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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電影小說人物沉浸在過去

發布時間: 2024-11-27 04:32:01

❶ 從《少年少女》到《星屑與妮娜》:深陷在日與夜的迷思(missing)中

福島聰的《星屑與妮娜》,應當是其最有名的一部傑作。這部漫畫無論是從人物形象的設定,分鏡畫面的描繪、還是敘事氛圍的營造上,都迥異於諸如《超異能獵殺》、《虎鵜之城》等早期作品,曾經在那些作品中所深深彌漫的晦暗、陰郁、病態、甚至邪惡的氣息,於《星屑與妮娜》中都一掃而空、消失不見,代之以極為歡快從容的基調、極富心理色彩的視覺體驗,使人為之眼前一亮。而他的另一部作品《少年少女》,恰好介於其間,全書四冊共計28個短篇,題材豐富多樣,篇幅長短不一,有的章節獨立成篇、前後無關;有的章節中的人物會重復出現,卻每次上演的都是全新的故事;而有的看似完結,可又在後面連接上之前的劇情繼續發展,就像是一座座兀自聳立的高峰,放眼望去,竟形成連綿不絕的山脈。故當將這28個短篇聚合在一起,勾連成一個整體,則使得效果遽然增加,不但主題命意涉及的幅面之廣,難以使人一窺究竟,且立意的多樣、深刻,又往往讓讀者不容易准確地把握當中的內涵,從而對於《少年少女》,這樣一部深具復雜性的作品,仍舊認識的不夠透徹和全面。

再就是,稱《少年少女》恰好介於早期作品與《星屑與妮娜》之間,也正是明確了其承下啟下的過渡意義。在《少年少女》中,過去那種壓抑晦澀的敘事風格依然大量存在,但可喜的是也出現了像《觸發》、《大車輪》、《大海》這樣輕松幽默的胚芽,彷彿預示著不久後《星屑與妮娜》的誕生。所以,《少年少女》作為孕育《星屑與妮娜》這個胚胎的母體,自然更為豐盈而遼闊,而《星屑與妮娜》既然是《少年少女》的繼承和演進,顯然更加純粹,更為生氣盎然、絢麗多彩。正是二者這種微妙的緊密聯系,決定了於某些精神層面本質上的共通之處,所以本文試圖將兩部作品放到一起展開論述,統一與分歧相互對照,力求從三個方面深入分析作品想要表達的內在含義,挖掘出作者本人隱藏在作品背後的人生觀、世界觀、甚至宇宙觀。

青春的迷思

《少年少女》,正如其名,講述的故事都與少年少女有關,即便某些篇目中並非主角,但都會有少年男女,或單獨、或一起、或以機器人小孩的形象出現,這種現象延伸到《星屑與妮娜》中,亦是如此。星屑、尼娜、太平、路易、波波、皮皮,除了機器人星屑是永久的男孩模樣,其他角色無不是在少年少女的年華暫時作為這部作品各個階段的主角,而一旦長大,則退居其次,成為往昔的回憶,淪為眾多配角之一。

故我們可以看出,福島聰是一位特別鍾意於年輕人的漫畫家,在他的作品中總是洋溢著獨特的青春氣息,他常常關注於不同個體的少年少女,將他們在青春階段的各種面貌,不管是輕松愉快的天真浪漫,還是懵懂多疑的鬱郁寡歡,充滿幻想懷抱希望積極的面對人生,還是自暴自棄迷失目標的無所適從,都通過他神奇的畫筆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故當我們走進福島聰的作品,就像是走入青春的迷宮。正如翻開《少年少女》第一卷那新穎的開篇——以漫畫形式展開目錄,描繪了三個男孩發現樹林中廢棄的房屋,他們冒險進到其中,屋內凌亂丟置的物品,謎樣微笑的玩偶,無形中都產生一種詭異莫測的幽然氣氛,而男孩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步步深入,隨著這個過程每個篇目的名稱逐一閃現,彷彿一種運用蒙太奇技法的電影視角。最終在一扇微微張開的門前,面對門後黑暗未知的狀況,男孩們勇敢地走入,從而 「觸發」 了全書第一個篇章,帶領讀者一同步入《少年少女》的故事之中。這個開頭與大友克洋的動畫電影《short peace》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在《short peace》中,上來也是一個玩著捉迷藏的小女孩,偶然間開啟了一扇陌生的大門,從而進入了奇妙變幻、光怪陸離的世界,暗示著電影後續精彩的展開。

(註:本文中圖片閱讀順序從左至右)

在《少年少女》中福島聰為我們打造的迷宮雖然千奇百怪、紛繁蕪雜,表達的意象彼此纏繞盤桓、相互交融,但這些關於青春的故事並非沒有規律可循,我們可以概括性的將其大約分成兩類:

陽光下的故事與月光下的故事

陽光下的故事,就像是被陽光溫暖照耀下所滋養的萬物,象徵著光明、生機、美好、溫馨、希望、純潔、愛情、輕松、幽默等一切積極的意義。比如本部作品中最長的故事,是用《觸發》(冊1頭)、《錯綜》(冊1尾)、《微睡》(冊2尾)、《恍惚》(冊3尾)、《希望》(冊4尾)五個短篇連結而成,描寫了男主五郎和女主良子奇妙的緣分,從五郎偶然間目睹良子失手導致哥哥的意外死亡肇始,進而良子天真地認為通過與五郎結婚生小孩來彌補自己的過錯,「觸發」 了兩人結緣,到《錯綜》中少年男女情意的彼此猜測與互相試探,再到後來良子面對學長的追求和五郎哥哥之死的心結,感情一度如 「微睡」 之際般的 「恍惚」 與動搖,終至篤定信念做出抉擇,在搬家離別的最後關頭兩人立下愛的約定,將 「希望」 交予未來。這猶如窪之內英策和安達充筆下常有的純愛故事,福島聰將之貫穿《少年少女》始終,無形中反映出了他為作品奠定的基調和其風格的轉變。

同樣類型的還有短篇《大車輪》(冊1)與《大海》(冊2),都是放在戰爭的背景下,貌似應為嚴肅的題材,卻實際上截然相反,《大車輪》偏重於荒誕幽默,描繪了一對青梅竹馬的少年男女被意外裹挾在一場戰斗中發生的搞笑趣事,而《大海》偏重於純潔浪漫,講述了本應為軍艦上雜役的少年,受到異國女孩的感染與吸引,最終拋棄戰爭殺戮的無謂生活,奔向大海,擁抱愛情的傳奇故事。但不管怎樣,只要將少年少女的形象設定置身於這樣的背景之中,都會不經意間滲透進青春的氣息,消解了戰爭中原有的冰冷與肅殺。閱讀這樣的故事,就像沐浴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暖意融融、趣味橫生。

而月光下的故事,自然與黑暗、衰敗、混亂、絕望、肉慾、麻木、迷離、憂郁等聯系起來,展現了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關於青春的那些令人感到陰冷的、殘酷的、嘆息的、頗具現實意義的另外一面。比如短篇《OPEN THE DOOR》(冊1),是全部28篇中最為灰暗的一篇。當中的男女主人公無所事事,虛度著青春的時光,麻木的釋放著身體的慾望,甚至為了在無聊的生活中找尋一點點樂趣,就視生命如兒戲,當作游戲的籌碼。整個故事都深深的沉浸在一股虛無、荒謬、迷惑不安的氣氛當中,可在這表象的背後,福島聰為我們揭示的則是男主身患精神疾病,男女主都缺失父母關愛的沉重現實,如果說他們就像父母負重前行的累贅而被棄之不顧,又何怪他們如野貓野狗、行屍走肉般游盪在骯臟的街頭?結局女主將開瓶器(女主喜歡吃水果罐頭)狠狠擲向駛來的列車,無畏的站在車頭前方的一幕,正是以死的方式對冷漠的人間、不再留戀的現世猛烈地回擊,面對巨大的痛苦與將至的死亡,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又如《他們》(冊2)一篇中,作為一名普通少年的男主日常里被心儀的女孩無視,被同學刁難,略顯懦弱與膽小的他不堪其辱,在一次過激的反抗中差點殺人;《憂郁與薔薇》(冊4)中,女孩夏目是一名憂鬱症的病患,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卻對無論何事都提不起興趣,所以在她眼中,天生性格開朗有點大條的閨蜜就像是吵鬧的呆瓜,甚至讓她感到厭煩。如果說《他們》中,男主因為遭受欺侮的經歷傳遞出的是某種莫名的無奈與憤怒,那麼在《憂郁與薔薇》中,患病的女主則由於對何事都積極不起來的無關痛癢呈現著一種無力的麻木與冷漠,但他們都因為缺乏真正意義上的溝通(《他們》男主與母親欠缺心靈上的交流,《憂郁與薔薇》女主自我封閉、與世隔絕),故而全部暗藏著深深的寂寞與空虛。

