引男性的人,进了部队却接连受到男人的亲睐,这可真是让人尴尬啊。
燕少榛笑道:“吓着了?”他摸了摸白新羽的脑袋,“不用急着拒绝我,咱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估计你不能留在雪豹大队了,我过段时间也要回归原来的团,毕竟哪里都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争取调回北京,那样我们就能常见面了。”
白新羽无奈地在平板上写道:我其实不喜欢男人。
燕少榛眨了眨眼睛,“但你可以喜欢上男人,既然你打算和俞风城分开了,那我就有机会。”
白新羽沉默了。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处理和燕少榛之间的事,他太累了,需要一个长场地休息。
燕少榛拍拍他的脸,“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白新羽笑着点了点头。
在医院的几天,白新羽过得非常平静,不时有战友过来看他,他父母和他哥也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只是他时时要忍受着肩膀和喉咙的痛楚,肩膀的伤让他生活几乎无法自理,洗澡什么的都是护工帮忙,喉黏膜的伤更是让他只能灌流食,不能吃任何可能刺激到黏膜修复的食物,短短一个星期,他瘦了五六斤。
这天,他听说霍乔醒了,便跟燕少榛一起去看霍乔。俩人一进屋,屋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白新羽在那十几人中,一眼就定位到了俞风城。
这是从昆仑山离开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听说俞风城两天前就醒了,但他没有过去看,甚至连现在的碰面,都是他想避免的,可惜回避不了。
俩人隔着空气相望,彼此深深地看着对方复杂的眼眸,那一瞬间,他们都有种身体血液冻结的错觉,明明只隔了三四米的距离,心却仿佛相距千里,远的让人无能为力。
病房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异样,老沙打圆场道:“新羽快来,副队一直惦记你呢。”
白新羽回过神,快步走了过去,在霍乔床边坐下了。
霍乔脸色还很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精神还可以,他摸了摸白新羽的肩膀,笑道:“恢复得怎么样?”
白新羽淡笑着点点头,同时指指自己的喉咙。
霍乔道:“我知道你说不出话,新羽,这一趟你表现得很英勇,值得每个关心你的人骄傲。”
白新羽露出平静地笑容,他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比划着每个人,他想说每个人都很英勇,都值得骄傲。
陈靖握住了他的手,霍乔也握住了他的手,渐渐地,十几人的手都握到了一起,用力地握着,再没有什么比死亡更伤人,也没有什么比能看到战友活着更欣慰了。
霍乔轻声道:“我从阎王殿里晃了一圈回来了,但这趟我们还有两个兄弟没回来,有些事是比命重要的,有些死亡能超脱时间,这就是我过去所有牺牲的战友告诉我的,我相信大家会永远记住他们。”
沉重的哀伤在病房里流动,每一次的胜利都是战友用血汗铺成的,所以他们高兴不起来,他们只祈祷伤亡越来越少。
离开霍乔房间,白新羽和燕少榛走在走廊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新羽。”
白新羽身体一僵,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
俞风城追了上来,轻轻抓住了白新羽的胳膊,沉声道:“新羽,我们谈谈。”
白新羽深吸一口气,他抽回自己的胳膊,回过头和俞风城对视,他摇了摇头,目光平静。没什么好谈的了俞风城,以后都没有了,他们该沟通的,都已经用行动沟通完了。
“新羽……”俞风城再次想去抓他的胳膊。
燕少榛一把扣住俞风城的手腕,低声道:“风城,他伤还没好,你别刺激他了。”
俞风城狠狠地瞪着他,“我们之间地事跟你没有关系。”
燕少榛淡道:“是跟我没关系,但他并不想和你谈,你自己长眼睛不会看吗?”
白新羽直视俞风城,强忍着心痛,再次坚决地摇摇头。他不想听俞风城解释,比如当时多危机,霍乔的情况比他更危险,这些他都知道,他觉得俞风城的选择是对的,霍乔比他更需要早一步被送到医院,所以他没怪俞风城,他只是单纯地明白了,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超越霍乔在俞风城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他放弃了。想想挺没意思的,他敬重霍乔,他不想这份敬重最后转化成可悲的嫉妒。
“新羽……”俞风城眼中满是隐痛,嘴唇都在轻轻颤抖。
白新羽淡淡一笑,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俞风城看着他的背影,心痛如绞,他突然想到,当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时,白新羽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地痛苦,不,甚至比他还绝望……
白新羽回到房间的瞬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他靠在门上,心痛难当。
李蔚芝紧张地跑了过来,“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
白新羽用力摇摇头,他实在不想哭,平白让他备受煎熬的父母担心,可是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怎么都停不下来,他在哭自己第一次恋爱的失败,哭他和俞风城就此结束,跟俞风城之间经历的一切,实在太过刻骨铭心了,如果说部队改变了他的人生,那么俞风城就是改变了他的感情,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喜欢”,他喜欢俞风城,喜欢到每次想起来都难受。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想起俞风城他才不会心痛?
在部队近两年的时间,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这些得与失,终将伴随他一生,让他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没心没肺的白新羽。成长的代价如此大,他怎么还能活回去呢。
李蔚芝紧紧抱住他的腰,啜泣道:“宝贝你别哭啊,妈妈难受死了。”
白新羽抚摸着李蔚芝的头发,那精心养护的头发间,已然参杂了一些白丝,他的父母老了,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是时候回家了……
燕少榛神情复杂地看着白新羽,心里很是堵得慌。
几天之后,他们飞回了乌鲁木齐的基地。
白新羽的肩伤和喉咙可以凭伤残了,以后每个月都能领到各样的补助,他并不在意这些,让他难受的是,他想成为狙击手的梦想彻底破灭了。尽管伤好后他还能开枪,但是受伤的右肩不能太多承受枪的后座力,他的肩部肌肉也不允许他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伤到了狙击手最重要的“零件”之一,和武清一样,他也以这样的结局收场,只不过武清已经成为传奇,而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不免遗憾,对武清也有些歉疚。
霍乔找他谈了一次话,意思是他的伤好后可以回雪豹大队,但是建议他不要回来了,霍乔说得很直白,他看穿了白新羽的一切心思,他说白新羽还是没有准备好。
白新羽出奇地平静,他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其实他舍不得雪豹大队,但他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不过,他父母早已经帮他做了决定,将他的档案转回了北京,坚决不准他继续留在雪豹大队了。
去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俞风城也回来了,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他们在这间小宿舍里的共同回忆,他们曾经疯狂缠绵,也曾躺在一起打游戏、看电影,那些甜蜜的时光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为什么想起来如那么地遥远。
碍于白新羽的父母在,俞风城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白新羽假装没有注意到那灼人的目光,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出来。
收拾好后,俞风城道:“叔叔、阿姨,我能跟新羽单独说两句吗。”
白新羽一怔,想摇头,却又怕他爸妈看出什么,最后想了想,俞风城从来不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人,现在说不上,也会找别的机会,索性就现在吧。
白庆民和李蔚芝看了看白新羽,他点了点头,俩人才出去,并带上了门。
白新羽掩饰着心湖的波澜,尽量平静地看着俞风城。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更~
㈥ 销魂殿 讲什么的结局是好是坏
【内容简介】
好吧,简易版
——这是一颗紫米团子引发的血案。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话可以乱说,饭不能乱吃。否则只有望着美人扼腕的份。
再来,文艺版——她,是无意偷吃神仙供品的罪人,辗转万里只为恕罪;他,是皎月朗朗的仙人,笑容可抵万千春风;他,是邪魅风流的师兄,只爱与她玩“禁忌游戏”,体味生与死边缘的那一丝快 感;他,是冷酷无情的XX传人,一向如铁石的心也因为她的纯真可爱而悸动……是挥剑斩断这烦恼纠结的情丝,还是放弃一切与他们沉沦到地狱最底层?谁,能给她一个救赎的答案?
