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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電影老人生了女兒

發布時間: 2025-03-31 13:47:21

『壹』 顧桃《犴達罕》 電影帶來的世界10 2022-06-29

       《犴達罕》是由 顧桃 執導的紀錄電影,於2013年在中國首映,片長100分鍾。影片的英文名為《The Last Moose of Ao Lu Gu Ya》(敖魯古雅最後的犴)。犴的學名是駝鹿,犴達罕是其蒙語讀音(拼音hān dá hǎn)。犴達罕是大興安嶺森林裡體態最大的動物,它威武,敏感,擁有尊嚴。由於近年來生態被破壞、偷獵者的增多,犴達罕變得越來越稀少了。

        然而這不是一部關於犴的影片。

        具有犴一樣孤獨氣質的鄂溫克獵人維加,在禁獵後顯得失落悲傷,他經常酒後用詩和畫懷念逝去的狩獵時代。春天來了,維加和夥伴進入原始森林,尋找犴達罕的足跡。城市裡教書的夏老師愛慕維加的才華,維加的生活漸漸發生了變化……,但是最終還是回到了山林……

       影片用記錄的方式塑造了當代鄂溫克族社會的一個典型人物——維加,試圖藉此展示當代中國少數民族的文化生存狀態。

       開場是維加自白,為後面的內容做了鋪墊,告訴你,這個開場自稱剛剛從巴黎回來的,說話大舌頭的酒鬼,能把馴鹿畫的那麼好,能把詩歌寫的那麼好。

       全片分為三段,森林生活,城市生活,回歸生活。

       第一段,森林生活里,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日漸式微的民族。鄂溫克的民族符號是狩獵生活和語言,他們沒有文字。其實維加的母親也說著流利的漢語,維加親吻的老人卻在告誡他,不能忘記自己出生地的語言。老人和維加典型的北方民族面龐和眼睛,在歷史書中曾經出現過,那就是彪悍的成吉思汗。

       狩獵生活的消失,就是從游獵變成了定居。片中有一段鏡頭,定居點新的現代生活,竟然是這個古老民族從來沒干過的踢足球。維加喝多了,搖晃著說,我也要加入你們。鏡頭一轉,他茫然消失在人群之外。

       對於維加這群從事了二十幾年狩獵生活的人來說,中年改行實屬不易。就連從山上被趕到定居點的馴鹿也不適應,死了大片後又不得已轉移回林子。雖然定居點的居住條件不比內地任何普通的鎮子差,有政府建的兩層別墅,但仍令大多數維加一樣的中年男人痛苦。精神已死,於是酗酒。

       第二段,維加的人生有了轉機。為了給維加找個媳婦,管住他喝酒,維加的媽媽登了徵婚廣告。南方姑娘夏老師愛慕維加的才華,於是維加離開了森林,在城市文明裡,他收獲了愛情。但他們感情的初衷「戒酒」,最後還是傷害了他們。導演用電影般的鏡頭敏銳的捕捉到了維加的外在變化,從森林生活中的朋克長發,變成了現代商業藝術家的光頭,衣服也從剛來海南時的邋裡邋遢,變成了干凈利索。

       可維加學習英語,以及臉上的眼鏡都很別扭。城市裡的女人提醒他,不要被毛毛蟲咬到。顯然她們不知道,在森林裡長大的維加們如何獵殺一隻黑熊。維加的女友對其關懷備至,在等公交的時候,還給他扇扇子。

       在海南島最後的鏡頭是,維加一個人看海上日落,有說不出的寂寞。他說他從來不關心海南的城市,他更關注這里的少數民族生活。

       第三段,女友將維加送進精神病院戒酒無效後,他和女友分手,回到了故鄉,繼續原來的生活。在森林的小屋中慢慢的起床,頭發比在海南的時候長了,但長短正好。說話也不是含糊的酒鬼式的了,在林間吟誦完一首自己新寫的詩後,嘎然而止。在結尾處,還不忘再次呼籲保護民族文化,深深表達了大興安嶺鄂溫克族前途命運的彷徨和未知。

       鄂溫克女畫家柳芭的媽媽叫芭拉傑依,姥姥叫妞拉,是鄂溫克最後的薩滿。柳芭姐弟三人,依次為柳芭,妹妹柳霞,弟弟維加。柳芭的女兒叫瑤娜,柳霞的兒子叫雨果。

       在紀錄片《神鹿啊神鹿》和《神鹿的女兒》中,柳芭是主角,媽媽芭拉傑依,柳芭丈夫和女兒瑤娜也有出鏡。

       維加和姐姐柳芭一樣,喜愛繪畫,是個畫家。同時他還是個詩人,收錄一首:

「我從弓與箭的文化環球

來到了原子彈的時代

他們把我拋出去

我們的文化 正在消失

語言和制度 也在消失

還有四個獵民青年 被帶上了法庭

這是對狩獵文化

末日的審判

審判吧」——維加

       學美術出身的顧桃因為偶然翻起父親顧德清曾經拍攝的關於大興安嶺與鄂溫克族人的照片,而萌生了紀錄鄂溫克族人的念頭,便一個人帶著攝影機去了大興安嶺。他和大興安嶺上的這個狩獵民族朝夕相處,將這個族群的失落與夢想一一攝進自己的鏡頭。從2007年開始,他用超過500小時的素材剪出了三部自成一體的人類學紀錄片集《 敖魯古雅,敖魯古雅 》、《 雨果的假期 》和《犴達罕》,即所謂「鄂溫克三部曲」。其中,《犴達罕》光拍攝就花去了四年的時間。

       《 敖魯古雅,敖魯古雅 》(2006年)的主角是柳霞,時長85分鍾,但暫時看不到原片,只看了一個20分鍾的簡介。

       《 雨果的假期 》(2010年)的主角是雨果和他的媽媽柳霞,時長48分鍾,是個短片。

       《犴達罕》(2013年)的主角是維加,時長100分鍾。

       也就是說,在柳芭去世之後,顧桃用了7年的時間,以她的家人為視角,繼續追蹤鄂溫克民族的現狀。當然免不了要觸碰那些,過去與未來,失落與夢想。

       (21世紀經濟報道、時光網評)「鄂溫克三部曲」是顧桃寫給敖魯古雅的輓歌,《犴達罕》是三部曲中最讓人心酸的一部。該片相較於新聞報道般的深入與思辨,則顯得粗獷自由、充滿山林般的隨性與浪漫。如果將顧桃的片子看作是一種人類學意義上的紀錄片,似乎也並不恰當。顧桃的片子記錄的則是有血有肉有性格的個體人物,撿拾的是少數族裔的瑣碎生活和只言片語,但透過這些吉光片羽,拼湊出的卻是一個古老的狩獵民族的神性與詩意。顧桃知道自己並沒有逆轉潮流的本事,他只是端起攝像機,為一種文化拍出自己的注腳。

2014 《犴達罕》51屆台灣金馬影展紀錄片提名

2014 《犴達罕》法國第33屆讓魯什國際民族志電影節納努克大獎

2014 《犴達罕》第38屆香港國際電影節紀錄片競賽單元評審團獎

2014 《犴達罕》第43屆鹿特丹國際電影節Spectrum單元

2013 《犴達罕》第二屆鳳凰視頻紀錄片最佳長片獎

2013 《犴達罕》第十屆中國獨立影像年度展 年度十佳紀錄片

       顧桃,滿族,獨立紀錄片導演,1970年生於內蒙古呼倫貝爾,1991年-1995年在 內蒙古藝術學院 繪畫系(油畫專業)學習,2000年-2002年在北京中國藝術研究院修習攝影,2004年開始紀錄片創作。現工作生活在北京宋庄。