而篇章《回憶之夏》(冊2),則為讀者展現了月光下故事中最迷離的一夜。雲淡風輕、皓月當空,無人的校園中,一邊是少年少女青春的激情碰撞,一邊又是暴徒與警察之間激烈的殊死搏鬥,在幾乎同一時刻,生與死、溫柔與暴力、纏綿與殺戮、慾望與毀滅同時存在,而瀕死的暴徒摘下頭盔露出嬰兒面容的一刻,直好像李碧華筆下那些謎一樣的夜晚,幽僻怪異、吊詭驚心,卻又算不上恐怖,而是更近於一種迷離的沉醉,濃濃的散發著 「詭異的浪漫」 氣息。

而如果說《OPEN THE DOOR》過於表現了暗夜中涌動的絕望,那麼其他篇章就像是如霜的月光,相對柔和、清朗了許多。《他們》中男主錯愕於自己殺人未遂的經歷而開始進行反思,他選擇外出旅行尋找生命的意義,並最終在旅途中成功化解了戾氣,萌發出了對於自我未來的期許。《憂郁與薔薇》的最後,夏目跟隨閨蜜天馬行空的引領,兩個人赤身裸體進入薔薇的隧道,彷彿擺脫病痛的折磨、卸下遇到什麼事總是追問意義的負累,無視他人的眼光,只要開心就好,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回憶之夏》結尾,男女主二人關於懷孕的討論,彷彿也是孕育著生命與希望的暗示。

所以,由上我們可以看出,除了《OPEN THE DOOR》仍是早期晦澀的敘事風格,其他篇章明顯具有更多的過渡色彩,在這些篇章中起初也好像陷於一種極度壓抑鬱悶無法擺脫的困境,但最後總能化悲為喜、轉危為安,這就是福島聰為我們設計的關於《少年少女》這座青春迷宮的出口。《憂郁與薔薇》中 「薔薇的隧道」 正是 「迷宮出口」的象徵,而女孩們一絲不掛、毫不在意的走入其中,代表著作者最終將年輕人還原成了本應有的狀態,輕松的,快樂的,無牽無掛,無懼無悔,像是一絲曙光照進現實,使角色們徹底從陰影中走出,敞開心扉,擁抱未來,告別月光的下的故事,走向陽光下的故事。進而也從作品想要傳達的內涵這個角度,都昭示著《星屑與尼娜》必然會誕生的趨向性。

故而當《星屑與妮娜》「出生」 的時候,它展現給我們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陽光下的故事,而且是在盛夏時節驕陽地照耀下,極富明媚絢麗的色彩(就像書的封面)、洋溢著極為生機勃勃的氣息,兩個擬人化的太陽和月亮(兩個老B)如果代表永恆的時空,那麼在這永恆的時空中,由一對對少年少女輪番上演的 「愛的追尋」 的一幕幕,又彷彿目不暇接地欣賞一場場關於青春和愛情既童話又浪漫的舞台劇,讀者從《少年少女》的青春迷宮中剛剛走出,轉身又進入《星屑與妮娜》的青春劇場。但不管福島聰為我們搭建的是青春的迷宮,還是青春的劇場,讀者身處其中,時而如墜霧里,時而如上雲間,他將青春的百態呈現在眼前,不停地輪轉,讓讀者左進右出不得其解,前瞻後顧意亂情迷,深陷在光與影的婆娑、日與夜的迷思中。

今昔的悵恨

如果說《少年少女》中的大部分短篇,都是 「現在時」 下發生的故事,那麼不同於此,還有一部分作品則會使讀者感受到 「今」 與 「昔」 之強烈對比。福島聰通過描繪角色們 「過去」 與 「現在」 截然不同的人生狀態,體現著時間長河不停流淌、青春年華一去不復的無情現實,而在這之中所深深傳遞出的,則是作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的不勝感慨與悵惘。特別是在《星屑與妮娜》中,太平與尼娜、路易與波波、「將棋少年」 與 「高嶺之花」 等等,不同CP不同角色在當下所呈現的各種經歷,放在日與月無盡的更替變換中,轉眼間幾十年、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倏忽而過,多少美好成為回憶,多少青春變成枯冢,福島聰為我們講述的故事,既溫暖又冷酷,而這種冷暖,在他的筆下,舉手翻覆,駕馭得游刃有餘,無不都體現了作者具有極強的時空意識和宇宙意識。

閱讀福島聰這些 「今昔之比」 題材的作品,又不由得使人聯想到白先勇先生的短篇小說集《台北人》,雖然其還遠遠趕不上《台北人》中所蘊含的深遠與廣闊,但正因為都是關於 「永恆時間與人類短暫生命之間的矛盾」 這一終極嚴肅命題的探索,使得漫畫——這樣一門仍被許多人認為低齡、幼稚等各種偏見的藝術形式,有機會觸及到經典的文學,福島聰的作品為漫畫與文學之間提供了一次相互借鑒、互相映照難得的機遇,他的作品中所傳達出的獨特的藝術品味,既可以說是將《台北人》中的故事繪製成了漫畫的形式予以呈現,又可以看成在一部漫畫中通過作者過人的筆觸、巧妙的分鏡、深刻的對話等升華出了某種文學性的內涵。

故我們可以模仿歐陽子女士關於《台北人》中人物的分類方式,將《少年少女》與《星屑與尼娜》中的某些角色也分成三類:

一、完全或者幾乎完全活在 「過去」 的人。

比如短篇《倫子,再次登台》(冊2)中,曾經孩童階段的男主對當時最火熱的偶像歌手倫子心懷愛慕,可倫子卻突然感染了一種不知名的病毒,不得不中斷演唱事業,身為醫生的男主父親也束手無策,只好採取冷凍的方式保留住倫子年輕的面容與生命。而往昔的那些回憶——倫子最美麗活躍的過往、面對事業戛然而止時的不甘與抗爭、父親無法醫治倫子的無奈與遺恨等等,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所以他背負兩代人的志願,一生只為研製出疫苗,醫治好倫子,使倫子重現舞台上的風光。

短篇《大自在》(冊3)中,男主是一名酷愛飛機的德國少年,他深陷在小時候目睹父親駕駛戰機 「翔燕」 超音速飛行的經歷中不能自拔,長大後隻身來到美國的博物館,只為再一次登上已成古董的 「翔燕」,重現父親超音速式的輝煌。

短篇《羅莉塔》(冊4),很明顯取意於納博科夫的經典小說《Lolita》,講述一個養老院垂暮等死的老人,在巨大的寂寞與孤獨中對於往昔的懷念,他偶然間遇到來看望親人的女孩,竟與他曾經的初戀情人一模一樣,即認定女孩是初戀情人的轉世,從而蠢蠢欲動、心生妄念。

由上面我們看出,這些作品中的角色都是肉身喘息在當下,但靈魂徜徉在過去的人。而正因為他們的 「精神」 已經從現實中抽離,活在過去,所以導致他們於真實的生活中 「周圍的消失」。譬如《倫子,再次登台》中男主的心願只是為了倫子的復活,他研究治療病毒的葯物,並非要普度眾生,因此他才能沖別人說著 「你即使得病死掉,也不會對世界造成任何影響,因為你根本沒有絲毫價值」 類似這樣冰冷的話語。《大自在》中的少年整日里鼓弄自己的飛機,好像飛機才是他的伴侶,對於與他人的相處全無興趣。《羅莉塔》中的老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擁有回憶、擁有 「精神」 的自己和當作初戀女友轉世的女孩具備人的形象,其他人在他看來,全是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動物,彷彿毫無作為人的資格。