再来,花痴萝莉版——有没有搞错!人家不就是偷吃了个紫·米·团·子吗?哇哩咧~那个破神仙就把人家送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好过分喔~~咦?等等,这里~~不是仙境吗?天啊,还有……帅哥!在看人家~哦也~赚到了~帅哥,美男~我来了!!
继续,疯狂熟女版——我吃他一个紫米团子,分明是给他面子,这破老头居然胆敢玩弄我的命运!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孔子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面对那些欺辱我,轻视我的人,我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最后,正常版——
偷吃神仙供品不丢人,被供品噎死也不丢人。
丢人的是做了错事,去道个歉还那么难。
师父说,做人这一生,总要遇到一些令你被迫低头的人,有些事情是无法反抗的。
可是,低头的,丢了命;反抗的,化成灰。
这条路,到底要怎么走下去?
胡砂不知道。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主角:胡砂 ┃ 配角:芳准,凤仪,凤狄
说实话结局很模糊,直说芳淮能醒来,也没说什么时候醒来,然后就结束了。
回首高城似天杳
胡砂在□殿坐了三天,未曾合眼。
不是不相信芳准已经仙逝,不留一点气息。她只是舍不得离开,不忍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被尘土覆盖。
他是皎若明月般的人物,怎可被黑土玷污身躯。
也或许,她心底终究是存了一丝奢侈的希望,盼他睡足了,睡够了,不管过十年还是百年,能醒过来。
她可以等。
他看上去真像睡着了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眼。
手指划过他秀美的轮廓,好像怕把他惊动一样,轻轻的,指尖触到冰冷的皮肤立即就缩回来。
如今,终于可以真正拥抱他了。
胡砂蜷起双膝,动了动酸涩的眼睛。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跟着大门被人猛然推开,几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奔进,见到床上的芳准,都大吃一惊。
“师弟!”有人叫了一声,话没说完,声音却哽咽了。
胡砂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看他们。她只是握住芳准的手,很小心地替他修理指甲。
金庭祖师面色如雪,定定望着芳准的尸体,隔了很久,才低声道:“他……走的痛苦吗?”
她慢慢摇头。
他眼眶泛红:“是吗?那就好……”
胡砂没有说话,还在沉默又温柔地替他修指甲。
有一个人慢慢走到床边,扶着床头瑟瑟发抖,缓缓跪了下去。胡砂木然地看他一眼,干裂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话,最后却还是没说出来。
是凤狄,他面上覆着一层黑纱,遮住眼睛,泪水顺着黑纱的边缘溢出来,他脸上湿漉漉的。
事到如今,责怪他人或者责怪自己,都没有意义了。
胡砂将芳准最后一片指甲修好,眷恋地在他手上一吻,低声道:“芳准,我走了,等着我。”
他当然是不会回答的。
胡砂朝金庭祖师一揖,轻道:“师祖,师父的身体,麻烦你们带回清远好好保管吧。放在这里实在让人不能放心。”
金庭祖师刚一点头,却见她转身要走,不由愕然道:“你去哪里?”
她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金庭祖师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别去找青灵真君!你一介凡人,又能拿他如何?不过是白白送死!休得辜负芳准对你的一片庇护之心。”
胡砂还是摇头,忽而将袖子一甩,周身顿时被凛冽的寒气笼罩,眨眼间人已落在门外。
“我只是把神器送给他罢了!”
话音一落,人已消失。
如今她有三件神器在身,虽然并未吸收其中的五行之力,但功力与平日截然不同。金庭祖师为着逍遥草的事情,与青灵真君斗了一场,元气亦是大伤,自知追不上去,只得回头吩咐:“芳凝,你跟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芳凝红着眼眶答应一声,回头见凤狄还跪在芳准床头一动不动,他心中恨极,真想将他一掌劈死,然而自己是个长辈,岂可对小辈出手?当下将袖袍一甩,狠狠把他甩倒在地,这才转身走了。
凤狄双目已盲,这一摔猝不及防,嘴角撞在床头,登时裂了个口子。他艰难地扶着床头起身,擦了擦血,倒让旁边的芳凌有些不忍,抬手扶了他一把,叹道:“唉,你这孩子……”
他朝芳凌一揖,转身摸索着,跪倒在金庭祖师面前,低声道:“师祖,弟子犯下大错,万死不能辞其咎。恳求师祖将弟子放逐断牙台,万刀剐死以谢罪。”
金庭祖师神情漠然,过了半晌,淡道:“你便是死了,你师父也活不过来,何苦再白白赔上一条命,还嫌最近清远死的人不够多么?”
凤狄嘴唇翕动,还要再说,金庭祖师摇了摇头,又道:“你不必再说。今日起,去灵岩洞闭关一百年,若踏出洞门一步,就自行了断吧!”
凤狄浑身发抖,到底压不住哽咽,额头重重撞在地上,却感觉不到疼。
金庭祖师将芳准的尸身抱起,飘然出屋,芳字辈的弟子们纷纷跟在他身后。这位清远的开山祖师爷,素日最疼自己的关门小弟子,又怜他病弱,无论他做什么都要让上三分。真真是把他当作亲生孩子一般。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送黑发,他素来稳健的脚步竟有些发虚,肩膀也隐约在发抖。
芳凌走过去低声道:“师父,还是让我来抱师弟吧。”
金庭祖师默然摇头,过了良久,又道:“凤狄,你须得知道,世上人总是会做错事。可不是所有的错事,你用死赔罪就能解决的。活着去赎罪,才是更为艰难。你的性命,应当拿来做点有用的事,眼睛盲了,心难道也要继续盲下去?”