2004年開始《敖魯古雅的養鹿人》,《敖魯古雅,敖魯古雅》

2005年開始《我的身體你做主》

2007年開始《神翳》

2008年開始《托扎敏,托扎敏。。。》

2008年開始《雨果的假期》

2009年開始《成吉思汗的守陵人》

2010年開始《烏魯布鐵、烏魯布鐵》

2011年《烏珠穆沁的薩滿》

2011年《櫻花の顏色》

2012年《糠野目の陽光》

2012年《犴達罕》

參加展覽獲獎:

2013哥本哈根國際電影節

2012入圍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

2012亞洲電視最佳紀錄獎(新加坡)

2011年日本山形國際紀錄片電影節小川紳介獎

2011年中國紀錄片學會年度十佳第一名

2010第四屆新卡里多尼亞(法國)國際紀錄片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2010十六屆上海國際電影節紀錄片自然類金獎

2009東京中國獨立電影周

2008第五屆中國獨立影像年度展年度十佳

2008紐約萊克基金會第四屆REEL CHINA當代中國紀錄片雙年展

2007新加坡國際電視節一等獎

2007第四屆中國獨立電影周

       中國北部的大興安嶺,有一支極為少數的民族——使鹿鄂溫克。三百年前,他們來自更北方的西伯利亞。他們世代以打獵和飼養馴鹿為生,擁有自己傳統的生活方式。敖魯古雅是鄂溫克族居住的部落,位於呼倫貝爾市根河市最北部的 額爾古納河河 畔,根河市西郊,是 鄂溫克族 最遠也是最神秘的一個支系居住的地方。

       2003年,他們被遷出了大山,搬進了政府所建的定居點。禁獵也隨之來臨,失去森林和獵槍的鄂溫克人深感寂寞。部分族人回到山上,重新開始了傳統的生活。

       失去丈夫的柳霞用酒精麻醉自己,因為除了天上的太陽,馴鹿和它遙遠的兒子,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再屬於她,弟弟維佳是個迷失了方向的藝術酒鬼。何協用口琴表達他的傷悲,酋長瑪麗婭·索漠然地看著變化著的時代。何協是酋長的兒子。作家遲子建創作小說《額爾古納河右岸》時,所拜訪的那位鄂溫克人最後的酋長,就是瑪麗婭·索。

       時光悄悄流逝,鹿鈴聲也漸漸遠去……那片曾經熟悉的森林還會屬於他們嗎?

       雨果的母親柳霞,在雨果很小的時候失去了丈夫,因為酗酒,無力撫養孩子,在社會的資助下將雨果送到了無錫免費接受教育。柳霞終日苦悶,馴鹿和酒成了她思念孩子的寄託。

       在一個冬天的假期,雨果回到了家鄉——大興安嶺深處的鄂溫克定居點。此時他已不再是當初離家的那個孩子,而是一個13歲的少年了,面對酗酒的媽媽,詩意的舅舅,純凈的族人,熟悉又陌生的森林,在城市裡長大的雨果有些不知所措……

《犴達罕》是2015年北京國際電影節民族電影展之專題展「中國民族題材紀錄片回顧展」的參展作品,並榮獲第一屆中國民族博物館民族志電影永久收藏獎的金獎。下面是這次活動中記者與導演顧桃的對話。

       記者問:孫曾田導演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拍攝了《神鹿啊,神鹿》,講述了維加的姐姐——柳芭的故事,那部片子對您有沒有影響?

       顧桃答:其實我現在很少看片子,每個人有不同的本能和直覺,會讓你做出一個反應。看了很多經典的片子,讀了很多名著,可能反倒會限制你獲取信息的角度和能力。可能是因為我學了美術,我一直有一個比較自由、本能的視角。的確,柳芭那時在東北和北京是很有名的。維加說過一句話:「我大姐的命運像一個痛苦的鍾擺,我的命運會像我姐姐。」當時我就很有觸動,有一種很強的宿命感。

問:維加在片中的表達很自然,比如在撮羅子里的燈光下說話,在草坪上轉過身來和拍攝者說話,您與被拍攝對象交心的感覺非常好,您是如何做到的?

答:我沒有學過人類學,也不了解民族學,但是我想人都是相通的,對人類的表達離不開生命、人性和愛。任何的藝術形式,無論美術、音樂、雕塑、文學等等,講的都是這些共通的東西。所以我在片子里的表達也是如此,對生活保持一些敏感。生活大於藝術,越是生活里的東西,越能打動人。

問:片子里對維加和他家人的記錄都很深入,他們怎麼看這部片子?

答:維加的媽媽對我一直有懷疑,她是一個有強烈民族自尊心的人,比如她會說:「你拍的都是些酒鬼,多難看啊!」我就說,看我片子的人可不認為他們是酒鬼啊,會認為人沒有了生活目標之後總需要找另外一些東西來替代它,來平衡生活。

維加選擇了酒來平衡他的生活,大家看到的多半是一種文明的失落。

維加說我拍得很真實,他是從一個藝術家的角度來評價的。上次我讓人把我的一本書帶給他,忐忑地等待他的反饋,後來他就跑到一個有信號的山頭給我打電話,說:「我看了你的書,你能不能再給我兩本,我想送人。你寫得挺真實的,挺好。」我聽了他的評價後就放心了。

問:維加去海南三亞,後又回到大興安嶺,他有沒有變化?

答:維加在海南三亞的時候,其實我看得很難受。夏老師是很善良的人,對他有一種拯救的態度,認為維加是個很好的藝術家,是酗酒損害了他。但酒也給了維加靈感,他和森林是渾然一體的,所以把維加放到三亞那麼炎熱的地方其實並不合適。我曾在回來的火車上寫了一句話:「森林裡最後的一頭犴達罕困在熱帶雨林,無力咆哮,只有哀嚎。」但這對他而言,也是非常珍貴的一段經歷。

維加在異鄉也的確畫了一些畫。但是從繪畫的角度看,他在森林裡的畫,關於松樹、雪等等,是自由的、酣暢淋漓的。到三亞之後的畫,雖然主題相同,但是樹有點像椰子樹了,裝飾的味道變濃了。離開自己生存的土壤,還是多少會被改變的。

問:您塑造了一組鄂溫克族群像。後來盧晟導演的《這里那裡》,裡面也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鄂溫克的故事,您是否認為鄂溫克的形象在擴散?

答:應該是吧,但我覺得這還是很小眾的。就觀眾人數來說,一場放映可能也就十幾個人,最多三十個人。有一次我參加一個策展人論壇,有個電影博物館的負責人說了句話:「看獨立電影的即使只有一個人,他也是一個復數。」這句話給了我鼓舞。紀錄片的功能就是在提出問題,至於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大家也沒有合適的方法。現在有太多人去鄂溫克地區拍攝了,我倒覺得並不是受了我的影響,而是因為他們對生態移民的關注。但有些拍攝者很快地訪問,很快地拍攝,大多是走馬觀花。

       2014年2月23日下午,顧桃導演作品《犴達罕》完成了山東省內的首次放映。在其後的觀眾見面會上,顧桃導演回答了幾個觀眾的問題。事後被記錄者整理成文,題為《顧桃導演談紀錄片——紀錄片表現的真實也是一個局部的真實》。這里收錄幾段。

       觀眾A問:您能為我們講述一下拍攝敖魯古雅紀錄片三部曲的創作起源嗎?