這種現象,正是將自己的精神關注凌駕在所有現實層面之上,他們將自己於精神領域的幻想投影在對於往昔的回憶中,卻在現實世界中捕捉不到任何支撐回憶的實質,這就造成了精神與肉體、既往與現世深刻的分離與解裂,從而也同樣構成了諸如歐陽子筆下的 「靈肉之爭」,也即 「今昔之比」,「靈」 與 「昔」 互相纏繞,「肉」 與 「今」 相互印證。如果 「靈」 代表了過往所有的想要抓住、重新摭取的美好回憶,那麼 「肉」 則一棒打醒,告訴人們這是無法迴避、不得不面對的沉重現實。故 「靈與肉」、「今與昔」 形成巨大的張力,撕扯著人物的內心,在這種持續不斷、毫無妥協的較力中,力量的攀升就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即刻要扯斷的繩索,終將於一瞬間火花般的閃耀、釋放之後,導致必然的崩坍、潰敗、斷裂、衰頹、傷痛甚至湮滅。

故《倫子,再次登台》中當男主真的幫助倫子從冰冷的睡眠中醒來,容顏如當年一般美麗,青春依舊的重返舞台時,關照自己卻早已老去,他實現了自己、父親和倫子所有的願望,但對於自我心底中真正的憧憬——與倫子在一起的愛情,過去無法實現、現在也必然不能,所以在見證倫子重新迎接星光閃耀的同時,唯留下自己落寞黯淡的背影。而《大自在》中的少年以生命為賭注終於重現了父親的輝煌,卻也差點重演了同父親一樣墜機死亡的一幕,全身包裹綳帶躺在病床上的他,正好展現出了硬將 「過去」 拖回 「現在」 必然要付出的巨大代價。特別是在《羅莉塔》中,這種體現就更為明顯,對於一個生命臨近終點、失卻所有希望與幻想的老人來說,深陷在回憶中成為了他孤單寂寞生活中唯一的支撐,以用來逃避即將到來的死亡。所以他不能擺脫過去,更不願放棄過去,初戀情人死於戰爭中,成為了他今生最大的遺憾,所以當他看到酷似初戀情人的女孩時,頓時產生了 「現在仍能彌補過去」 的幻覺,可正如歐陽子所說 「如果過去是愛是靈,現在卻是欲是肉」,他將過去關於愛情的回憶凝結成一個片段,試圖帶入到現在,卻不曾想 「太多的 『靈』、太多的 『精神』,並不是一個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故他的肉體開始失控迷走,精神陷入虛幻的迷狂,他彷彿在 「找回過去」 的行動中返老還童,期待重新以年輕的模樣與初戀情人再次相會,卻終究在一時的亢奮驚厥過後被硬生生地扯回到現實,帶著無盡的恨意徹底毀敗。

二、保持對 「過去」 的記憶,卻能接受 「現在」 的人。

這類人偶爾回憶 「過去」,重溫記憶中的美好和感動,卻也能認清現實、靈魂歸位,向著未來亦步亦趨的前行。他們的 「靈」 與 「肉」 因著 「今」 與 「昔」 的改變具有一定的偏差,卻在可允許的閾值之內。倘若單從「沉浸在回憶中」 這個角度來說,第一類人如果是一種 「生命式」 的綻放,像煙花一般,轉瞬即逝,那麼第二類人則是 「生活式」 的流淌,仿若靜謐的小溪,綿延不絕。比起第一類人,他們於現實世界中,更容易生存下來,具備更強的韌性和適應性。他們或許也有各自一段難忘的過往,但他們深知 「現在」 畢竟不是 「過去」 ,為了不因 「靈」 與 「肉」 的割裂而造成巨大的痛苦,他們知道選擇性的放棄和取捨,將代表 「過去」 的 「靈」 置於 「現在」 的 「肉」 之下,唯余偶然間的回眸,彷彿是對 「過去」 匆匆的留戀,透露出不勝今昔之深深的惆悵和感傷。

例如《藍天之車》(冊1),是《少年少女》中 「今」 、「昔」 意象最為明顯的一篇作品 。所謂 「昔」 就是男主理哥, 「今」 當是女主小直,理哥作為一名普通的修車匠,總是喜歡利用汽車鼓搗點古怪而不實用的發明,像是一個大男孩,童心未泯,多少年來總是那個樣子,而小直從小喜歡親近理哥,常在一起玩耍,比起理哥的 「從未改變」,在作品中我們見證了她從一個女孩到學生、到成年嫁人,再到離婚做起單親媽媽一路的人生歷程,在她身上所體現的 「今」,不是一個單獨的狀態,而是不同人生階段的 「現狀」。如果說理哥所代表的是 「時間的停滯」,那麼由各個 「現狀」 所串聯起的小直則代表著 「時間的流淌 」。而橫亘在這 「今」 與 「昔」 、「動」 與 「靜」 之間的,則是二人長久來心知肚明卻從未表達出的愛意。可時間,不為任何人暫停一分一秒,青春,也不為任何人久留一刻。所以在理哥身上體現出的並非真的 「停滯」 ,而只是二人想回去但卻永遠回不去的過往。它不像是將那兩輛車聳立朝天形成的藝術造型,倒了還能夠重新搭起,而是最後沖向藍天的飛車,不管在一霎間顯得如何想要用力地釋放、恣意的擺脫,終將在 「時間重力」 的作用下狠狠地跌落回現實,結尾將兩人 「今」 與 「昔」 的背影一同閃現,彷彿提醒著讀者 「人生不過如此」,正像是理哥最後說的:「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❷ 日本黑白電影《羅生門》觀後感