凤狄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站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腾云飞回清远山。
****
玄洲逍遥山逍遥殿——这几个字在胡砂心头舌底,被反复咀嚼,嚼烂了,冒出一股血腥气来。
脑门子里似乎都充斥了那种血腥的味道,将嗡嗡乱响的杂音全部压了下去。
她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感受不到痛苦,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块顽石,不听,不看,不想。
逍遥山下遍地香火,是当地的住户崇敬仙人,自愿建的祠堂。
胡砂忽然感到一阵心烦,水琉琴似是明白了主人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在体内嗡鸣着,不一会天色便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开始飞舞,地面上有厚厚的冰飞速冻结,几个来进贡的人狂呼变天了,飞快跑走。
没一会,那座祠堂就给冻成了一坨,一万年只怕也化不开。
她哼了一声,调头朝山上飞去。
逍遥殿的大门紧紧闭着,两块巨石横亘在那里,纵然来了千军万马一时也难以撞开。
地面开始轰隆震动,胡砂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通体漆黑,上面有纹路繁复。
是凤仪留下的短刀。他整个人都化作青灰散开,什么都没留下,这把刀是神荼在废墟中挖出来的,芳准一直带在身边,如今他也死了,刀便被她取走,放在怀里妥善保存。
胡砂紧紧捏住短刀,铿地一声,拔出鞘。
砸碎这扇门——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呼。若是凤仪在这里,必然也这样想。不要让他的灰飞烟灭变得虚幻,也不要让他的含笑临终变得轻浮。没有人应该去死,他们的死亡,不要像薄弱的蜉蝣那样,无声无息。
地面似乎凹进去一个漆黑的大洞,旋转着,等待着。
胡砂手一松,那把出鞘短刀便钻了进去。地面像是一瞬间被割裂一样,无数柄巨大的武器破土而出,顺着漫长的台阶,一直蔓延,一直蔓延,最后狠狠扎入山顶那座逍遥殿里。
天顶落下无数柄同样巨大的武器,密密麻麻,像下雨一样,将早已狼藉不堪的地面又砸了个粉碎。这一条通往山顶的路,被分割得犹如数不清的獠牙,狰狞无比。
逍遥殿,逍遥殿,今日便要破逍遥。
黑洞瞬间消失,那柄短刀重新回到胡砂手上,被她狠狠掷出,化作一道寒光,呼啸着砸向逍遥殿。
她整个人也跟着腾身而起,穿过密密麻麻的钢铁武器森林,飞入被扎成刺猬一样的逍遥殿中。
青灵真君一身缁衣,正脸色铁青地站在大殿正中。他身后有一座莲花池,似是有一个人影颤巍巍地悬浮在粉色莲花上,被他挡去大半,看不清面容身形。
他见到胡砂,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开口说道:“你来……”
话未说完,只觉眼前窜起漫天火焰,铺天盖地的烧过来,他急急念动避火诀,好险闪过那些火焰,任由它们从身子两旁擦过,带着恐怖的热度。
胡砂没有说一个字,她也实在没什么必要说话。
这个人想要神器,她这就给他,全给他!
密密麻麻的武器再一次从地下钻出,青灵真君脸色剧变,知道金之力无比霸道,自己眼下绝无可能抵挡。
他立即转身奔向莲花池,急道:“帝女大人!剩下三件神器也到了!只是如今为黄口小儿所执,鄙人无法抵挡!”
那颤巍巍悬浮在莲花上的娇小人影没有说话,只是身下的莲花忽然长高了数倍,轻轻柔柔地挡在他身前。
莲叶荷花是何等柔软的物事,普通剪刀也能一下剪断了,可蛮横霸道的金之力居然刺不过去,像是面前有一座高墙,叮叮当当撞了一阵,又重新缩回地底。
胡砂唤出水琉琴,正要招来冰雪,忽听青灵真君大吼一声:“放肆!见到帝女还不下跪?!”
她像没听见一样,抬手在琴弦上一拨,数丈见方的莲花池刷地一下被冻住,那些青翠粉红的莲叶莲花也变成了冰雕,轻轻碎开。
莲花上那人“咦”了一声,忽然开口道:“青灵真君,你先前告诉本座,说水琉琴为贼人偷走,不知所踪,当真如此?”
那声音珠翠清丽,却又无比冷漠,高高在上的,听得人心头不由一颤。
胡砂缓缓把手放下,到如今混乱的视线才渐渐安定下来,慢慢凝聚,最后看清了莲花上那个娇小的人影。
是个女人,大约只有十寸来高,像是用玉精心雕琢出来那样,晶莹剔透,面容端庄。她端坐在一片莲花上,虽然小的像个娃娃,却华服盛装,贵不可言。
她身上有一种气息,令人不由自主臣服敬畏的气息——与水琉琴一样的气息,来自遥远苍穹之上的,天神的气息。
胡砂深深吸了一口气,紊乱的心神好像也慢慢稳定下来。
她没说话。
青灵真君垂手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帝女大人,水琉琴正是为此女所偷。昔日大人吩咐鄙人静悄悄的收集天神遗物,不可惊动任何人,所以鄙人思来想去,只怕自己身为真君,一举一动都不能随心所欲,故而从海外拉来犯下亵渎罪状的凡人,令他们四处搜寻五件神器,若能成功,一来大人交代的事情可以顺利完成,二来也是为这些罪人脱罪,给他们一个新生的机会。谁想此女顽劣不化,藐视天地,竟私下偷走数件神器归为己用,如今更是大逆不道前来骚扰鄙人。天地朗朗,自有公道,鄙人此举绝无私心,望帝女大人明鉴。”
那玲珑的天神帝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胡砂,道:“他说的可属实?你身为一介凡人,不可亵渎神器,速速将神器归还给本座。本座饶你不死,将你送回原处,保你一世平安。”
胡砂还是没说话,袖中的十八莺呼啸而起,将猝不及防的青灵真君围在当中,寒光缭绕,只听“卒卒”几声,他身上的缁衣被撕得粉碎,若不是有仙力护身,只怕身体也要被撕得粉碎。饶是如此,他还是被划得满身血痕,狼狈不堪地跪倒在地,疾呼那位帝女大人的名字。
那天神帝女面不改色,张口正要说话,忽见胡砂一步步朝前走,她没有看她,只看着跪在地上的青灵真君。
良久,她开口道:“因为有天神在这里,所以你不还手,要做出无辜的样子。你觉得我也应当像你一样,诚惶诚恐地跪下,向她认罪。你错了,那是你的神,不是我的。”
十八莺更加欢快地呼啸起来,绕着青灵真君一直转,她厉声道:“两条胳膊!”
话音一落,只听他惨呼一声,两条胳膊血淋淋地被削了下来,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两条腿。”她又说。
十八莺又聚在他腿上,青灵真君再也忍不得,口中急念咒语,“刺啦”一下,一道巨雷劈下,正中胡砂肩头,将她打得一偏,肩上登时血肉模糊。
胡砂毫无感觉,正要继续操控十八莺将他双腿卸下,忽觉喉咙与嘴巴都是一紧,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又被下了禁言咒。
十八莺失去咒言控制,呼啸着飞回来,缩在她袖子里,偃旗息鼓。
青灵真君浑身是血,强忍疼痛,急道:“帝女大人,您也见到了,她何等顽劣!”
天神帝女点了点头,抬手一晃,道:“本座见她满面愤懑,想必另有隐情。你来,说给本座听听,这三件神器你是如何收集到的?”
胡砂喉中又是一松,禁言咒被她解开了。她还想念咒唤出十八莺,却发现唤不出来,想必是被这个天神封住了。
天神帝女道:“昔日瑶嘉天女为天帝演奏乐器,说起这五件神器流落凡间不知所踪,故天帝命本座三月之内寻找得来。奈何本座要务缠身,不得空闲,故而吩咐青灵真君替本座收集。神器遗失多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一番沧海桑田,找寻起来不是易事,要大规模搜寻,必然惊动世人,反而不美,故而本座特意嘱咐不可大张旗鼓。如今三月之期已到,神器也收集完毕,其中有何隐情,你但说无妨,本座必然主持公道。”
何人伴我白螺杯
公道。
胡砂忽然想笑。
她将三件神器放在手上仔细端详。
天神遗物,蕴含了无上的五行之力,据说得其三件便能成神成魔。可是对天神们来说,却只是喝茶消遣的一件小玩意。多少人死在上面,他们不知道。为了找到神器,流了多少血泪,他们更不知道。
他们只有一句:必然主持公道。
胡砂轻声道:“公道也换不回人命,没有人应当帮你找神器,这是你的事。”
天神帝女的脸色有些难看,大抵是没被人这样当面说过。
青灵真君低声道:“寻找神器只是一个普通过程,每个人走的路不一样,下场也不一样。原本是一件妙事,却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成魔的成魔,顽劣的顽劣。早知如此,乖乖将神器收集了交给老夫,岂不轻松?”