       顧桃答:我2005年開始拍攝紀錄片,選擇了離我的老家鄂倫春五百公里外的鄂溫克做為拍攝對象,是因為受到父親顧德清的影響,他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用相機和文字記錄北方少數民族的生活方式,他的勇氣和堅持始終激勵著我。我在六年之內完成了鄂溫克族的敖魯古雅的兩個片子;《敖魯古雅,敖魯古雅》《雨果的假期》,在這期間拍攝的維加的素材也很多,我感覺他像森林裡最後的一頭孤獨的犴達罕,擁有力量,更擁有悲傷。兩年前,維加有了愛,在三亞的夏老師把維加從北緯52°帶到了北緯18°的海南島,維加離開了森林,我趕到三亞給他送繪畫的資料和看他時在博客上寫了一句感受:森林裡最後一頭犴困惑在熱帶雨林,無力咆哮,只有哀嚎……。我也看到維加穿著有椰子樹、花了呼哨的海島服,在沙灘上嗮太陽,總感覺這不屬於他,但我無權干擾他的幸福或不幸,只有等待他自己的選擇未來的生活。這是我敖魯古雅第三部片子。

       觀眾B問:這部紀錄片中維加的一些表現是否有跟您想法相同的地方?

       顧桃答:做紀錄片的時候每個人所做的群體或者是一個個體,多多少少都會與這個作者有關系,才有觸動,才有態度,才能堅持的去記錄。如果是像去做一個工作,為什麼說有時工作不願意去做,或者做不好,是因為這份工作與你沒有關系,你只是在工作或者在等待假期和發薪水的日子。所以你所有的熱情都會耗盡。這個也是我想對現在的年輕人想說的,一定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要去為生存而去生存,堅持自己喜歡的事情,五年之後、十年之後會你會發現自己會擁有的更多,更重要的是它會讓你變得更踏實。

       觀眾C問:在您作為紀錄片導演的立場上,您是怎樣看待民族文化多樣性與當下泛達爾文主義的矛盾的?

       顧桃答:我從小是在森林中長大,我不是在鄂溫克而是在鄂倫春,我家的周圍全是森林,全是山,全是河。有鄂倫春族,有鄂溫克族,也有蒙古族,還有滿族。從小我的感受就是在森林裡都是有神靈庇護的,從小到大,後來到了城市,就感覺這個神靈離我們越來越遠,尤其像狩獵的民族,鄂溫克族還有鄂倫春族在失去獵槍之後,他們就算是失去了那種生活的方式,這部片子僅僅是觀察記錄,關於這個民族方面的問題,有一個學者說過:民族現象不是與生俱來,也就不會永世長存。

       觀眾D問:您在完成這樣一部跨越7年的這樣一部作品,支撐您堅持下來的動力是什麼?

       顧桃答:動力來於生活本身,如果你選擇的這一職業他真的融入到你的生活裡面就可能變得容易了,變得輕鬆了。其實不管你選擇做紀錄片也好,做電影也好或者其他的工作像賣保險,我覺得都是一樣的。如果你把你的職業變得與你的生活有關聯,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觀眾E問:您這個團隊去完成《犴達罕》這樣一部作品的受益是什麼樣的渠道?

       顧桃答:我在做這部紀錄片的時候,我是一個人去的,沒有團隊。我當時只是一個攝影師,關於受益的問題,其實當時也沒想到要有什麼受益。或許正是因為沒有受益和期望得到回報的態度,我們才能堅持這么多年去做。但現在的條件是越來越好了,尤其年輕人有很多一些基金會支持,也可以跟電視台合作,在拍片時能有一些基本的費用。

       觀眾F問:在影片開頭,我們看到畫面有些晃動,對於紀錄片的初學者在拍攝的時候對於如何取景,如何避免畫面的晃動給一些好的建議?

       顧桃答:關於晃動的問題有些時候是因為沒辦法,因為你都把三腳架支好了之後再去拍,我覺得這是電視台采訪的時候用到的,但是在生活里,很多運動、突發的都是客觀存在的,我一點都不介意這部片子虛也好,實也好或者是鏡頭晃動也好這些都不重要,就看你要拍什麼東西。就像美國911事件,它就是用手機拍的,在全世界播放。

       觀眾G問:您能聊一下您這部片子在剪輯方面的問題嗎?

       顧桃答:片子是剪出來的,不是拍出來的。你得為你的片子做一個結構上的梳理,這個我覺得叫導演意識。就是在後期去剪輯這部片子的時候要想這個片子要擁有怎樣一個架構,要表達哪一方面,去忽略哪一方面,就是紀錄片表現的真實也是一個局部的真實。你拍了200分鍾最後只留下90分鍾,有很多素材會不在這部片子里,就看你想突出表達主人公的哪些方面。

       觀眾H問:《犴達罕》這部影片對我觸動很深,我想了解一下如果我們的生命面對與影片中展現的過程失去了意義,或者說再一個壓制的環境裡面,但是又很想展現自己的時候,應該怎樣堅持下去?影片里的主人公現在又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顧桃答:其實,所有的生活都在繼續。不管我們擁有什麼樣的生活,人最大的能力不是奮斗,不是努力,不是強勢的去獲得。其實我認為每個人最大的能力是承受。承受就是一種接受。我的態度就像影片最後維加把那塊木頭扔下的時候,這部片子就是結束了。就等於什麼都結束了。他們目前還是在這樣的生活,生活似乎也好起來了,好起來是指的因為有很多媒體去關注,比我們宣傳的力度大,他們那個地方現在慢慢變成旅遊的地方了。維加現在也繼續回到山上了,繼續喝酒,繼續寫詩,繼續畫畫,畫完了他會燒掉,說不定有一天他畫的畫還會送給你。

       這是台灣作家席慕容寫給維加的留言,從中可見對他的關心和期待。席慕容是蒙古族人,她曾寫下情深意長的歌詞《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巧合的是,這首歌的部分旋律出現在電影《犴達罕》中,是維加的一個同族夥伴唱的。可能是,《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的曲作者在譜曲時,運用了他們同為北方民族的民間音樂元素。也可能是,維加同伴唱的就是這首歌,但節奏有點快,音也不太准。前者可能性大。

       網上有消息說,2017年4月,維加終於結婚成家了。還發了結婚照,不太清楚,但應該是真的。祝福他!

『貳』 猥瑣並真實的活著……——日本電影《小偷家族》里那些愛的微光

田初枝,是日本戰後東京的一位普通的已婚女性,由於丈夫出軌一個有夫之婦,她就與丈夫離了婚,一個人搬回貧民區的老房子住,日子過得很是凄清。

前夫與新歡結合育有一子,孩子長大後,結了婚,生有一女名叫亞紀。亞紀的父母由於性格不合,也離了婚,父親又與後媽生了個襪卜妹妹,取名叫紗香。在家裡,父母都寵愛妹妹紗香,亞紀則被冷落,有時因倔強還被父母毆打,身上傷痕累累。

亞紀的爺爺病故,田初枝也來到了喪禮現場,寥落的亞紀就在這時認識了自己爺爺的前妻田初枝奶奶,並一見如故。她決定不打招呼就離開這個冷漠的家庭跟田初枝奶奶住一起,孤單的田初枝同意了這個姑娘的請求,亞紀於是就搬來同住,為解決生活來源,也為了報復那個冷漠的家庭,亞紀到紅燈區當了一名性陪侍,而且還使用了妹妹的名字——紗香。

柴田治出生於日本農村,家裡很窮,沒讀過書,長大了也沒啥技術,就靠小偷小摸兼打零工混日子,但人還算善良。一天,柴田治到紅燈區嫖妓,碰到了一個叫信代的女子,兩人相戀了。但從良後的信代卻沒有嫁給柴田治,而是嫁給了另一個男子,但由於信代一直無法生育,在家中多次遭到丈夫的家暴,身上傷痕累累。一次,忍無可忍的信代打電話喊來了老相好柴田治,三個人扭打在了一起,最終,兩人失手殺死了信代的丈夫,然後開著一輛偷來的車慌忙出逃……