2008年9月,正值黑澤明導演逝世十周年。在大師一生的電影創作生涯中,《羅生門》以其精湛的藝術手法和沉重的人文思索最為影迷稱道。這部創作於1950年的黑白電影時長88分鍾,雖然沒有《七武士》那樣好看,也不如《用心棒》那樣詼諧,但依然為成千上萬電影人推崇備至。《羅生門》的攝影風格以及劇情架構一再為後人效仿,而大師對於人生的反思足以讓所有人沉浸其中捫心自問。
《羅生門》的故事改編自作家芥川龍之介的短篇小說《竹林中》,《羅生門》則是他的另一部小說。芥川龍之介是日本大正時代小說家,其一生全力創作短篇小說,取材新穎情節詭異,多關注社會丑惡現象,筆鋒冷峻簡潔有力。1922年剛從中國旅行歸國的芥川龍之介創作《竹林中》,效仿英國現代偵破小說鼻祖威爾基·柯林斯《月亮寶石》的結構,對同一樁案件聽取各方證詞,布設一個將所有人牽涉其中的迷局,透過故事反思人性。1927年芥川龍之介服安眠葯自殺身亡後,日本文壇為了對其表示紀念,特別設立「芥川賞」鼓勵新人,該獎項在日本文學界與「直木賞」齊名。黑澤明採用《竹林中》的故事,完成驚世之作《羅生門》。故事發生在戰亂連綿天災不斷的平安朝代,羅生門就位於京都大城圈正南門。黑澤明搭建的這個羅生門建築風格很詭異,亦是對歲月時局和人生的象徵。故事開場天下著雨,樵夫路人和一個游僧構成三人組,開始對一樁發生在竹林中的兇殺事件議論紛紛。案件圍繞著一個強盜和一對路經竹林的武士夫妻展開,這又是一個三人組。黑澤明繼《姿三四郎》後再度涉足三角關系,而此次意圖更為明顯,就是要讓人性在這看似三位一體的組合中分崩離析,而觀眾也和劇中人以及影片創作團隊形成隱含的三角關系。
嫌疑犯被抓到,五花大綁地送審公堂,原來是三船敏郎飾演的強盜多襄丸。多襄丸在竹林中小睡,偶遇了路過的武士金澤武弘和他的妻子真砂。一陣風吹過,真砂的真容被多襄丸看見,後者頓時心花怒放動了邪念。他誘騙武士到竹林深處,將其打倒後捆綁,又將真砂騙到武士面前,欲在此地凌辱女子給其夫君看,滿足自己變態的慾念。到這里前因基本交待清楚,而後果就是武士身中一刀死了,屍體被樵夫撞見後報官。影片中使用了倒敘手法先給出樵夫撞屍的情節,再把事情的起因托出,也是一種常見的設置懸念的手法。
看上去本片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偵探破案故事,但黑澤明顯然不想被人誤解成愛倫坡。接下去故事開始有點兒意思了,圍繞著武士是被誰殺死的,幾位當事人開始各抒己見。第一個受審的是主犯多襄丸,他一副嘻嘻哈哈事不關己的表情,讓人覺得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主。多襄丸對自己殺死武士的罪行供認不諱,對於自己能夠和武士大戰二十回合,以及輕而易舉地捕獲美女芳心的舉動,甚至頗為自豪。在他的故事裡,早坂文雄編寫的配樂高亢激烈,襯托著多襄丸的英雄壯舉。
既然疑犯主動招供,看似可以結案了,但當事人真砂又給出了另一種說法。真砂承認了自己的受辱,其面對丈夫冷漠的眼神自覺羞愧,所以意圖讓丈夫結果了自己成全名節,但一不留神她昏了過去,也許在摔倒的過程中不慎刺死了丈夫。伴著真砂的傾訴,音樂變得平緩而又略帶哀傷。案情又一次陷入撲朔迷離。
為了徹底弄清案情,小日本把神神叨叨的招魂術也發揮了出來。本間文子扮演的巫婆故弄玄虛一番,竟然把死去的武士鬼魂附上了身。武士說了一個更為傷感的故事,看到妻子在自己面前受辱後居然還要求強盜殺死自己,更覺悲憤。即使心裡原諒了強盜,但對妻子仍是充滿了詛咒和怨恨。懷著這種激憤的情緒,他揮刀自盡,以一種武士道精神實現救贖。音樂在這里有些陰森而詭異。同一個故事,卻因為當事人不同的陳述,出現了三種說法。伴隨著這三種各自為政的說法,是三種完全不同的背景配樂。時而激昂時而幽怨時而詭異的音樂,襯托著陳述者不同的情緒狀態,將三個故事的界限劃清。張藝謀在《英雄》中嘗試復制《羅生門》的結構,但用不同的色調替換了不同的音樂,在大銀幕上看來風格化更趨明顯。
三個故事的經過不同,但起因和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一時的沖動,多襄丸看上了不該看上的女子,於是興起這一番荒唐事,其結果就是武士死了。但武士的死法各不相同,關鍵在於作案凶器。在多襄丸的故事裡,武士是被長刀劈死的,而在後面兩個故事裡,武士則是被屬於真砂的短刀刺死的。究竟誰在說謊,衙門看一眼屍體就知道。但黑澤明無心糾纏於事實真相,因為這不是一個查案子的故事,導演想要表達的深遠得多。
於是便有了最後一個故事,也就是站在羅生門下的樵夫講的親眼目睹的事情經過。多襄丸在侮辱真砂後哀求她跟自己走,不願做決定的真砂要多襄丸同丈夫決斗,沒想到丈夫卻因為嫌棄被人侮辱過的自己不願意跟多襄丸較量,同樣多襄丸也丟了膽子不敢跟武士拚命。在被近乎精神崩潰的真砂挑唆後兩人終於大戰一場,場面卻是丟盔卸甲十分難看,最終誤打誤撞多襄丸佔了上風殺死了武士。這個故事沒有配樂的伴奏,就如同我們的平凡人生那樣毫無渲染,暗示著這才是事情的真實經過。至此真相大白,殺死武士的是多襄丸,用的是長刀。那麼那把短刀哪裡去了呢?黑澤明在這里埋下伏筆,直到後文才揭開真相。通過路人的口,觀眾得知短刀原來是被貪心的樵夫拿走了,而樵夫之所以在公堂上做偽證,也是出於這個原因,而不僅僅是如其所言擔心被糾纏到案情之中。
這個謎團一解開,看似解答了案件中所有疑點,實則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我們已經知道,上面四個故事中有真有假,我們還基本知道了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我們還想知道,他們各自為什麼說了一些假話,這些謊言究竟維護了什麼?細加分析便知,樵夫用謊言維護了自己的貪財,多襄丸用謊言維護了自己的虛榮,真砂用謊言維護了自己的名節,武士用謊言維護了自己的尊嚴。
樵夫的謊言代價最小,由於案件無關自身,他在乎的只是很小的財物。即使是一把短刀那麼小的事情,畢竟也是丟面子的,所以他沒有對路人和游僧道出。多襄丸明知自己要死了,所以盡量往自己的臉上抹金,試圖用英雄壯舉來滿足自己被認作強賊的虛榮心,掩蓋自己其實不過是一膽小毛賊的本質。真砂是女人,發生了這種事情,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名節。所以在她的故事裡,掩蓋掉了自己因為愛欲快感而放棄抵抗的細節,而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烈女形象。武士既不勇猛也不高貴,他打不過人家,而且還膽怯如鼠。對於他而言,最要考慮的是維護自己的武士道精神,所以編造出一個剖腹自盡的壯烈故事。出身於武士世家的導演本人在此唏噓武士道精神業已不再。案情終了,因果也都有了報。但導演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因而讓羅生門的那場雨繼續下。為了拍出雨的效果,攝制組還往水中加了墨汁。而演員們要長時間在這搖搖欲墜的羅生門布景下工作,也實是敬業萬分。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雨聲,樵夫發現路人在偷棄嬰的外衣欲加阻攔,這才讓路人將自己偷去短刀的心事挑明。路人語不驚人死不休,順帶著道出世界上所有人都在欺騙的事實,一句「人間即是地獄」驚醒所有看電影的夢中人。此時的黑澤明已不僅僅是劇中戲的導演,而是要以上帝的姿態向世人發出哲學語氣的質問。
在這時影片格外沉默,劇中人在沉思,觀影者也陷入深深的思索。在這世界裡,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在欺騙,更為甚者我們都已經習慣了信口開河。當為了獲得一些格外利益,或者是為了維護一些自我形象,我們都會不斷地欺騙別人,久而久之卻是一直在欺騙著自己的良心。當人世間失去了真誠的價值,這世界還值不值得去為之奮斗?探討此類題材的文藝作品不少,吉姆·凱瑞在《大話王》里嬉笑著慨嘆人生,匹諾曹被教導著不能說謊否則鼻子會變長。但黑澤明的思索格外沉重,他以一種大家風范高屋建瓴,又以一種末世姿態對人類表示絕望。我們都是人類的一分子,由彼及身地聯繫到自己,因而也生出一份莫名的悲哀來。
影片拍攝時正值日本處於戰後政權交替時期,國家衰敗經濟頹廢生產力嚴重下降,國民的自信心都在逐漸缺失。黑澤明借用人類共同的心靈思索對國家未來的走向表示了身為藝術家的迷茫和憂慮,而如今再看《羅生門》,也依然為其深入人心的發問而感到震撼。當今影壇愈來愈多的作者開始關注人性在物質大潮沖擊下的流失,《黑客帝國》《28天之後》《人工智慧》《三峽好人》等或多或少皆有所提及,但都不能達到50年前《羅生門》的哲學高度。都說電影是娛樂,黑澤明卻用電影寫了一本充滿哲學思辨的書。他的西方弟子庫布里克也十分贊同大師的情懷,在後者的影片中也總是充滿了對人性的解構和反思。
《羅生門》沒有一黑到底。在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原作里,老婆婆的衣服被奪走,作家給出了悲觀和絕望的答案。但黑澤明終究還是在影片末尾給出了一點希望,故事最後雨過天晴,沉默良久的樵夫從游僧手中抱走棄嬰決定收養,游僧則表達了對人間尚有光明和美好的信心。游僧的設置一眼就能看出,他代表了一種道義,一種只有東方人才能理解的哲學思想。導演試圖用傳統的道義來教化新新人類的意圖也很明顯,而伴著這種有一些希望的結局,音樂變得平靜而優美,樵夫漸行漸遠的背影亦是觀眾對於美好未來的一種期待和嚮往。嬰兒即是我們的未來,是人類懷抱的希望。只要有希望,那麼未來就有可能是美好的。大師在最後展露了自己的慈悲心,而我們觀影者則不該沉醉在這份假象的痴情里,而應以身作則地思索自身的價值,並且力所能及地去做真誠的事情。電影只能探討生命的意義,惟有每個人的行動才對生命有實際價值。除了思想上的超前,《羅生門》在技術上的突破也是顯而易見的,其劃時代的意義絲毫不遜色於奧森·威爾斯的《公民凱恩》。本片不僅是電影史上第一次走進森林拍攝,更是第一次將鏡頭直接對著太陽拍攝。技術上的實驗成功,讓我們有幸觀摩到如此瑰麗迷人的《羅生門》。主要故事都發生在斑駁陸離的樹葉下,光和影交相輝映,一如人心的叵測與未知。黑澤明對移動機位的把握爐火純青,在竹林中的幾場戲,很少出現單調的反打鏡頭,取而代之的是構思精巧的鏡頭移動。角色視角的移動不僅自然,而且成功地過度了情緒。在50年代就能達到在畫面和思想上如此完美的結合,難怪世界也為之傾倒。
本片卡司也是實力超群。和黑澤明有過多次合作的三船敏郎,是日本影壇的傳奇人物。這個出生在愚人節逝世在平安夜的男人,從小生長在中國,回國後參與電影拍攝,在《泥醉天使》中一鳴驚人。本片中他將一個看似牛氣沖天實則熊包一個的多襄丸表演得入木三分,嬉笑怒罵把握得恰到好處。之後他憑借《保鏢》和《紅鬍子》兩度奪下威尼斯影帝,和黑澤明一起被譽為「國際的黑澤,世界的三船」。60年代後三船敏郎和黑澤明發生不和,之後再未合作過,不得不說是電影界的一大遺憾。
在《羅生門》的優異表演中僅次於三船的就是飾演真砂的京町子了,她將一個時而堅毅時而軟弱時而瘋癲的受辱女子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舉手投足見優雅,蹙眉轉眼現憂傷。京町子被稱作「最優秀賞女演員」,從上台表演至今始終是單身。
和三船敏郎演對手戲的森雅之,是黑澤明班底中的優雅美男。他沉著理智的表演,和激越放縱的三船敏郎恰好形成鮮明對比,被人稱為「靜的森雅之」。1973年他因直腸癌去世,他的女兒中島葵也是一名演員。
另外扮演樵夫的志村喬和飾演僧侶的千秋實,也都一直活躍在日本影壇上。《羅生門》公映後震撼了全世界,次年接連奪下威尼斯金獅獎和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日本電影震驚了世界影壇,而《羅生門》也一舉將黑澤明扶上電影大師的王座。
大師離開人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而《羅生門》的誕生也接近六十年。如今的世界愈加惟利是圖,連專心做電影的人也都少而又少。在娛樂大片充斥眼球的時代,我們需要經常靜下心來,欣賞一下《羅生門》這樣的電影。如同喝慣了可樂,也需要坐下來品一杯香茗一樣。《羅生門》有這樣一種寧靜致遠的情懷,讓人省身,讓人回味。
許多人都說,《羅生門》這部電影,是一輩子都要看的好電影。竹林里犯了錯無法翻案,那就不要在人生里再犯這樣的錯了,大師在天堂看著呢。