胡砂蔑然看着他,半晌,轻声道:“凭什么我们要帮你找神器?你又凭什么将我们呼来唤去?为了封口,不惜用下地狱来威胁。为了把功劳占为己有,不惜下离魂咒。你们明明知道水琉琴性质特殊,会攻击一切靠近的人,却毫不在意,要旁人来送死,选择其中能触摸的幸运儿,为你们完成一项龚。隐情?什么隐情,没有隐情!公道?可笑,现在还说什么公道!想要神器,我给你们!”
她将那柄短刀狠狠丢在地上,青灵真君只觉脚下有什么东西钻出来,穿透脚面,登时痛得惨呼,再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天神帝女急道:“昔日亦有天神委托凡人做事,算作点化,你怎能如此冥顽不灵?今日找到神器,本座算是你的龚,旧日里诸多恩怨,只当过眼云烟。枉死之人本座自然降下福泽,绝不亏待。何况昔日因,今日果,枉死成魔之人亦有其自身原因,你把一腔怨气发泄在仙人身上,岂不是大不敬?”
胡砂摇了摇头,凄然道:“我以前就是太尊敬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
她的人可以顶住压力,学习青灵真君,把头缩在沙子里,随便将旁人玩弄在掌心,就为了点化与龚,忘记以前的一切。
正如天神帝女所说的那样: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
可他们不懂,其实都不懂。世上没有过眼云烟,那是无关之人的潇洒之词。她那样深切的笑过,幸福过,落泪过,痛苦过。眼见了一个又一个人的逝去,默然送他们离开。
这些,不会是过眼云烟。
她的心顶不住,忘不了。
水琉琴落在她掌心,沉甸甸的,冰冷刺骨。
胡砂轻轻拂过琴面,手指蜷缩,五弦上迸发出简单哀伤的曲子来。
天旋地转,逍遥殿被包围在厚厚的冰层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一曲很快弹完,胡砂缓缓放下水琉琴,举目去看,四下里只有无边无际的冰,晶莹剔透,她端坐其上,低下头,青灵真君的身影清晰可见,他被冻在下面,再有什么本事,也逃不出去了。
他做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恶事,把他们的命恣意玩弄。
可就是因为打着天神的招牌,是为天神收集神器,所以苍天不会收拾他,只会给他龚,让他平步青云。
苍天不问,不管,不理,不知。
胡砂笑了一声,将三件神器用力砸在冰面上,不知砸了多少下,最后砸的粉碎。
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天神帝女脸色青白,在后面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藐视天地?”
胡砂回身,看了她一会,摇头道:“不,我只是为死去的人做点事而已。”
天神帝女默然片刻,又道:“毁坏神器当有天罚。”
胡砂没有回答,只对她笑了笑,一点也不在乎。
天神帝女双手一挥,神器的碎片立即飞起,钻入她的袖中乾坤。
她心神不宁,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丢在地上,低声道:“你走吧,我会求情,不让天罚降下……此事,请你不要传出去,不要让纠察神得知。这东西……是他方才献给我的宝物,你拿去,或许有用。”
大约她从未做过这等恳求凡人的丢脸事,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眨眼就消失了。
胡砂捞起那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碧油油的青草,叶片宽厚肥大,扑鼻而来是一股清香。
她不知是什么东西,随手往怀里一塞,腾云便从厚厚的冰层上飞远了。
****
因为先前青灵真君与桃源山诸人来清远寻事,所以大门处前几日都紧紧闭着,不收任何人入门。
大门那里怨声载道,囤积了无数人不肯走,守门弟子不堪其扰,刚好金庭祖师吩咐下来,可以恢复收徒,到了今日,才刚刚打开大门。
白婷正给前来拜师的众人出第一道题,发给每人一个罐子,告诉他们里面装的是清远宝物,要他们不能看,猜出到底是什么。
众人正在那里努力用手摸,也有人偷偷把里面的东西偷出来装怀里,正吵吵嚷嚷的,忽听后面有个少女笑道:“是河里捞出来的石头,对不对?”
白婷惊喜交加地抬头去望第一个过关的人,却见一个布衣少女盈盈走了上来,把手里的罐子往桌上一放,朝她一笑:“师姐。”
正是胡砂。
白婷哭笑不得,正要稍稍责备她几句不该来打扰试炼入门,忽见胡砂脸色一白,一头栽倒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她惊得张口便叫人来扶她,忽听后面一人说道:“你留着,继续做入门试炼。”
是芳凝师伯的声音,他将胡砂一提,眨眼就消失在大门处,留下一片莫名其妙的感慨声。
****
胡砂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只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自主,像是睡过头那样。
窗边忽然响起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你睡了三天三夜,如今觉得如何?”
她吃了一惊,赶紧坐起来,果然见金庭祖师坐在窗边,手里拿着天神帝女给她的那个锦盒。
“师祖……”她喃喃唤了一声。
金庭祖师淡道:“你中了离魂咒,一直未能入眠,这几日又情绪波动极大,造成不小的损耗,所以突然晕死过去。以后不可这样,对修为有损无益。”
胡砂怔了一会,低声道:“我……修行也没什么用了,也没什么资质。”
曾经答应芳准要努力修行,成为仙人之后与他携手鸳鸯,如今也已成了泡影,她要修仙还有何用?成为仙人,寿命会很长很长,在长久的岁月里一个人孤寂地面对这个世界,那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事。
金庭祖师敲了敲手里的锦盒,道:“你要加紧修行,争取早日得道成仙,否则他日芳准醒来,要他面对你的白骨吗?”
胡砂不由一呆。
他笑了笑,眼角密密麻麻的皱纹好像都在一瞬间舒展开,极欣喜极欣慰。
“这逍遥草,是从何处得到的?”
逍遥草?这是逍遥草?!胡砂更呆了,心头被这个巨大而震撼的消息震得晃荡不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庭祖师把锦盒放回桌上,叹道:“本尊让芳凝跟在你后面,只怕你激动下做出傻事。不过他赶到逍遥山的时候,那里已经都被冻住,没有人影,想必是你做的。逍遥山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给本尊听听。”
胡砂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好说的。总之,青灵真君被冻在冰里,再也出不来,神器已经还给了天神……逍遥草也是天神……给我的。”
“哦?!”金庭祖师面露惊喜的神色,起身恭恭敬敬地朝东方作揖三次,道:“苍天有眼!终于将曲直公道做的明白!”