他們一路靠偷盜為生。一次,在一個城市的游戲房外,他們又准備偷盜一輛車內的物品,他們在砸開一輛車窗戶後,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的父母因貪戀玩游戲就不負責任的把小孩鎖在了高溫天的車里,結果,造成了孩子的窒息,於是他倆乾脆把孩子救了出來,帶在自己身邊,就算是自己的孩子。

他們給這個小男孩取名叫祥太(這個名字也就是柴田治的小名),教他偷盜的本領,帶著他四處漂泊。有一天,他們來到東京一處貧民區,不成想車卻壞了,跑不動了,於是他們就以車為家,在這里生活下來。不久,他們認識了住在這里附近的田初枝和亞紀,他們就一起商議著要麼就湊在一起住,大家也可以相互有個照應,於是,這五個人就在這寒酸狹小簡陋的老屋裡一起生活了。屋子裡亂糟糟的,十分擁擠,但大家都還算開心。

柴田治在附近找了個臨時建築小工襪則的活,一有空就帶著祥太去偷點;信代在一家洗衣店做熨衣工,顧客衣服口袋裡有啥值錢的她就乘機順走,就這樣「一家人」暫時安頓了下來。

一個冬天的晚上,天氣很冷,柴田治帶著祥太偷完東西回家,發現小巷裡有個凍得簌簌發抖的小女孩,就把她帶回了家。信代覺得這樣不好,還是把小姑娘送回家妥當,但正當他們把小姑娘送到家門口,正遇她的父母吵架,原來這個叫由美的小女孩是父母不小心給生出來的,他們對她沒有多少愛,平時不僅對她關心甚少,還經常打她,身上傷痕累累,所以由美並不想回家。

沒有後代動了母性的信代決心好好照顧這個苦命的孩子,他們給她取名叫玲玲,不顧孩子有尿床的毛病,精心的照料她、撫養她,孩子終於有了笑容,雖然,「家」里粗茶淡飯、凌亂不堪。白天,玲玲就跟著哥哥祥太到附近超市去偷東西。

這六個男盜女娼、毫無血緣關系的人組成了一個「溫馨的家庭」,奶奶田初枝,在游戲房工作,平時也是小偷小摸的,她的老人補助金是這個家庭的主要經濟來源,居安思危的她還買了臨終護理保險,她告訴「家人」,自己歸天的那一天,千萬別讓她不明不白的走,因為當時日本很多老人死後,子女仍謊稱老人還活著,可以繼續申領補助金。「聰明」的田初枝還經常以看望前夫的亡靈為由,來到他兒子家蹭吃詐錢,每次都能成功。就這樣,奶奶、爸爸、媽媽、姐姐、小哥哥和妹妹這樣一組家庭就建立起來了,鄰居們也從不懷疑這就是一家子。

亞紀在夜店認識了一個男朋友,這個小夥子在外面跟人打架闖了禍,自己也受了傷,跑到夜店裡來求安慰,不成想卻獲得了同樣也是傷痕累累的亞紀的同情,談起了戀愛。回家她跟信代談起這件事,不成想信代卻鼓勵了她,她告訴亞紀,柴田治就是她以前的顧客。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柴田治在一次施工中,腿部受傷,暫時失去了勞動力;信代也由於小偷小摸被老闆發現,被洗衣店炒了魷魚。傷心的信代先跑到服裝告好棚店偷了幾套性感衣服,又做了幾個好菜,跟臨時老公柴田治邊吃邊商量今後這日子怎麼過,柴田治說乾脆你重操舊業,我幫你拉皮條望風得了,兩人越聊越興奮,趁孩子們不在,在凌亂的屋子裡滾起了床單……

屋漏偏逢連陰雨,這天晚上,奶奶田初枝突然去世。這意味著這個家庭穩定的救助金的中斷,信代與柴田治商量還是不要把老人去世的事告訴政府,把老人埋在家中小院,接著繼續領救助金。

逐漸長大的祥太意識到偷盜是一種犯罪的行為,在一次偷竊中他為了保護妹妹玲玲而故意讓人抓住。但由此召來了警察,以至於讓一切都大白於天下。

信代於是把一切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鋃鐺入獄。臨走前,她告訴祥太他父母的車牌號,以便於祥太今後可以尋找。祥太被送進了孤兒院,玲玲則被送回到她冷漠的父母身邊……

信代和柴田治一直希望祥太和玲玲能叫一聲他們媽媽爸爸,但他們一直都沒能等到那一天,但是,在兩個小孩的心裡,他們早已經把他們當做自己至親的人!

在這部電影中,人們就這樣,為了生計,卑微的像雜草,猥瑣的像螻蟻,但那些愛的光芒,卻在那老屋的狹小頂空中,真實而璀璨地綻放過!

本文圖片選自網路

『叄』 簡年4:觀影《踏雪尋梅》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本文是對於電影《踏雪尋梅》的影評,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名字點開,「生而為人,我和抱歉」是我在寫這篇影評時想到的之前看過的一個日本電影的台詞,在此也很適合。

  以下是影評部分,涉及一些「負能量」,介意者慎看!!!

       今天下午突然想起看一部很久之前被推薦的電影,看完後覺得是意料中的絕望感爆棚,它斬獲了2015年的第35屆香港金像獎六項大獎,在當時也引起不小的轟動。看完電影我還特地去翻看了當時那個推薦這部電影的公眾號。摘取以下:

       這部電影因為尺度和涉及的道德問題,沒有在內地影院上映,在豆瓣上也沒有關於它的評分。無可置疑,這是一部佳片,卻讓人難以鼓起勇氣再看第二遍。影片中尺度很大,對於案情的還原逼真又血腥,會給人造成一定程度的不適。

      在此想簡單說一下這部電影的人物性格和片中的部分細節。

女主——王佳梅,影片中對於她的性格描寫有些矛盾,一面想描寫她是一個叛逆的少女,在家與母親爭吵;她也很冷漠,面對同桌的割腕自殺,也面不改色,沒有施救,繼而退學;另一面又展現她對於遠在湖南的父親的關懷,在電視上的球賽結束,她會給父親發信息說恭喜他,所賭的球隊又獲勝了;她又是一個想要獨立的人,想實現自己當模特的夢想,退學後去面試模特,上街宣傳工作,為了掙錢打兩份工,最後卻還是被金錢誘惑,走上當 援交女 的道路。

      影片幾乎展現了她的所有生活,也讓人更了解她的掙扎和絕望,感受到她的孤獨感。從我個人角度來說,她可能是有抑鬱症的,來到香港有繼父的新家庭,雖然有母親和姐姐,但她卻沒能感到家庭的溫暖和關愛,與母親的相處是粗暴的,一個情節就是,別人送了她(佳梅)母親一對耳環,而送耳環的人是偷拿的她女兒的昂貴的耳環,最後厚著臉皮向她(佳梅)母親要回,當時那個耳環已經被佳梅戴著,她母親在簡單提到原因後就要回,佳梅不高興嘟囔了幾句,她媽媽立刻發怒咒罵。

姐姐和繼父在旁邊也無任何錶態,相信那時的佳梅內心是孤獨、絕望的。 以至於她當了援交女後,攢夠錢後立刻去買了同樣的耳環。我有注意到她在戴上耳環後,臉上只有一閃而過的開心,然後還是冷漠的樣子。

      她渴望被愛,覺得得不到家庭的愛後,她試圖得到愛情。在接客多次後,她遇到一個男人,她甚至單純地以為他就是真愛了,對他撒嬌索要寵愛,不收取他金錢。男人很愛玩游戲機,她就試探地提出想要得到那個游戲機,男人短暫思索後的回答是「這台不行,是別人送我的,我可以給你買台新的,作為這么多次沒收我錢的補償」,這時佳梅臉上是一閃而過的輕蔑和失落。(這個影片中女主的演技最贊的就是微表情。)男人還說不希望她做這一行,佳梅說不做就沒飯吃,男人什麼也沒說,這時的佳梅心裡應該是期望著他說「我可以養你。」哪怕是假話也好,然而沒有。