❸ 栗原小卷主演的電影《望鄉》,曾經風靡的年代,永遠的女神,這部電影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看完之後讓人感覺十分沉重的電影,故事其實復雜,沒有晦澀難懂的鏡頭,大概講述的是,三穀圭子是日本一位專門研究女性血淚史的研究員,出於了解過去的目的,和曾經一位被賣到南洋做妓女的老奶奶生活了三個星期,兩人從一開始的陌生到熟悉,最後關系如同母女,慢慢的,老奶奶開始講述她當年的那些經歷。

影片的結尾最為精彩也最為悲涼,三穀圭子去了以前崎子「工作」過的地方,當年的第八番號早已被戰火吞噬,但是那些墓地仍在,她清理了墓群,並為她們帶去了鮮花,最後猛然發現,這些當年客死他鄉的南洋妓女,選擇將墓碑背向日本,這意味她們即使在死後也不願意在想起故鄉,甚至不想看到日本。

凄苦一生的背後,有對祖國的恨,也有對親人的埋怨,國家將她們作為棋子,被販賣後還對她們說這是榮耀的,家人們花著她們用身體換來的錢,反而嫌棄她們,這一生,都是墊腳石和犧牲品,沒有人問過她們的想法,怎一個苦字了得?

很多人會問我,《望鄉》好不好看,我只能說它很好很值得看,自己卻不願意多看一遍,因為太沉重,最難忘的一個鏡頭就是圭子真誠的對待阿崎婆,把自己的毛巾贈送給她後,阿崎婆的號啕大哭,聲音中有壓抑了幾十年的委屈和痛苦,但是又能如何,誰也阻擋不了時間的腳步,最後的最後,她們和歷史一樣,會被人遺忘被塵埃中。

❹ 日本電影《天使之戀》劇情是什麼。

性格獨立、長相可愛的女高中生理央內心有著無法抹去的陰影。由於在14歲時受到傷害並意外懷孕,家庭給予很大的壓力的情況下失去小孩,於是變得墮落開始援交,她只對金錢感興趣,而且從來不和對自己沒用的人交往。 因為照相館的的失誤,理央與大學講師光輝的相片拿錯了,二人的命運因此交織在一起,自理央看到了光輝相片後便對他有了好感,她因老師找到了真愛的感覺於是展開追愛行動她並放棄了援交,(值得一提的是理央失去小孩的那天也就是光輝得知自己有惡性腫瘤的同一天,他們曾經在醫院有一面之緣),光輝的心慢慢的被理央融化也喜歡上了理央但他深知自己得了絕症不敢接受這份感情,於是他躲避了理央等待死亡,理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沉浸在悲傷中就在這時光輝的表妹找到理央告知光輝的下落,理央找到光輝並得知真相後希望他接受手術,但光輝怕手術失敗不想接受手術,但理央仍堅持勸他,最終光輝接受做手術,手術成功了但手術過後光輝失憶了,於是理央又開始了追愛旅程。