曲直公道……胡砂想苦笑,可她的嘴角只能稍稍抽搐两下。
金庭祖师笑道:“芳准死不满五日,这逍遥草方才本尊已为他用过,心口那个同殇印是消失了。只要尚有一丝魂魄留在体内,他日必然能醒来。你不必再担心,他已成仙,魂魄不会很快散去……”
话还没说完,胡砂已经跳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朝芳准的茅屋飞奔而去。
能醒过来,他能醒过来!
胡砂一把推开大门,吱呀一声,满室阳光。
芳准静静躺在床上,盖着莲青的被子,青丝散了满床,像是在熟睡。
她浑身都在发抖,一头扑到床边,不敢用力,轻轻把手覆盖在他脸上。
他不再是冰冷僵硬的,手下肌肤的触感分明温暖而且柔软。
他的胸口有极轻微的起伏,鼻息喷在她手心,痒得令她想落泪。
“芳准……”她唤了一声,眼前一片模糊,仿佛他马上就会睁眼,用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含笑看着她。
门口似乎有人在走动,要进来,却都被人劝走。
金庭祖师背着双手,笑吟吟地看着屋外几畦刚刚盛开的杏花,如火如荼的红,心中只觉快慰,生平第一次心满意足。
回头看一眼屋内,他决定不去打扰,带着一丝笑,走出了杏花林。
杏花树下埋着芳准藏的好酒。
胡砂挖了一坛子出来,他屋内抽屉里放着大小各异的成套酒杯。
取两个白螺杯子,自己一只,在他床头一只,都斟满了清澈的美酒。
胡砂在床头那只杯子上轻轻一碰,轻笑:“芳准,先敬你。”
她一口喝干,冰冷的酒水在肚中化作一团火,一直烧到眼前。眼前是漫无边际,乱红繁华的杏花林,像火在烧。
眼前忽然浮现出凤仪的脸,似笑非笑,带着凉薄又温柔的神态。
她把眼睛闭上,再睁开。他消失了。
再斟一杯,把酒水撒在窗下。愿他走好,从此再没有痛苦彷徨。
最后一杯,她放在唇边,舍不得喝。
怔怔望着窗外的美景,她不由拍了拍芳准的肩膀,柔声道:“起来吧,花都开了。”
(完)
㈦ 求斗破苍穹的打斗场面片段
绚丽的火焰,如同火烧云一般,从那虚无的空间之中蔓延而开,一种可怕的温度,升腾在天地之间,令得地而之上的血海,飞速的蒸发……
“盟主!是萧炎盟主!”
“盟主出关了,我们有救了!”
“盟主万岁!”
突如其来的火焰庇护,令得所有惊惶而逃的人们都是止下了脚步……道道目光,投向天空,最后凝固在了那绚丽火焰之中的一道熟悉身影,顿时间,几乎所有人的面庞上,都是涌现了激动与狂喜之色,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这片天地响彻着,其中不少人,更是激动得跪伏而下,绝望之后的希望,让得他们那依旧残留着惊慌的脸庞上,有着喜极而泣的泪水流下。
经过那重重的征战,在联盟的心中,萧炎的地位,显然是无人能及,是他们论起年龄资历,他或许稍有欠缺,然而所有人都是知道,正是那看上去略显瘦弱的双肩,却是生生的抗起了整个联盟!
在很多联盟成员的心中,那一道身影,是永远不会失败的!
这便是他们心中,对萧炎的一种近乎宗教般的狂热尊崇!
这种狂热,在这种绝望的时候,显然是会如同病毒一般的疯狂传播,因此,那些并不属于天府联盟的人,脸庞上也同样是涌现了激动之色,现在面临绝望的他们正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支柱。
天空上,火幕蔓延而开,将方圆数以千万计的人类尽数笼罩,而在火幕扩散时,那绚丽火焰之中的人影也是越来越清晰,片刻后,火焰减弱而下,一道黑衫身影,便是清楚的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真的是萧炎……”
在联盟总部不远处的一处大量的人群簇拥在一起,看这模样,显然都是属于同一个势力,而此刻,在那人群之中,一道身形壮硕的男子,正抬起头,目光火热的望着天空上那道身影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兴奋。
“柳擎大哥,真的是他?”在男子身后,一名容貌娇美的女子也是忍不住的道,谁能想到短短十数年时间不见而已,当年同在迦南学院修炼的学弟,竟然已站在了这个大陆的真正巅峰。
“哈哈,柳菲,绝对不会错的,唉,这个家伙,真是太恐怖了,当年在学院,他可跟我差不多啊……”男子赫然便是当年那位在迦南学院之中,被称为霸枪的柳擎。
柳菲贝齿轻咬着红唇,抬头望着那遥遥天空上,被无数人当做神灵般崇拜的身影,神色略微有点复杂谁能料到,当年那跟她在内院中有过一些冲突的人现在,却走到了这种地步?
在联盟的其他一些地方也同样是有着一些熟悉的目光,注视着天空上的那道身影,皆是有些感叹。
“萧炎!”
火幕之外,魂族的众多强者在见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时,眼中也是在瞬间涌上浓浓的惊骇之色,显然是未曾想到,这才半年多时间不见,萧炎居然便是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斗帝……”
魂天帝站在血莲之上,那对血眸,也同样是在此刻泛起了剧烈波动,片刻后,他终于是忍不住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喃喃到末,魂天帝的面色陡然狰狞了起来,声音也是化为咆哮,如雷霆般的在天空上轰隆隆的响起。
不怪魂天帝会突然这般失态……为了达到今天这一步,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然而就在他成功之时,却是见到一道竟然还有着其他人,也是达到了与其相同的地步……这怎能让得他轻易的接受?
而且,特别是在这个人,在一年之前,还仅仅只是他翻手间就能捏死的蝼蚁时,其心头的不平衡,顿时达到了顶点。
“呵呵,这今天地,可不止你一人能够晋入斗帝……”
火焰散去,黑衫青年浮现而出,他抬起头,望着那有些失态的魂天帝,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本涛黑色的双眸中,如今却是有着绚丽的光泽涌动,看上去显得异常的温和以及深邃。
在其额头处,有着一道火焰印记,呈现诸多绚丽之色,隐隐间,有着一种特殊的波动,从中散发而出,在那等波动下,大地深处的岩浆,流动速度,都是加快了不少。
萧炎安静的站在天空上,浑身没有任何的斗气波动,那般模样,显得颇为平凡,然而唯有真正的强者,方才能够感应到,那削瘦的身体之中,如今是蕴含着何等难以想象的力量,那等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你的身上,有陀舍古帝的味道!”
魂天帝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在经历过初始的震动后,血眸之中的波动也是平息而下,他面色略微有着一丝阴沉的将萧炎细细打量,旋即森然道。
“侥幸获得了古帝传承而已。”萧炎微笑道。
“该死的虚无吞炎!”闻言,魂天帝而庞忍不住的一抖,心头有些暴怒,关于古帝传承的事,虚无吞炎肯定知道,但却并没有告诉他!