     讓佳梅徹底傷透心的還有這個男人帶著女友來找她做解釋,不承認他有過劈腿行為,讓人難過的是 佳梅還是幫著他圓了謊,說只是普通朋友關系。

        被這個男人傷過心後,她沒有選擇回家也沒有去找人傾述(也許她從內心裡就覺得無人可依賴),她到一個地方坐著,遇到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不想回家,她還耐心地和小女孩說了幾句話,甚至做了個約定,說還會再來這里和小女孩玩。(影片最後還拍到這個小女孩在這里等她的鏡頭,卻不可能再等到了。)後來小女孩被媽媽帶回家,她卻撥通了客人電話……

男一是郭富城演的角色,是個略帶神經質的警察,性格不難理解,在此不多談。

男二——丁子聰。他自幼失去母親,父親年老在養老院。他是一個敏感又暴躁的貨車司機,愛過一個美麗的給他人當小三的女朋友,他知道自己是備胎,卻也無怨。女朋友只和他做過一次愛,還是在她來月經時,以至於他後來自慰時割破手掌,也是為了懷念女友。他和佳梅在網上聊天認識,卻一見如故,因為他們是同類人。渴望被愛卻總也得不到愛,孤獨感充斥生活,活得如行屍走肉,被絕望壓得透不過來氣。

     他們是第一次見面,做愛時佳梅求他,幫她去死。丁子聰開始猶豫,後來答應幫她,過程中有過暫停放棄,可佳梅在反復求他,後來他下定決心,掐死了佳梅。後來用碎屍的方法來處理佳梅的屍體(影片中幾乎完全還原了這個過程,很血腥殘忍)。這是最殘忍的一種方法,起初我不理解,後來在結合丁子聰的供述和一個網友的留言,我理解了原因。影片中當郭富城飾演的警察詢問丁子聰的殺人動機時,推測他是因為自幼喪母,對女性有恨意才會殺死第一次見面無怨無仇的佳梅。丁子聰否認,並說不是因為怨恨,相反他很喜歡佳梅,喜歡女人,但他討厭人,討厭佳梅是個人。之前他在和佳梅在網上聊天時,提到如果有來生還想做個人嗎?他說不想,做人太累,佳梅也說不想,她說希望死去,她信天主教,死後上天可以成為任何一個物。所以在佳梅死後,丁子聰會選擇用碎屍的方式,想毀掉佳梅作為人的形態。(佳梅死的原因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懷孕了,天主教禁止墮胎,這也是在她死後現的。)

      最後,片中佳梅請求丁子聰殺死她,這個情節,讓我聯想到刑法中關於故意殺人罪的補充說明。丁子聰是受佳梅的請求才採取殺人行為的,這可以定為一種【幫助殺人】的情況,在本影片中也可以稱為【幫助自殺】。

     實踐中這個補充說明主要是針對原來沒有殺人動機的人,在受到受害人的請求後,採取殺害受害人的行為。受害人是因為主觀不能或客觀上無法做到自殺而請求他人殺害自己。(記得書上當時對於 客觀不能,舉的例子是 一個癱瘓在床,被病痛折磨的老人,請求鄰居給她喂安樂死自殺,老人後來死去,鄰居還是被定為故意殺人罪)。

     此案同理,雖然丁子聰並非主觀上殺死佳梅的心態,但他接受了委託並實施了確實造成佳梅死亡的後果,定為【故意殺人罪】無可質疑。但對於量刑上可以有所改變,故意殺人罪也會因具體案情,受害人過錯等,對於犯罪人的刑罰有所不同。上面的幫助用安樂死鄰居自殺,雖被定為【故意殺人罪】但實際量刑上因為情節較輕,量刑標準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影片中,對於丁子聰最後的刑罰是 終身監禁,這對於沒有死刑的香港來說,這是最高的刑罰。丁子聰本人似乎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滿意的,他不希望減刑,所以對於警官反復訊問他殺人動機時,他一直不供述,想必也是這個原因。

     關於這部電影,透視出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問題及自殺。家庭,學校,社會對於未成年人的心理問題的忽視,只注重他們基本生活需要和學習成績,對於心理問題沒有預防和疏導措施,影片中沒有人在佳梅孤獨無助時,伸出援手,拉她從絕望的深淵走出來,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死亡,這也讓人不禁難過。

     影片結尾,是兩年後警官探望佳梅的家裡,姐姐未婚先孕生了孩子,母親仍舊罵罵咧咧,彷彿已撫平了佳梅離去的傷痛,繼父也仍舊躺在床上,房間里佳梅喜歡的美女照片還貼在牆上,那是佳梅渴望成為的樣子,卻再也不會有實現的可能性了。而正是佳梅家裡生活一切平靜如初,才讓人覺得悲傷,她的離去並沒有太大改變。

      這個電影我看的版本是兩個小時,全片是一種昏暗的色調,讓人有抑鬱情緒,直到最後十分鍾影片色調才亮起來,也許想展現一種事已過去的態度。看完讓人思索良多。          死很容易,活著才難,而正是因為活著會遇見各種可能性的機會,才要堅持住,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是常事,我們要學著接受,學著排解,學著自救,相信只要活著總會有好事情發生的,憂郁的日子也許會持續很久但也總會結束。影片里與佳梅對應的還有一個易被忽略的角色,是一個幼年目睹自己親人被殘忍虐待而死整個過程的小女孩,與佳梅不同,她後來長大成為一名導游,後來與警官相遇,能看出她的改變。  佳梅死時才十六歲,如果繼續活著,她的人生其實才剛開始,一個人身體健康能夠獨立,怎樣活著是自己能夠決定和改變的事情。哪怕不熱愛這個世界,也要好好呵護自己的人生啊。

    以下也摘自know  yourself 的公眾號,很喜歡他們的影評,這也是個很棒的心理學公眾號。

      感謝你閱讀到最後,陪我一起思索這部電影帶來的震撼,晚安。(≧ω≦)

『肆』 日本電影咒怨的故事情節是怎樣的

如果不看故事背景簡介的話 可能會看不明白 下面來說背景:

有一對老夫婦,結婚13年後生下一名女孩子,以伽倻琴的名字命名為川又伽倻子(藤貴子飾)。伽倻子性格孤僻安靜沉悶,留著長發,穿著白色西袍。進了教室,全班就沒有說話的聲音,大家都在躲避著她。她經常在教室的角落,父母長年在外,不常理會她,更何況是愛,幾乎被人遺棄了。 雖然不至於到被欺負的很慘,但就是屬於那種沒人記得起她的那一類人,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小黑貓。 到了大學,在一天伽倻子穿著的一件白色連衣裙被名叫小林的男子稱為很漂亮,於是她喜歡了小林俊介。因為小林曾經遞手帕給她,並記得伽椰子的名字,之後伽椰子就瘋狂暗戀著小林,專門用一個咖啡色的本子摘錄小林俊介的一言一行,寫下愛戀的瘋狂日記,不管是小林翻過什麼樣的書,她都會買下;小林抽剩的煙屁股,她也揀起來抽。但是小林卻與班上女同學相戀,引起伽椰子的妒火,但沒有爆發在小林面前。 此時伽椰子的父母在外因意外死去,伽椰子因為對父母沒有感情,所以在葬禮上也沒掉一滴眼淚,跟隨了她十幾年的黑貓「小黑」死了卻令她痛哭,這樣的舉動被前來慰問的房客佐伯剛雄所注意,對伽椰子突然產生了佔有欲。就在不久後 ,剛雄就向伽椰子提出「我要你」這句求婚詞,從沒被需要的伽椰子,就這樣接受了剛雄,並生下了兒子,但是仍愛戀著小林的伽椰子,忍不住偷偷為兒子取名小林俊彥的俊字,加上剛雄的雄字,成為俊雄,雖然剛雄的佔有欲很高,不過也由於伽椰子的沉靜個性,一家3口到也和樂。 這時的剛雄一直想要第二個孩子,卻遲遲無法成功,伽椰子去醫院檢查沒有問題,輪到剛雄獨自去醫院時,醫生卻告訴他他有少精症,佐伯剛雄的精液的命中率為0.01%,剛雄想「那俊雄是由哪裡來的?」憤怒的剛雄一回家就翻閱伽椰子的私物,發現了伽椰子過去的日記,更發現小林現在擔任俊雄的老師,而伽椰子對他念念不忘!於是剛雄認定俊雄是伽椰子跟小林的兒子,發狂的他在伽椰子回家後便幽禁她虐待她,從小不得愛情的伽椰子,臨死前想起自己的一生,如此的無趣且不得己志,還得被老公誤會凌虐,死前她的怨念越來越深……回家的兒子發現家裡凌亂,才發現被凌辱的母親與發狂的父親,俊雄害怕的躲到自己房間,一聲尖叫使俊雄知道母親已遇害。他躲到衣櫥內,剛雄前來找尋俊雄,發現俊雄躲在他抓不到的衣櫥內,就憤而將衣櫥用膠帶封起。被關住的俊雄這時只好往天花板移動,卻發現母親的屍體被父親用塑膠袋包著放在天花板的閣樓上,而且睜開了眼睛告訴他:「孩子,到媽媽這里來……」 幾天後小林發現俊雄好幾天沒上學,於是與懷孕的愛妻吻別後,去俊雄的家想要拜訪,發現屋內氣氛奇異,沒有半個人。這時的剛雄正前往小林的家中,嫉妒使他想殺了小林,卻只發現小林妻獨自一人在家中,殘忍的剛雄不但剖開小林妻的肚子,還打電話給小林讓小林傾聽。經過幾個線索,使小林得知伽椰子原來就是他的大學同學。愛妻也因此死亡,傷心的他這時發現伽椰子拖著塑膠袋,彷佛蜘蛛一般的下樓……而殺完小林妻的剛雄,正要離去時,突然背後一把菜刀刺向他,剛雄轉頭,赫然發現是伽椰子……接著,小林俊介在俊雄的家中被從樓上下來的伽倻子殘害(咒怨TV版1中能見)。警察無法解釋這起兇殺案,因為伽倻子是被剛雄殺死的,將剛雄殺死的刀上又有伽倻子的手印。 而這一連串的怨念,就隨著這一家人流傳下來,剛雄附身在勝也身上。俊雄跑到真理子(柴田加代子飾)的班上讀書,以吸引更多的獵物給伽椰子。 那間房子充滿了怨念!只要一進起必定死於非命!咒怨的力量是越來越大——不只伽耶子一人。像是剛雄的咒怨也遺留下來,例如勝也就被剛雄的怨念附身,所以口中才會念叨:他背叛我去找別的男人之類的話。俊雄當初是被封死在衣櫥里所以才會老是出現在衣櫥內。另外在理佳第一次被嚇昏後, 其實伽耶子的怨念已經附身在她身上,所以日後俊雄才會跟在她身邊,只是她自己沒發現而已。 日本人有個傳說,那就是可以從指縫中看到真相,有點像是我們民間傳說的看跨下可以看到鬼,所以那個坐輪椅的老公公和幸枝婆婆才會有這個舉動,理佳也用了同一種姿勢看出自己被伽耶子怨念影響的真相。在影片中我們可以看到伽耶子的臉全變成理佳,其實理佳早該死了,只是伽耶子放她一馬,以借她的身體殺人,同時理佳也體會了伽耶子的過往。後來剛雄的怨念出現,因為伽耶子的舉動,使剛雄以為理佳是伽耶子,所以殺了理佳。 如同片頭說的那樣,「咒怨」指的是含怨而死的人所下的詛咒,在死者生前的居所積聚沖天怨氣,凡觸碰者必死,並產生新「咒怨」,將恐怖死亡不斷蔓延,而「咒怨」就永遠死守凶宅,詛咒每一個來客……

劇場版內容簡介:

伽椰子是一位有孩子的家庭婦女。某日她和丈夫佐伯剛雄去醫院檢查,剛雄檢查出自己有少精症(我記得是這個吧),便以為伽椰子不忠貞,與別的男人偷情。於是回家殺了伽椰子,然後被咒怨化的伽椰子的鬼魂殺了,他們的兒子失蹤了。之後住在這個房子里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 5年後,一戶叫德永的人家搬了進來。妻子每天晚上都會聽到樓下的很大的響動聲,而樓下住的就是他們腦子有些問題的母親。一個星期五,丈夫依舊出門去上班,出門前,妻子告訴丈夫今晚他的妹妹要來拜訪。送走丈夫,做完家務後,妻子靠在沙發上小憩,此時卻感覺到有人在房裡走動,順著聲音,她發現了俊雄,然後被某樣東西嚇暈了。丈夫下班回來,找到二樓發現了妻子,她已經虛脫了。丈夫准備打電話叫救護車,突然看到了那個小孩,然後就似乎被什麼附上了,神情突然變得陰暗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妹妹仁美來了,她發現她哥哥正神情怪異地坐在樓梯上,問他,他哥哥說:她在外面偷情,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之類的話,然後把仁美推出房間。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社區服務院,理佳正准備走,突然被工作人員叫住了,讓她獨立去照顧一個老人,她說這個不是她義工的工作范圍。工作人員說原本照顧的人拿了鑰匙,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消失了。她只好去了,站在房子門口,門口的牌上寫著德永。她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進去,老太太已經把房子搞得一塌糊塗了。她收拾好房間,然後聽到異樣的聲音,就上到樓上去。在一個陰暗的房間,發現裡面雜亂不堪,壁櫥上用膠帶紙給封住了,聲音就是從裡面出現的。她撕開膠帶紙,打開壁櫥,發現裡面有一隻黑貓,再一看,發現還有個小孩(就是俊雄)。她嚇了一跳,就跑到下面給服務院打電話說明情況。這時候,房子里的留言啟用了,留言是仁美留的。 聽完留言後,她去找那個老婆婆,然後看到老婆婆用手捂著眼睛,看外面的風景,還說了「我已經告訴她名字」。然後理佳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在老太太的身上,還瞪了她一眼,理佳嚇暈了。 與此同時,仁美在給哥哥家打完電話後,離開了公司,在走往五樓的wc的時候,她覺得有什麼東西跟著她。在洗手間,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她准備離開wc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哥哥家的號碼,但是裡面卻是很怪異的聲音。她掛了電話,但是卻在自己旁邊聽到了這種聲音,嚇得摔了一跤,把包上的維尼熊掉在了廁所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團黑色的東西出現。她嚇得跑到了保安室,保安聽了就去巡邏,結果也被那團黑色的東西給弄死了。仁美嚇得跑回了家。 回到家,仁美接了個電話,是哥哥的,說讓她開門,他就在她家門外。她跑出去開門,但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她嚇得跑回房間,開了所有的燈。還開了電視,可是電視放著放著就不正常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中握著掉在外面的維尼熊,她一低頭,發現伽椰子出現在她的被窩里,並趴在她的身上。 而此時理佳也被別人發現了,但是她卻忘記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記得看到過小孩。警官告訴理佳德永家沒有孩子,隨後的調查顯示這個叫俊雄的孩子就是伽椰子的兒子,已經失蹤5年了。 隨後警方找到了當年處理伽椰子案的離職警官遠山,讓他協助調查。他們找遠山的時候,他的女兒逸美也在旁邊。遠山在調查中發現了大廈監控錄像中的看到了那個黑影,隨後就帶了兩大桶汽油去了德永家。在澆汽油的時候,卻發現一扇門後變亮了。他打開門,看到長大後的自己的女兒從樓梯上跑下來了。然後上樓,看到鬼靈出現殺了三個少女,隨後鬼靈追著他,此時兩個警察也趕到了,不過最後警察也死了。 就在那個晚上,理佳在家休息,卻被鬼附上了身,但是她仍然什麼都不知道。 過了一段時間,真理子(理佳的好朋友)來找她玩,那時候真理子已經畢業成了老師了。在吃飯的時候,真理子抱怨有個孩子總是找不到家長,不能做家庭訪問,而理佳偶然發現桌子底下竟然是俊雄,她嚇得大叫起來。然後,真理子送她回家睡覺。睡夢中,理佳發現自己的身上全是黑貓,然後被真理子的電話吵醒了。他們寒暄中,理佳知道真理子在做最後一個家庭訪問,而當她問真理子在哪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她意識到了真理子在那個鬼屋,她急匆匆地趕過去。在玄關發現了真理子的鞋,而當她找到真理子的時候,鬼靈向她爬了過來。她跑下樓,卻在意外中在鏡子裡面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她突然意識到了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的方法。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身體裡面有鬼靈的存在。最恐怖的是,她發現那個鬼靈竟然是自己,還看到了俊雄的爸爸,把一隻血手伸向了她。 逸美長大了,初中畢業了,而她並不開心,因為她的三個好朋友失蹤了,她知道怎麼回事情,但是卻是不能說。畢業照片裡面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沒有找到她的照片。她回到家,聽到一則新聞: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可能是義工理佳的。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感覺到什麼,於是把自己幽閉起來了,把她家的窗戶上貼滿了報紙並拉上窗簾。從此不再出門。 幾個月後,她的兩個好朋友帶著重新沖印的畢業照片來找她。而她也說出了那些小秘密,送走同學。一天晚上,她發現她家的窗戶上報紙縫有隻眼睛在看她,她知道是她三個失蹤的同學被伽椰子殺掉然後回來要她的命,於是她害怕的逃跑,但最終被伽椰子殺掉了。 最後,街上又多了若乾的新的尋人啟事。