❺ 求宮崎峻電影<夢幻街少女>的劇情,只有這部,答多餘的我不給分

夢幻街少女就是側耳傾聽

基本資料
中文名:側耳傾爛頌聽、心之谷、夢幻街少女,靜心傾聽
製作:德間書店 日本電視放送網 博報堂 吉卜力製作/ STUDIO GHIBLI
原作: 柊 葵
企劃;腳本;絵畫: 宮崎駿
監督:近藤喜文
美術:黒田聰 ;井上直久
色彩設計/保田道世
製片人/鈴木 敏夫
音樂:野見佑二
聲音出演:本名陽子(月島霞)高橋一生(天澤聖司)
片長:111 min
上映日期:1995年7月15日 日本
[編輯本段]背景介紹
1993年,吉卜力工作室在連續推出多部主題深刻的大作後,製作人員普遍進入了身心俱疲的狀態。為此,宮崎駿決定策劃一系列成本低、周期短、主題輕松的「佳作小品」,系列的第一部定為《側耳傾聽》(又譯:《夢幻街少女》),靈感來源於一部同名少女漫畫作品,由與宮崎駿合作了近20年、在吉トカ工作室的多部作品中任作畫監督的近藤喜文出任監督。該作中的人物動作和背景完全採用寫實的表現手法, 背景音效使用了當時最為先進的杜比數碼環繞立體聲技術,因此在觀看時會產生強烈的臨場感。片中月島霞想像中的世界取材於日本著名畫家井上直久的系列美術作品《イバラ—ド》,輕靈脫俗的幻想世界令人心馳神往。片中所演唱的主題曲《COUNTRY ROAD》(翻唱美國鄉村歌手約翰·丹佛的名曲《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也成為廣為傳唱的佳作。
[編輯本段]故事梗概
《側耳傾聽》里的小女孩月島霞,正在念中學,象每個臨將畢業的學生一樣,她也面臨著今後的抉擇。但是她並不是一個沉迷於功課的小女孩,她喜歡看更多的課外書,並把自己的感受寫下來。有一天,霞給當圖書館管理員的爸爸送盒飯,半路上遇見一隻胖貓,居然象人一樣搭坐電車。她好奇的一路追蹤過去,於是在半山坡發現了一家古老而精緻的玩具店——「地球村」。放在店裡桌上的貓玩偶男爵閃爍著神奇的光暈,令她深深著迷。回家的路上,一個男孩送回了她遺忘的便臘鎮當。而先前失蹤的那隻胖貓,則笑嘻嘻的坐在男孩自行車的後坐上。於是一個神奇的童話般的故事在男孩和霞之間開始了。
原來男孩自己在學做小提琴,並且希望霞能唱她正在翻譯的一首英文歌:約翰·丹佛爾的《COUNTRY ROAD》,自己用小提琴來為她伴奏。這時候其他的老樂手們回來了,於是在「地球村」,他們演奏起了自己的樂器。這個溫馨的小型演唱會,最後在大家快樂的掌聲中結束。經過互相的介紹,霞認識了這個學小提琴的男孩,天澤聖司。聖司對霞傾訴了自己想去義大利古老的制琴學校學習的夢想。而霞被玩具店的貓男爵的愛情故事所啟發,也決定寫關於貓男爵的作品——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為種種誤解而不能在一起的故事。
霞和聖司兩個人都在面臨著畢業抉擇的十字路口,卻堅定的選擇了自己所嚮往的道路。頂住學業和考試的重壓,霞終於完成了小說,並帶給玩具店的老爺爺看。老爺爺深受感動,並講述了貓男爵真正的故事輪歷粗。原來貓男爵的故事恰恰和霞所寫的故事吻合。霞為這一切幻境般的經歷而陶醉。而聖司也終於得到家裡父母的理解,終於可以去義大利學習造琴技藝。最後在那個日出時分,在明凈晴朗的天空下,臨行前的聖司勇敢的向霞告白,而霞幸福的答應了。他們擁抱在一起 —— 聖司高喊著: 「嫁給我吧! 」
《側耳傾聽》最寓意深刻的是在影片末,聖司用自行車載著霞走著一段很陡的路,霞想到她可能會成為聖司踏上理想之路的負擔,所以毅然從車上跳了下來幫忙推車,「 不想成為聖司君的負累,而是要和聖司君一起努力把路走完。」當時這短短的一幕實在令人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側耳傾聽》的故事發生在1994年,作畫的背景大部分來自東京附近的多摩市中心,一切都來得很平凡很真實,就好像事情是在身邊發生似的。本片並沒有象大部分的少女題材故事一樣,男女主角都沉浸在呼天搶地,終日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愛情中,而是兩人互相勉勵互相學習,各自為各自的理想而奮斗,這與現今很多青少年的讀好書為賺大錢的想法有著很大的不同。
[編輯本段]人物介紹
月島 雯 (Tsukishima Shizuku)
配音:本名陽子(Honna Yoko)
向原中學三年級的學生,劇中年齡是十四歲。
是一個開朗、率直、愛幻想、充滿好奇心的女孩子;並且,或許是受家庭的影響吧,她非常喜愛讀書,尤其愛好幻想類的傳說故事。
在一次偶然之中,因為一隻貓的引導,她在無意間發現了一間優雅的骨董店、和店裡的一隻貓玩偶、以及一對祖孫。於是開始了她認真探索自己願望與潛力的過程。
天澤聖司 (Amasawa Seiji)
配音:高橋一生(Takahashi Kazuo)
故事的男主角,年齡是十五歲。夢想成為一個出色的小提琴名匠,因而決定中學畢業後到義大利從事深造。
本身有相當的音樂素養,功課也相當優秀,對未來相當有主見,不過就是有這么一點愛耍帥的傾向。
雖然和月島雯是在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的,但是其實從以前就已經對她有好感了。兩人同校同年級,但是不是同一班。
貓男爵 (Baron)
片中名:軍堤而本益金源男爵
配音:露口 茂(Tsuyuguchi Shigeru)
骨董店「地球屋」中的一個玩偶,是店主老爺爺年輕時從歐洲隨身帶回的紀念品,也是劇中主角創作故事裡的主人翁的藍本。
本來和另一個「貓仕女」的玩偶是一對,後來由於戰亂之故,玩偶和它們的主人都彼此失去聯絡…………………
原田夕子 (Harada Yuuko)
配音:佳山麻衣子(Kayama Maiko)
小雯的同班同學,是合唱團的一員,也是一個和她能互相傾吐心事的的好朋友。
暗戀著同班的男孩杉村,卻也為了這件事而極為煩惱。
杉村 (Sugimura)
配音:中島義實(Nakajima Yoshizane)
也是小雯的同班同學,是一個直腸子、愛好棒球的單純男孩。
在心中暗地裡喜歡的是小雯,沒有察覺到夕子對自己的心意;也因而惹出了一些風波。
戲份雖不多,但是告白的那一幕卻相當有看頭。
西 司朗 (Nishi Shirou)
配音:小林桂樹(Kobayashi Keiju)
是天澤聖司的外祖父,一個和藹的老爺爺。身為一個工匠,也兼通音樂,可說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在劇中是骨董店「地球屋」的主人。他身為長輩,給予小雯和聖司兩人在精神上相當多的支持。
年輕時曾去過德國留學,貓男爵的玩偶就是在那時帶回來的。
月島朝子 (Tsukishima Asako)
配音:室井 滋(Muroi Shigeru)
小雯的母親,在兩個女兒長大後,重新回學校念書,目前正在進修中,打算取得碩士學位。
在劇中是個學業家事兩邊操勞的母親,和孩子保持著朋友一般的關系。現年四十三歲。
月島靖也 (Tsukishima Yasunari)
配音:立花 隆(Tachibana Takashi)
小雯的父親,除了擔任圖書館員的工作之外,還是一個鄉土史學家。
喜愛書籍的個性感染了全家。其個性溫和而沈穩,充滿理性和慈愛,是一個非常能體諒及關懷孩子的好爸爸,現年四十五歲。
月島 汐 (Tsukishima Shio)
配音:山下容莉枝(Yamashita Yorie)
小雯的姊姊,是個大學生。個性獨立而有主見,而且相當顧家。因為母親在念書的緣故,月島家的家事有一半是她在作。
平常雖然老是喜歡對看來略嫌散漫的小雯嘮叨不休,不過,她其實還是很照顧這個妹妹的。
神秘怪貓 "Moon"
是一隻居無定所、四處游盪、體態渾圓、而且個性怪異的貓。主角月島雯就是在偶然間因為它的引導,而發現了「地球屋」這家店。要說就是它替小雯和聖司兩人之間牽上線的,也不為過。
由於居無定所,所以還擁有不只一個家,不只一個名字………… (跟「相聚一刻」里的四谷蠻像的……)
[編輯本段]幕後花絮
本片根據柊葵的同名漫畫改編,由多次在宮崎駿作品中出任作畫監督的近藤喜文擔任導演,敘述了少男少女間清純真摯的戀愛故事。影片沒有跌宕的情節,也沒有激烈的感情起伏,而是用細膩地筆觸毫不誇張地描繪出一幅青春畫卷。片中的男女主人公相互鼓勵,相互學習,漸漸成為彼此實現夢想擁抱未來的動力和支柱。青春期的不安、微妙的少女情懷、對未來的期待和迷茫這些要素交織在故事中,貼近生活的素樸魅力悄悄地打動人心,引發出觀眾的共鳴。
[編輯本段]《側耳傾聽》之五花八門
【1 關於監督近藤喜文 】
1950年生。在《螢火蟲之墓》,《魔女宅急便》,《回憶點點滴滴》,《幽靈公主》中擔任作畫監督。側耳傾聽是他第一部擔任監督的作品。近藤監督在1998年1月21日凌晨4點25分病逝。《貓的報恩》就是有點緬懷他的意思,其中的那隻貓與《側耳傾聽》中的MOON是一樣的。
【2 本片最大賣點 】
這部片子當年最大的賣點是動畫技術的新突破,劇中有一段弦樂重奏的場景,男女主角在閣樓之上的一幕:溫馨的燭光下,小提琴演奏起約翰·丹佛的《Country Road》。鏡頭對准左手——畫面上的指法與真實的提琴指法完全吻合,和音樂配合得天衣無縫!
自從沃爾特·迪斯尼發明出讓米老鼠隨音樂節奏跳舞的技術之後,近幾十年來不斷有動畫人嘗試各種將動畫和音樂更為緊密結合的方式,但還從未有人在小提琴成功過。1982年時,高田勛的《大提琴手歌修》曾有類似的嘗試,但鏡頭只一閃而過,隨即渲染氣氛的光點便出現將其掩蓋了。宮崎駿為這幾分鍾的鏡頭用了大半年的時間,終於大功告成!再想想某些港台劇中裝模作樣劃幾下琴弦的演員,不由得更加敬佩宮崎大師的敬業精神!
【3 關於片尾男主角的表白「你能嫁給我嗎」】
很多人都認為這樣的表白太突然,漫畫原作本來是「我愛你」,但是宮崎駿改成了「你能嫁給我嗎?」宮崎駿的解釋是如果說「我愛你」的話大家都能猜到,很沒意思,所以他就來個出乎意料的。
【4 關於故事發生的多摩地區 】