萧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旋即目光在这片近乎支离破碎的大地上扫过,最后手掌一探,一道殉丽的光芒,便是落到了被魂天帝一脚踹下天空的烛坤身上,而在那殉丽光芒的照耀下,烛坤身体之上那狰狞的伤口,便是迅速愈合。
伤势愈合,烛坤那庞大的身躯也是迅速化为人形,面色依然有些苍白,对着萧炎苦笑道:“你总算走出来了,再晚一点的话,这里的人都要被那家伙给杀光了……”
“烛坤前辈先歇息一会吧。”萧炎声音柔和的道。
“嗯。”
虽说萧炎的声音相当平和,但烛坤却是能够感觉到那隐隐间所含的一种威压,那种威压,几乎凌驾了天地,在这等威压下,就算是他,都是不得不低头,当下也是点了点头,道:“我们来防御着魂族的大军这魂天帝,就交给你来对付了,斗帝,也只有斗帝能够应付……”
萧炎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下方,当见到那死伤不少的联军时,嘴唇也是微抿,看这模样魂天帝显然是抱着赶尽杀绝的心态……
“挺狠的手段啊,为了完成帝品雏丹的最后一步,竟然造了这般杀戮……”萧炎轻声道。
“成王败寇,可不讲究过程。”魂天帝冷笑一声盯着萧炎,道:“今日便是我双方决战之时,你若失败,联军之中,必然鸡犬不留!一
“你若败,魂族,我也会赶尽杀绝。”萧炎淡淡的道,对于魂族,他早便是恨之入骨,若是有机会的话,他决不会做那等伪善之人当杀,则杀!
“哈哈,好,那今日,便让我来试试究竟是我魂族亡,还是你联军灭!”
魂天帝仰天大笑游天的血气从其体内暴涌而出,瞬间便是化为无尽血海血海之中所弥漫的力量,强得令人感到恐怖。
“魂族之人,退后千里!”血海弥漫,魂天帝声音冰冷的喝道。
听到喝声,那些魂族的强者,也是连忙后退,两名斗帝强者的交手,足以毁天灭地,黄是被绞入其中,就算是斗圣巅峰的强者,必然也是当场陨落,而且谁都明白,这场战争的真正胜负关键,乃是萧炎以及魂天帝二人,两人的失败,决定着双方最后的结局!
“萧炎,今日是本帝封帝之时,你可要让本帝战个痛快!”
魂天帝血眸之中,血气诣天……他站在血海之中,此刻倒也是有着冲天豪气,此人虽然手段毒辣,但也算得上是枭雄般的人物,今日之战,两人之中,必然有其一陨落!
此战,唯有尽全力相搏!
“奉陪到底!”
萧炎双眸中,同样是有着点点火热涌动,这一战,将会是斗气大陆万年之内,最为巅峰的一战!
不论成败,此战,必将流传千古!
望着几乎霎那间便是变得空空荡荡的天空,所有人都是紧闭呼吸,两人虽未动手,但那股气势,却是已如同山岳般的压在所有人的头上。
“哗哗!”
血海滔天,弥漫着天际,魂天帝眼中的猩红,仿佛也是在此刻变得浓郁了许多,这般对恃半面,他脚步猛的一步踏出。
“轰!”
随着他这一步的踏出,整今天空,都是在此刻颤抖了起来,而那滔天血海也是疯狂翻涌,直接是化为数万丈庞大的血浪,狠狠的时着萧炎翻卷而去。
在那高达数万丈的血浪之下……萧炎的身形,渺小得就如同蝼蚁一般。
萧炎泛着殉丽光芒的双瞳,盯着那声势骇然的血浪,那之中所蕴含的能量,足以轻易将一名九星斗圣连灵魂都是轰碎而去。
“火来。”
萧炎嘴巴一动,一道轻声便是传出,而在其声音传出的霎那,下方大地,直接是轰隆隆的裂开一道巨大深渊,深渊之中,赤红的岩浆如同喷泉一般,冲上天际,最后尽数悬浮在天空上,也是化为一道岩浆巨浪,与那血色浪头狠狠的轰在了一起。
“砰!”
天地颤抖,血雨夹杂着岩浆,如同暴雨般的从天空倾泻而下,将整个中州,都是囊括了进去。
攻势被阻,魂天帝却是丝亳不意外,若是斗帝强者如此容易便是被收拾了的话,他那也不会如此执着的追求千年时间,不过虽说如此,他的面色,显然也是变得凝重了一些,萧炎如此轻易的接下了他的攻击,那也就说明,对方是真正的进入了那个境界,并非是依靠其他外物暂时晋入。
“血魔蚀心雷!”
魂天帝脚跨血莲,手指陡然点向那笼罩着中州的血色云层,而随着其手指点出,血云立刻如同一个巨大的器官一般剧烈的蠕动起来,而后,狠狠的向内一收缩!
“轰轰轰!”
在那无边无际的血云收缩时,天空也是崩塌而下,涛黑的空间裂缝,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天空上蔓延而开,下一瞬,血云猛然伸展而开,无数道宛如山岳般大小的血雷直接是以一种暴雨倾盆之势,疯狂的射向下方的萧炎,那血雷,每一道所蕴含的力量,都是足以让古元等人骇然失色。
望着那铺天盖地而下的血雷,萧炎眼中也是掠过一抹凝重,这些血雷之中,蕴含着无比的凶戾与怨气若是被击中的话,凶怨入体,必然会导致神智被破坏。
“哗!”
殉丽的火焰,迅速的自萧炎体内席卷而出最后在其身体之外,化为一道矗立天地般的火焰巨人火焰巨人巨嘴一张,顿时,天地寂静,一股绚丽到了极点的火焰,猛的自其嘴中喷射而出,如同火烧云一般,与那无数的血雷相撞。
“轰隆隆!”
天际之上,殉丽的火焰以及血雷疯狂的相撞,整片大地,都是在这种剧烈无比的能量波动下颤抖着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望着天空上那你来我往的血雷火焰攻势,所有人的心都是提了起来,如此恐怖的交手,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任何一道攻击落到这联盟总部恐怕便是会直接造成无数的伤亡。
“这两人,谁的胜算更大?”雷赢也是被那恐怖的交战吓了一跳在古元身旁问道。
闻言,古元一怔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斗帝强者交手,至于谁能胜,还真不太好说,不过……不过魂天帝毕竟是魂族族长,而魂族以前也走出现过斗帝强者,对于一些能力的运用,恐怕比萧炎要略强一些……”
“当然,也不用太过担心,萧炎同样是获得了陀舍古帝的传承,指不定有着什么杀手铜……”
听得他这话,众人也是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紧张的看着那旷世大战,面对这种大战,他们根本插不上半点的手。
血雷震天,血光充斥着天地,魂天帝望着那竟然在他的攻击下,丝毫不落下风的萧炎,眼中也是有着阴沉之色掠过,这种僵持的战斗,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萧炎,莫要以为晋入了斗帝,便能与本帝抗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魂天帝的面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漫天血雷,都是在此刻减弱下来,在那一道道惊惧般的目光下,魂天帝突然嘴巴一张,一股吸力暴涌而出,那弥漫中州天空的血云,居然是在此刻尽数化为血光,铺天盖地的掠进了其嘴中。
厚厚的血云,不知道凝聚了多少人得精血,然而此刻,却是被魂天帝一口吞噬!
笼罩着中州半年之久的血云被吞噬,那温暖的阳光也是再度倾泻而下,望着那略显刺眼的耀日,不少人都是有些激动,唯有在感受到了那种末日来临的气氛时,他们方才能够知道,以往的那些平凡之物,是如何的可贵。
当然,现在的他们也明白还不是兴奋的时候,天空上郡主宰着斗与大陆命运的战斗,方才刚刚进入白热化而已!