『伍』 找一部電影,關於老人和小孩的,小孩家是開老人院的

像是電影《返老還童》的情節 樓主是不是有些細節記錯了~ 主角本傑明·巴頓(Benjamin Button,布拉德·皮特飾)身體奇特,出生時就像一名87歲的老人,母親則因難產而去世,後被父親托馬斯視為怪胎遺棄到養老院。無法生育的黑人女護工奎妮收養了他,並為他起名本傑明。接著,本傑明開始逆著常人成長的定律長大,身體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稍有活力。由於牧師的心理暗示幫助,他從輪椅站起來學會了走路。他在養老院里度過童年時光,並遇上富勒太太的孫女黛西(Daisy,凱特·布蘭切特飾)。逐漸成長的本傑明後成為切爾西號的海員。船長邁克帶領本傑明·巴頓去了妓院,本傑明·巴頓平生第一次體驗召妓。父親托馬斯偶然與本傑明相遇,邀他飲酒,但沒有與本傑明相認。 隨後他離開黛西,隨船出海周遊,期間他不斷給黛西寄回明信片,從而開始情緣。摩爾曼斯克的旅館中,本 傑明遇到了已婚婦人伊麗莎白·亞伯特(Elizabeth Abbot),兩人成為情人。不久日本偷襲珍珠港,切爾西號被美國海軍徵用,從事打撈搜救的工作,在一次戰爭中其拖船與敵方相遇,兩者同歸於盡,最終只有3人生還,他在其中。往昔的同事紛紛先他而去,而這些經歷使他對人生生命有了全新的認識「不順的時候,你可以像瘋狗一樣對周圍一切憤憤不平,你也可以詛咒命運,但到頭來,你還是得放手。」「我們註定要失去我們所愛的人,要不然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對我們是多麼的重要。」。 若干年後,當他回到養老院巧遇黛西,這時本傑明·巴頓已變成了50多歲的成年男人,他拒絕了和黛西上床。不久,他獲父親托馬斯的邀請,在他父親的工廠里他得知自己身世。此時托馬斯已身患重疾,將自己124年的家族生意鈕扣廠交給本傑明·巴頓,沒多久,父親托馬斯離去,他和他的養母出席了葬禮。此時,黛西成為芭蕾舞團中唯一美國人,事業如日中天,與另一位男演員相愛,本傑明前來觀看黛西的演出,本想和她說父親去世的事,但看到此景本傑明離開了。 不巧,黛西在巴黎表演期間由於一系列偶然之下,在街上遭車禍,使得無法重回芭蕾舞舞台,本傑明·巴頓接到電報後到訪,但兩人未能更進一步。本傑明離開黛西並在外度過一段風流歲月,慢慢地他的身體變得如同40歲的成熟男人。1962年春,黛西回到養老院,與本傑明重逢,兩人自組家庭並開始了激情的婚姻生活,這時他的身體變成了30多歲的性感男人。隨後黛西成為舞蹈學校師,並有了一個女兒,本傑明·巴頓意識到他將繼續變小,最後將變成小孩子一樣,為了能給黛西一個正常的生活,他將所有房產、產業變賣,然後交給黛西後離去。他又一次開始周遊世界的旅程,在世界各地從事各種工作,而黛西則改嫁給一位鰥夫 十多年後,兩人再次相見,在本傑明下榻的旅館中,他們做愛了,盡管時間無法停止,但本傑明對黛西的愛從沒變過。數年後本傑明·巴頓隨後體型變成小孩,回到療養院中,記憶開始衰退之下,警察在其背包上找到其日記並把其交給黛西,然而黛西像照顧自己孩子一樣照顧他,最後在2003年,本傑明·巴頓變成嬰兒躺在黛西懷中閉上眼睛,那一刻黛西知道,本傑明認出了她。此時作為回憶人的黛西躺在醫院里,颶風卡崔娜吹襲美國南部之時,悄悄離開人世。

『陸』 立川昭二 日本人的生死觀

我幫你查了一下:
試試這個鏈接把,裡面有立川昭二的《江戶人的生死沖桐衡觀》
http://library.hokkai-s-u.ac.jp/servlets/library?func=function.opacsch.tenkyodsp&view=view.opacsch.toshoshozodsp&lang=eng&tenkyosbt=2&tenkyono=0000068882
另:
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日本人的生死觀,委實是我們中國人難明,據說「他們將死亡看作是一種解脫,一種很美麗的事情。總之,日本人對死亡有一種病態的迷戀。」放到此片具體的情境下,倒稍稍有些了解。生命如許寂寞,死亡更象是一個溫暖的歸宿。
死生亦大矣———《日本人の死生觀》

生死觀是日本民族性的根本問題。《日本人的死生觀》,是日本學者立川昭二1998年的著述。有關生死問題,日本出版了很多值得一讀的著作。這里與其說是推薦這一本書,倒不如說是借這本書的名字,向讀者推薦有關日本人生死觀的一系列書。

日本人是怎樣考慮生死的?這是討論日本民族的一個重要問題。本書從日本古典中,選出了渴望死於花下的西行,安靜地等待一死的良寬等12位日本人為例,對 日本人的死生觀念從正面散做做了生動的敘述。本書聯系日本人的現代生活,深入討論了日本人怎樣思考、怎樣對待死亡,是一本了解日本人的很好的入門書。