《側耳傾聽》和上一部動畫《百變狸貓》是連貫的,都發生在多摩地區。片首曲《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播放時,畫面上映出的背景就是從多摩地方眺望都心的夜景。實際上這個夜景,是《平城狸合戰》最後播報演職人員時最終的場景。狸貓的居住地被剝奪的多摩,而霞和聖司就住在這多摩新區。
[編輯本段]電影簡評
光影極致與朦朧情感
從看吉卜力工作室作品開始,我一直以「宮崎駿監督作品」為目標,卻忽略了吉卜力工作室製作的其他非宮崎駿監督作品,這其中也包括《側耳傾聽》。
最近,偶然在D版鋪子里發現了一套吉卜力工作室的動畫作品DVD,一共四張高密壓縮的碟片,其中收錄了十部吉卜力工作室及宮崎駿作品,包括《風之谷》《天空之城》《螢火蟲之墓》《龍貓》《魔女宅急便》《歲月的童話》《紅豬》《平成狸合戰》《側耳傾聽》《幽靈公主》。狠心、咬牙、跺腳、趕緊買下來,拿回家慢慢欣賞。
這是我第一次看《側耳傾聽》。在吉卜力工作室出品的這部作品中,宮崎駿擔任編劇和製片的工作,而推出了年輕的近藤喜文擔任監督。由於製作角色的改變,在選材和情節處理方面,這部片子和以往的宮崎駿監督作品有一點不相同的風格。
不論是《風之谷》、《天空之城》或者《魔女宅急便》,宮崎駿的大部分影片都以華麗炫目的飛行動作為亮點,幾乎所有的主人公都認為天空是夢想實現的地方。而這部《側耳傾聽》伴隨著優美的《Country Road》的歌曲聲,緩緩展開,講述的是一個普通的關於國中男孩和女孩之間朦朧的感情和尋找自我心靈潛力的故事。
由於劇情關系,沒有了飛行動作,這部電影製作中的焦點完全放在光影的處理上。這部電影中的光影製作十分細致,達到了超凡脫俗的境界。在影片中不同場景中,光影的變換和光照的不同效果加深了片中景物所表現的效果,細膩的光影製作在劇情鋪墊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光影極致
(一)全景光影
在下面這一段影片處理當中,光影效果十分出色:
女孩月島霞偶然發現一家古玩店,好奇的透過半開的店門,她探進頭往裡看。
午間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和綉花鏤空的白紗窗簾的孔隙柔和的照進店鋪里,門口放著一個紅綠彩漆的牛頭狀的小孩木馬,古老的暗栗色的地板表面發出幽幽的柔光。陽光照射在木製的傢具上,傢具因為經過了長時間的使用,泛出了微微的油光。
在店中央的小小四腳圓桌上,一缽鮮花旁邊,一個貓頭人身的玩偶靜靜的站在那裡。他穿著一身雅緻的禮服,手拿一根棕色手杖。他的寶石製作的眼睛望向空中的某個地方,憂郁的、哀愁的,目光閃爍不定。霞被這個目光憂郁的貓頭玩偶深深的吸引住了。從這家古色古香的小店和店裡各式異國的物品里,常醉心於美麗愛情故事的霞彷彿感到了一種充實自我的力量。
這一段片斷中,製作者利用光影巧妙的營造出了古玩店中彷彿上個世紀的溫馨感覺。跟隨鏡頭看到那些木製的傢具,栗色的寬條地板,四腳的老式矮腳圓桌,雕花的琉璃花瓶,深而幽暗的走廊,暗色的高高的櫃台,高大的古老機械自鳴鍾,感覺到空氣中彷彿也彌散著上個世紀的味道。 陽光透過窗簾射入房間,由於光照的緣故,所有的物品都呈現栗色、棕色、褐色、暗紅色、墨綠色、黑色......等暗色,只有靠近門口的小桌子被從半開的大門中射入的陽光直接照射。貓玩偶綠色條紋的禮服、淺色的襯衫和黃色的褲子以及閃爍光芒的寶石眼睛顯得格外突出。
明和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造成了強烈反差,突出了貓玩偶在店主爺爺心中和在全片中的重要地位。那種用出感情的古舊東西會帶給人回憶,在不同的眼睛看來,會生出各種不同的故事。古老的物品中有使用者生命的一部分,手工製作的物品中也有製作者的一部分。看到那些傢具和古老的擺設,不禁想像那些傢具的背後也是否有不同的故事呢? 不記得在哪裡看到一個故事,一個製作玩偶的女工,她所做的所有玩偶都是她生命的結晶,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在冬夜來臨的時候,她病重死了,她製作的最後一個玩偶沒有完成。這個玩偶最終也沒有完成, 因為傾注了女工生命的玩偶沒有人能夠把它做得跟其他那些一樣好。(只是突然想到這個故事...好像沒什麼關聯...汗)
在這一場景中,不論是從鏤空的窗簾中射入的陽光,還是地板、傢具上反射的微光或者是貓人玩偶眼睛中精光閃爍的寶石光芒都處理得十分得當。光線的反射使店鋪門廳顯得幽深而富有層次感。加重的它在影片中的獨特地位。
(二)細膩光影
在聖司拉奏小提琴的場景中,曾經有動漫評論贊揚宮崎駿對這一場景製作的用心程度。說他耗時很久才能讓手指指法和琴音配合得天衣無縫。但是除了手指的動作以外,光影的處理也十分細膩。
光影效果在這一段的運用到達了極致。
地下室是地球屋的工作室,傍晚的時候,工作室里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一盞台燈。當光線照在聖司撥弦的細長手指上,隨著音樂的流動,他的手指和琴音完美的配合在一起。光線使手指的淺淺的影子投射在五根琴弦上,琴弦的細細的影子幾乎淡得看不清,但又隱約能夠分辨出來。同樣,用久的小提琴的琴板反射著燈光,柔和的發出褐色的光。 由於燈光照射的范圍只把兩個人籠在光線中,形成了視覺中心,突出了效果。男女主角的臉上煥發出幸福快樂的光彩,在黃色的燈光籠罩中,就好像是回憶中的世界一般。
台燈柔和的光線在這個場景中製造出了平靜、祥和和快樂的氣氛。工作室中懸掛的未完成的小提琴的細長影子投在地板上,朦朦朧朧的,傢具、樓梯的影子也隱隱約約的,若有若無。開始優美,繼而歡快的曲子伴隨著霞稚氣而認真的歌聲在空氣中緩緩的飄散,隨著手指和身體的動作,燈光也跳躍著,影子也彷彿隨著音樂的流動而緩緩的搖擺。
二、朦朧情感
雖然在《側耳傾聽》這部影片的製作中,宮崎駿沒有擔任監督的工作,但是通過擔任編劇和製片的工作,影片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了他的理念。
宮崎駿所有的作品都在不停的討論心靈的力量,人格的力量。在《風之谷》中,娜烏西卡無疑是谷中人民心靈的寄託,是他們可以依靠的領導者。在《天空之城》中,希達的心靈力量最終戰勝了穆斯卡的槍炮。《龍貓》中,只有小孩子幼小純真的心靈才能看到龍貓的樣子。《魔女宅急便》中,琪琪為了獨自生活,走過了鍛煉心靈的歷程……這樣的例子還很多。
《側耳傾聽》延續了這個主題,女孩月島霞在受到挫折、失去方向的時候,來到地球屋求助。聖司追求自己成為小提琴製作者夢想的執著使她十分感動。在聖司去義大利的兩個月中,她為了尋找自己的方向,試煉自己的能力,決定開始寫一部小說。爺爺稱贊他們都是未經琢磨的原石,在經過巧手匠人的刀後,就能煥發出寶石一般的光彩。
在彷徨猶豫之後,月島霞終於找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在痛苦的努力以後,得來的是聖司的真情告白。兩人以後的路還很長遠,但是經過他們的努力,相信一定能得到幸福……
[編輯本段]電影原聲
專輯:耳をすませばSoundtrack
作曲: 野見佑二
1.丘の町
2.貓を追いかけて
3.地球屋
4.エルフの女王
5.夏の終わり
6.打ち明け話
7.電車に揺られて
8.丘の上,微風あり
9.エンゲルスツィマー (天使の部屋)
10.ヴァイオリン&チューニング
11.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ヴァイオリンヴァージョン)
12.満天の夜空
13.流れる雲,輝く丘
14.きめた!わたし物語を書く
15.飛ぼう!上升気流をつかむのだ!
16.古い木版畫
17.カノン
18.迷いの森
19.追憶
20.バロンのうた
21.夜明け
22.カントリー・ロード (主題歌)
野見佑二擔任了Country Road的編曲,劇中音樂的作曲。他曾擔任過游佐未森的曲集,和坂本龍一合作過多部電影音樂。因為本人製作Image Album也製作Sound Track,因此據說有把完全不同的場景中的曲子拿到本片中用。比如說把24小時便利店的曲子,拿來做Moon登場的主題曲。
在《側耳傾聽》這部影片中,使用了琵琶、木質短笛、古大提琴等古樂器。據說是因為古樂器的聲音很小,所以如果不側耳傾聽的話,是聽不到的……這樣的意思。
片中所演唱的主題曲《COUNTRY ROAD》(翻唱美國鄉村歌手約翰·丹佛的名曲《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自此片後成為廣為傳唱的佳作。
據說宮崎駿曾在聽這首歌曲時暗自去揣想都市裡成長起來的中學生們關於故鄉的感知和認識,於是進一步充實了《側耳傾聽》的總體構思。影片中月島霞和同班夥伴試著把為《鄉間小路》的英文歌詞譯成日文在畢業謝師會上演唱,承擔了翻譯任務的月島霞總是無法貼切地理解原曲中所表達的對鄉村的眷戀。經歷了一番苦惱之後,這個城市成長的女孩領悟到:對自己而言,故鄉的風景正是自己生活的鋼筋混凝土堆砌起來的城市,並決意立足與腳下的現實,鼓起勇氣去積極地生活。月島霞最後填就了新詞的《鄉間小路》是這部電影真正意義上的主題歌。然而,把現代都市視作故鄉,畢竟是宮崎駿把感受的基點設定在一個都市成長的少女身上的結果。其實宮崎駿始終在通過電影執著地表達著對故鄉最本源的訴求。而對他本人而言,故鄉的概念只能是滋養過人類的森林而不會是90年代的現代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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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堂吉訶德人物形象分析