“咔咔!”
伴随着那涛天的血云被魂天帝一口吞噬,他的身体骤然膨胀起来,短短瞬间,便是化为一道高达数万丈的血色巨人,血光在其身体上飞快的凝聚,最后化为一层血色铠甲,将那万丈身躯,都是包裹而进。
血色巨人矗立天地,将整今天空都是遮掩而下,在那等可怕的视觉冲击下,所有人都是丝毫不怀疑……此刻魂天帝的一拳,便是能够将方圆数万里之内轰成深渊!
“哈哈,萧炎,我这血之帝身,你又可能施展?”
魂天帝巨大的血瞳盯着萧炎,现在的他,吞吐之间,便是有着风雷涌动,一口气吐出,整个中州的天地能量都是受到了巨大的波动。
“斗帝之身……”
望着那高达万丈的魂天帝,古元等人的面色都是剧变了起来,同为远古种族,他们自然是知道,斗帝强者,能够纳天地入体,那时候,他们便是天地,举手投足间,都是能够震破苍穹,威力强大得可怖!
而这种庞大身躯,并非是能量所化,而是实实在在的肉体身躯,想想看,数以万张的庞大身躯,那等声势,又是何等的恐怖?
而这种能力,则被人称之为斗帝之身,因为也就只有达到斗帝层次,方才能够将将其施展。
所以,当古元等人见到这一幕时,面色也是大变,不过还不待他们惊慌,天空上的萧炎,却是怡然不惧的望着那庞然大物,仰天一笑,手印变幻,那大地再度裂开,无穷的岩浆,被生生物离而起,最后化为滚滚红炎,涌进萧炎的身体。
而在这些滚滚红炎涌进萧炎身体时,他的身躯,也是在那无数道紧张目光的注视下,飞快的膨胀,而且在膨胀间,徇丽的火焰,飞快的从浑身毛孔之中呼啸而出,化为一条条火龙,盘旋在其周身。
“果然是有些本事。”
见到那周身飞腾着绚丽火焰的萧炎,魂天帝眼中也是掠过惊异之色,旋即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我这血之帝身,还是你那炎之帝身,究竟孰强孰弱!”
——————————————————————————————‘异火榜第二十二,万兽灵火,归位!……
“异火榜第二十一”……
“异火榜第十九,青莲地心火,归位!”一道淡青火焰,自萧炎体内喷涌而出,也是冲进一根石柱。
无数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壮观的一幕,每伴随着萧炎的一道喝声响起,便是会有着一道异火从遥远之外破空而来,最后听从他的号令,进入石柱之中,那般模样,就仿佛萧炎化身为了火焰之中的帝王一般,手指之处,莫敢不从!
那般浩荡之景,看得人激动得热血沸腾,那种天下万物,听我号令的至尊之感,让得人无比的尊崇以及艳羡。
“异火榜第七,九幽金祖火……归位!”
天空上,萧炎又是一声大喝,下方炎烬身体便是陡然一颤,金色火焰,直接不受他控制的破体而出,掠进石柱。
接下来的几道异火,虽说都是有着主人,但却全部是被萧炎轻易的撤离身体,然后射进石柱之中。
“异火榜第三,净莲妖火,归位!”
萧炎深吸了一口气,小伊也是从其体内掠出,然后射进石柱之中,一道粉红火柱,直冲云霄。
到了此刻,那异火广场上,已是有着二十一道异火火柱,那般声势,当真惊天动地!
如此一幕,同样也是让得魂天帝感到无比的震撼,隐隐间,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当净莲妖火射进火柱时,萧炎泛着绚丽光泽的双眸,也是转向了魂天帝,手印一变,冷喝道:“异火榜第二,虚无吞炎,归位!”
喝声一落,魂天帝体内猛然一震,那被他吞噬不久的虚无吞炎,竟然再度有了复苏的迹象!
“混账!”
魂天帝的心中,有些惊惧,他能够感觉到,若是真的让萧炎将所有异火都凑齐了,那所发动的攻击,必然是足以将其击亲,所以,绝对不能让虚无吞炎也被他召唤而去,当下心神一动,急忙的抵御看来自萧炎体内的那种召唤之力。
“你竟然将虚无吞炎给吞了……当真是心狠手辣啊!”
感应到来自魂天帝体内的波动,萧炎眼中也是掠过一抹惊讶,旋即一声冷笑,陡然大喝:“虚无吞炎,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砰!”
萧炎喝声一落,魂天帝的身体,便是猛然一颤,一股黑色火焰,终于是破体而出,最后飞快的冲出,在斗气广场之上化为一道人影。
“魂天帝,你想要吞了本座,那本座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虚无吞炎现出身来,目光狰狞的望着魂天帝,旋即骤然转头,望向萧炎,凶狠的目光变得奇特了一些,他能够感觉到来自萧炎身体上的那种威压。
“炎帝萧炎,哈哈,你倒是有着这等能力号召天下万火,今日,我便听你之令!”
虚无吞炎面色难看的大笑了一声,然后便是在魂天帝铁青的目光中,一头冲进了那最后一根石柱之中。
“砰!”
伴随着虚无吞炎掠进最后一根石柱,一道黑色火柱,也是冲天而起,二十二道火柱缓缓偏移,最后尽数在半空中凝聚,火焰交融处,一柄颜色徇丽的古尺,居然是凝现而出。
“异火恒古尺!”
当见到那柄通体缭绕着绚丽火焰的古尺时,古元等人眼瞳陡然一缩,声音都是因为惊骇而变得尖锐了起来。
“那传说之中的异火恒古尺,竟然是如此出现的!”烛坤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喃喃道,这可是只存在于远古之中的神秘之物,甚至就算是那些远古的强者,都是极少有人能够得见……
“再祭血刃!”
魂天得的眼中,也是在此刻涌上了骇然之色,旋即他声音凄厉的暴喝道。
听得他的喝声,这一次,那魂族大军中,一阵骚动,竟然是再没有多少人飞身而出。
“叛徒!”
见到这一幕,魂天帝眼中戾气一闪,手臂挥动,血刃划破虚空,直接是冲进魂族大军之中,血芒闪动,无数人头齐飞而起,短短几个眨眼间,那大军之中,居然便是只剩下十之七八,所剩余的人,也是而露恐惧之色的望着魂天帝,面色惨白。
吸收了如此之多强者的鲜血,那柄血刃之上,仿佛是长出了一对血色双眼一般,透着无尽寒意与煞气,望着这片天地。
“连自己族人都肯下这般毒手,畜生二字,果然是配你!”萧炎而色冰冷的看着魂天帝这般作为,声音中有着一些不屑,这种人,当真是显得太过不齿。
“成王败寇,不讲过程,今日我若为胜者,他日臭名,自然有你背负!”
魂天帝仰天狂笑,状若疯狂,旋即再度一口精血喷出,一把抓上那血刃,锋利无比的刀刃,直接将其手掌割破,鲜血狂流,而后被血刃尽数吞噬。
“死吧!”
魂天帝血发披散,面色狰狞得可怖,他一脚横跨虚空,手中血刃陡然膨胀,身形直接出现在了异火广场之上,血刃化为血芒,洞穿虚空,在那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暴射向萧炎!