扶疏的花木,清幽的庭園,四周是青青稻田,遠處是蒼郁的山戀。家門前,一片清謐,竹竿上晾曬著衣裳,有清風徐來,真個是歲月靜好。安靜的攝影、構圖和恬然的意境,竟有些象是《麥秋》和《東京物語》人家的家常光景。無可否認,《共舞華爾茲》的確受到小津的影響。

導演月野木隆,未詳其人。但是,看畢電影,我竟有些驚奇。看片初時象小津的感覺越來越坐實了。我發現,姑不論其成就如何,在題旨上,竟是可以將此片當是《東京物語》的續篇來看的。探索老年的孤獨與死亡,在小津戛然而止的地方,他開始。

老年喪偶是小津愛用的題材,晚期的作品有淋漓盡致的描繪,以表達他生途悠悠的寂寞的主題。小津作品的老人,很少有同偕白發的情形出現,沒有完美的結局。因為他明白生命充滿無常,因此便也處之泰然。盡管他的主角或守寡如《彼岸花輪鬧》中的原節子,或孤獨如《東京物語》《秋刀魚之味》的笠智眾,但均能面對生命的 缺失處之豁然,表現手法上,小津無論在疾病和死亡的場面,絕不以冗長的篇幅來作煽情的效果,多是輕輕帶過,沒有太多的激情或悲痛場面,之後也絕少以回憶的鏡頭呈現主角對已經逝去人物的緬懷,也沒有對著遺像發呆的情形出現。在作品的末尾,小津往往以克制的手法,將老人的寂寥孤獨以點到為止的簡省刻畫。老年人 的寂寞心事,在他作品裡,既充滿無可奈何,但也很灑脫。

真是能夠這么灑脫?在《共舞華爾茲》中,月野木隆在《東京物語》止步的地方起步,將老年人喪偶後的心境加以延展曲折,將小津「點」的呈現手法鋪陳成全方位「面」的刻劃,令觀眾從中感受到更深切厚重的人生況味。

電影一開始,仲代達矢(此時已是七十三高齡,片中形象極象《女人四十》中的喬宏)飾演的老園藝家阿部機(象是《麥秋》中的祖父形象的照搬),一日從外歸來突然發現老伴光惠跌倒庭院里不起,送至醫院,只有片刻的清醒,死前向他舉起了三個手指。他不明所以。

老人的寧靜安閑的生活從此變得不同。老伴的離去,變成他生命中無法承受的苦楚。在廚房裡,他在做菜,感覺一室充滿光惠的氣息,恍恍惚惚之間,哀痛無法自持,廚具打翻了,人也跌坐在地。洗浴的時候,仍以為日子如往常,大喊著「光惠!光惠!給我加水。」女兒聽到,心如刀絞。有日他突然收到老伴死前為他定做的 衣服,竟象是來自天國的禮物,他俯臉貼緊衣服,生命何以堪。

一日,他在小工具室(過去的卧室),見到一隻小白狗。此後,他的生命 就圍繞著那隻白狗打轉。白狗在他身邊的出現,給他慘淡的生涯增添了生機和樂趣,稀釋著生命中的無限岑寂。狗在日本是忠貞的象徵。老人心中一定認定它是亡人不放心他,以另一種形式來與他相依相偎。他和白狗在室內跳華爾茲,依稀記起和老伴年輕相識的舞姿與呢喃。他帶白狗到老伴的墓間,對狗,也對墓地訴說著衷 腸。

如果說小津的電影中女兒的出嫁往往意味著家庭的解體,老人孤獨的開始。那麼,本片的老人在老伴死後,拒絕女兒搬回家的提議,只願自己獨居以終老,則更為深刻地表明生途寂寞,至親也不可開解,只能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片中的老人如同小津作品的父親,達觀承受老年的命運的到來,沉默忍受。同時承認並尊重生命各流程中,各有各的命數與精彩,不能抹煞。他的不願女兒搬回同住,其實也有不願女兒的青春耗在自己身上於事無補,而失去她們那一階段應該享受的生活和悅樂的心理。他省思自己以前的作為,為以前拆散女兒和鄰居青年秀一 的愛情而歉疚,並竭力彌補。在秀一的商店裡,有流氓來尋釁,秀一憤然欲拚命時,老人揮老拳揍了他要他冷靜:「你如果死了,年老的阿媽妮(秀一的老母親)誰 來照料?」要秀一承擔年青人應當承擔的責任。他為秀一的鬱郁不得志開解:「放心吧,不會一直是壞日子的。時來運轉的時候,好事會一件接著一件。沒有什麼大 不了的。要學會自得其樂。只要找到一點小小的樂趣,生活就可以進行下去。」和白狗的相依相伴就是他餘生最大的樂趣。

老人對死的態度,不是我們可以夠體會得來的。自從老伴過世,他無時無刻地一再提到自己的死,不斷提醒女兒,死後要將他葬在櫻花樹下老伴和早夭的兒子旁邊,這也就是老伴死前舉手示意三的意思。

在以往的電影里很少見到,老人是如此的渴望死,時時刻刻迎接著死亡的到來。死之於他,不是恐懼,竟是最大的解脫和至樂,令人想起歐仁.尢奈斯庫的話, 「生,是為了死。死是生的目的。」止庵在一篇文章中說:「生是不會厭惡生的,生所厭惡的,只是生的不如意而已。死正是使人能夠不再忍受他已不能忍受的疾病之類的折磨。」恐怕是這樣,老人所厭惡的,只是生命中無法擺脫的悠悠苦悶與孤寂。

老人說他是活一天過一天,其來有自。吉田兼好法師在《徒然草》說:「有遭逢憂患感到悲傷的人,不必自然發心遞發出家,如若存若亡的閉著門別無期待度日更為適宜。」若存若亡,別無期待,正是老人生命的寫照。

簡.奧斯汀得了「一種頑固的不治之症」,當家人最後問她還需要什麼時,她回答道:「除了死亡,我什麼也不需要了。」老人也是這種心理,他對秀一說,「死 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可以快點見到(先逝的)親人。」奧斯汀或許苦於病痛的折磨,片中的老人則是為解脫晚景的大孤寂大苦楚。在老伴的七七那天,他駕車 (帶上白狗)將老伴的骨灰送到櫻花樹下-----早前埋葬早夭的兒子的地方,再次叮矚女兒,「我死後合葬我骨灰於此處。過些時日,骨灰化作春泥,當同歸大自然。」令人聯想起聖經的「塵歸塵,土歸土」以及莊子的話:「今夫百昌皆生於土,而反於土」。生命以另一種形式重新開始輪回。

「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日本人的生死觀,委實是我們中國人難明,據說「他們將死亡看作是一種解脫,一種很美麗的事情。總之,日本人對死亡有一種病態的迷戀。」放到此片具體的情境下,倒稍稍有些了解。生命如許寂寞,死亡更象是一個溫暖的歸宿。

電影的結尾:依然清幽的庭園,老人閉目坐於藤椅中。鏡頭輕輕地搖過空空的庭園,陽光溫煦,一切如此靜謐安詳。一片清風將桌上的報紙輕輕地拂落地。我們知道,死神豁免了他悠悠生途的苦楚與哀涼。

(補:月野木隆,橫濱映畫專門學校(現日本映畫學校前身)的第一期學生,在《猷山節考》里曾擔任副導演,後來又參與了罔本喜八,今村昌平,北野武等諸多名導的拍攝工作。《共舞華爾茲》是他的處女作。出演男主角的仲代達矢,在日本是和三船敏郎地位相當的著名藝人,曾出演小林正樹的《黑河》、《切腹》,黑澤 明的《用心棒》、《影武者》和《亂》等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