人物形象:

堂吉訶德是一個沉溺於幻想,脫離實際的人物,他愛讀騎士小說,羨慕騎士作派,贊賞騎士精神,於是就想當騎士,在裝備,服飾,舉止,行動上,處處模仿騎士,亦步亦趨,完全沉浸在騎士小說所創造的幻想世界當中。固執的在被日常生活邏輯支配的現實世界中按照幻想世界的邏輯行動。

堂吉訶德想恢復騎士道,通過行俠拯救世界,他的這種想法不僅脫離了現實也脫離了時代。說他脫離時代是因為在16、17世紀西班牙,就是塞萬提斯生活和創作的年代,槍炮已經被廣泛運用在軍事中,騎士逐漸的失去了他的作用,而且騎士精神已經式微。

在這種局面之下,堂吉訶德仍然想提著一桿銹爛的鐵槍去征戰立功,必然會碰得頭破血流。就此而言,堂吉訶德作為騎士的形象,就是對騎士小說的諷刺,也是對西班牙現實政治的諷刺。

(6)日本電影小說人物沉浸在過去擴展閱讀:

影響:

《唐·吉訶德》書中寫的人物有七百多,是歐洲最早的長篇現實主義小說之一,是國際聲望最高、影響最大的西班牙文學巨著。

《堂吉訶德》描繪了16世紀末、17世紀初,西班牙社會廣闊的生活畫面,揭露了封建統治的黑暗和腐朽,具有鮮明的人文主義傾向,表現了強烈的人道主義精神。作品出版後,上至宮廷,下至市井,到處傳誦。如今已用100多種文字譯成數百種譯本。

1.歌德:「我感到塞萬提斯的小說,真是一個令人愉快又使人深受教益的寶庫。」

2.拜倫:「《唐·吉訶德》是一個令人傷感的故事,它越是令人發笑,則越使人感到難過。這位英雄是主持正義的,制伏壞人是他的惟一宗旨。正是那些美德使他發了瘋。」

3.海涅:「塞萬提斯、莎士比亞、歌德成了三頭統治,在敘事、戲劇、抒情這三類創作里分別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4.雨果:「塞萬提斯的創作是如此地巧妙,可謂天衣無縫;主角與桑丘,騎著各自的牲口,渾然一體,可笑又可悲,感人至極……」

5.別林斯基:「在歐洲所有一切著名文學作品中,把嚴肅和滑稽,悲劇性和喜劇性,生活中的瑣屑和庸俗與偉大和美麗如此水乳交融……這樣的範例僅見於塞萬提斯的《唐·吉訶德》。「內容提要」部分選自徐葆耕《西方文學之旅(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6.奈及利亞著名作家奧克斯頗動感情地說:「人生在世,如果有什麼必讀的作品,那就是《唐·吉訶德》。」

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西班牙語:Miguel de Cervantes Saavedra,1547年9月29日-1616年4月23日),西班牙小說家、劇作家、詩人。出生於馬德里附近的埃納雷斯堡,他被譽為是西班牙文學世界裡最偉大的作家。

其作品《唐·吉訶德》達到了西班牙古典藝術的高峰,標志著歐洲近代現實主義小說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評論家們稱他的小說《唐·吉訶德》是文學史上的第一部現代小說,同時也是世界文學的瑰寶之一。1616年4月23日塞萬提斯逝世。

塞萬提斯對於世界文學的影響巨大,甚至連西班牙語都因此被稱為「塞萬提斯的語言」。據新華網2015年3月17日消息,西班牙專家17日宣布,西班牙偉大作家、文學巨著《唐·吉訶德》的作者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的遺骸已在馬德里市中心的特里尼塔里亞斯教堂內找到。