望着那蕴舍着无尽危险的血刃,萧炎面色也是异常凝重起来,深深的吐出一口风雷之气,手掌一抓,那由二十二道异火所凝聚而成的古尺,便是落入其手,脚步一跨,殉丽的火焰古尺,便是划破空间,带着无尽可怕的力量,狠狠的劈在了那血芒之上。
“铛!”
可怕的风暴,自天空上疯狂的席卷而开,那天府联盟的防御罩,几乎是在瞬间被撕裂,其中所有的人,都是被震飞千丈,而至于那星界所在地,更是连同着那块陨石,都是在此刻爆成了粉末。
可怕的风暴,直接是连天空上悬浮的异火广场,都是生生的冲撞落地,最后在那地面之上,砸出了一个约莫十万里庞大的巨大深渊。
天空上,还有着能力飞行的人,几乎是迅速的出现在了深渊周围的天空,目光急忙的射向那深渊之中,谁都知道,这一次,是两人的倾力之战,胜负,也将会在此出现!
无数道目光汇聚在异火广场之上,那里,两道浑身鲜血的狼狈身影,正在挣扎着爬起身来,两人斗帝之身,也是在先前剧烈大战中被破解而去。
“哈哈,萧炎,即便你今日能够胜我,但却无法杀我,待得日后本帝恢复,必要你付出血一般的代价!一
魂天帝挣扎着起身,然后摇晃着身体腾空而起,一波波虚弱的感觉,从体内传出,他目光狰狞而不甘的望着下方的萧炎,嘶声狞笑道。
“靠……”
萧炎剧烈的咳嗽几声,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这般血斗,太过残酷,不过,今日是说什么,都绝对不能放虎归山,不然日后,大陆浩劫,终不会结束!
“呵呵,怎么会让你走掉……”
揍去嘴角的血迹,萧炎脸庞上,却是浮现了一抹诡异笑容,异火广场,缓缓升空,而萧炎体内,却是突然涌现殉丽的火芒,而随着这股绚丽火芒的出现,广场突然颤抖起来,在那广场中心的位置,居然又是升腾起一道颜色徇丽的石柱。
望着那一道石柱,萧炎苍白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笑容,只见得他身体颤,身体居然是在此刻燃烧了起来。
“自燃斗帝之体,萧炎,你找死!”
见到萧炎这般举动,魂天帝顿时惊骇失色,若是将斗帝之体自燃的话,那可至少要数百年时间甚至更久,方才能够再度修炼而成,甚至,有时候还无法再度修炼成功,那代价,可是极度的惨重。
对于他的厉喝,萧炎却是平淡一笑,身体之上的火焰越来越浓郁。
“盟主!”
“炎帝大义!”
整今天地,那无数人仿佛也是知晓了萧炎这般拼命之举,当下地面之上,便是跪伏下了黑压压的人山人海。
“我身化异火,封印你千载万世,魂天帝,大陆的浩劫,就此结束吧!
萧炎的身体,彻彻底底的化为一团绚丽的火焰,而在这团火焰下,异火广场上其他的异火,都是微微黯淡,发出低低的嗡鸣声,仿佛是见到帝王的臣子一般。
火焰一成形,便是掠进了那最后一根石柱之中,顿时,二十三道火柱齐聚,直接是在异火广场之上形成一道异常玄奥的阵法。
而见到那火焰阵法,魂天帝却是面色煞白,从那里,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当下急忙暴掠而退。
“咻!”
然而他的身形刚退,那巨大的异火广场,便是穿破虚空,直接出现在了他的下方,阵法一扫,就将魂天布的吸进其中。
“轰隆隆!”
“我魂族千年筹划,尽败你手,萧炎,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在那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阵法化为重重火线,缠绕在魂天帝身体之上,而其身体,居然是在火线的缠绕下,飞快的融化,最后直接是化为了一团灵魂光团,而此刻,魂天帝那凄厉的咆哮之声,也是在天地间轰隆隆的响彻而起。
光团一出现,火线便是化为一个巨大的茧,火茧成形,然后徐徐的落到异火广场之上,最后徐徐的没入了广场深处,而一道道玄奥的火纹,则是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广场包裹,宛如封印!
大地之上,无数人望着那被镇压在异火广场之中的火茧,身体都是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半年多宛如末日般的绝境,终于是在今日,得以解脱!
“成功了?”
听得那中州之上那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古元等人也是面色滞然,呆呆的望着悬浮在天空上的异火广场,这场浩劫,终于是被阻拦下来了么?
“我们……成功了……”
片刻后,脸庞上的呆滞,终于是逐渐的衍变成狂喜,古元等人相视一眼,心情澎湃,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一次,他们笑的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萧炎……”
一旁的薰儿以及彩鳞,却是怔怔的望着那异火广场,片刻后,宛如疯了一般,急忙的对着异火广场暴掠而去。
当两人抵达广够时,只是见到一道道异火柱,而她们的目光,也是立刻凝固在了那中央位置的一根狗丽火柱上,可那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人影站立,一时间,两女如遭雷击,俏脸惨无人色,眼泪止不住的就是留了下来。
“咳……”
在两女悲伤欲绝对,一道虚弱的咳嗽声却是突然的响起,旋即那火柱之上火芒涌动,一道身形略微有些虚幻的身影,便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还没死,只是将肉体毁了而已,以后再修炼一个就行了……”萧炎而色苍白,望着两女,虚弱的笑道。
萧炎的笑声刚刚落下,两道倩影便是飞扑而来,直接是狠狠的撞进了他的怀中。
“下次不要再去做英雄了……”低泣间,不知谁这般埋怨道。
“若是不做,这大陆,也就毁了啊……”萧炎心中轻叹了一声,旋即微笑点头:“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说着话时,萧炎的目光,看了一眼异火广场中心,在那下面,封印着一位斗帝的灵魂,在那里,他将会在黑暗中,逐渐的被异火炼化……
大战虽然残酷,但幸运的是,他胜利了……
望着那被摧残得千疮百孔的中州,萧炎微微一笑,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轻松之感,自灵魂深处,蔓延而出。
“终于可以休息了呃……”
异火广场上,萧炎拥着两女,眼眸,却是缓缓的闭上。
为了各种的理由,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过,似乎最后所取得的成绩,还挺不错的……
“炎帝,萧炎……”
萧炎抿嘴一笑,喃喃自语:“先祖萧玄,您未完成的事我替您做到了……”
㈧ 为什么很多北京拍摄的电影总有一种怪怪的回音嗡嗡嗡
朋友你说的意思我不大明白,你是说在北京拍的电影有一种嗡嗡的声音,而其他地方的就没有??是这个意思吗?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电影音频里的嗡嗡的声音是一种噪音是录制现场很多声音综合作用的结果!不过这种声音是原音,真实!一般的我们可以用软件进行降噪处理!处理恰当了,噪音近乎就听不到了!!你看的那种声音很清楚地电影,尤其是港台电影,大都是拍完电影之后的配音,不真实了!因为他们是在专门的录音棚录制的配音,所以无杂音!!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㈨ 拍电影的时候为什么经常会有"嗡嗡"的声音
是鸽子身上挂的哨子~不光北京有,其他地方只要是专业养鸽子的,基本都挂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